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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坐着的身形融为一体,他一只脚踏在翘起的麒麟头上,一手搭在膝上。 姜松闲散的声音飘下屋顶—— “大帅好兴致,好月光,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卫琨勾起一抹冷笑,自屋内取出一柄长剑,彼时姜松已落地,掂了掂手上射空的弓弩,随手一抛。 “凭你,也想杀我?”卫琨眯着眼,食中二指并起,拭过长剑,振臂甩开,拉开双脚一扫,剑尖斜指向地面。 “不过也是好事,这么多年,手下人中,独你最懂本王的心思。”卫琨不无遗憾地活动了两下手腕,“能死在本王剑下,你也算功过相抵,算不得冤枉。” 姜松手贴着腰,叹了口气:“属下也不想。” “你与袁歆沛勾结已久,朝堂上斗不过,便使这手段。”卫琨嗤道:“也不怎么高明。” 姜松懒怠地看了看天,直视卫琨,“属下只是混口饭吃,大帅,得罪了。” 别院中,少年轻声呼痛,趴在榻上,同伴正替他上药。 叩门声响。 “谁?”上药那人警惕地坐起身,被另一人抓住手腕,挣扎爬起,“我去。” 门外站着一身黑袍的东子,他自怀中掏出钱袋,给了那人,继而离去,话也未说得一句。 “这是什么?”一身薄衣裤,手上拿着药瓶的清秀少年走来,拿过钱袋,扯开看见全是金子。 “五十两黄金。”屁股还疼得紧的少年嘴唇肿着,含糊道。 “咱们赎身的钱?”惊喜的声音。 “是,有了这,咱们找个机会出京,找个没人的地方,便能……买两间宅院,你还想着娶媳妇,都给你存着当老婆本。” 话声渐弱,东子一路放倒通往卫琨那院路上所遇亲兵,防不胜防的黑色身影遁在夜色之中,窥到间隙,便一击敲晕,倒提进角落。 姜松激烈一声咳嗽,啐出一口血沫,血中带着颗后槽牙,脚步一错,闪身险险避过卫琨横扫而来的长腿。 劲风扑面,不及稳住重心的姜松肚子挨了剑柄一顶,斜飞而出,后背撞在兽头青铜大水缸上,连人带剑沉入水中,浑身袍袖鼓胀。一击间的没顶之灾,姜松头被死死按住,卫琨微睨着眼,臂上几道被割破的刀痕全然不算什么,他一手握剑,另一手将姜松挣扎不已的身躯按在水中,手在他的手背上挠出血痕,卫琨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已离开将死之人,神色不明地望着天上圆月。 等了片刻,姜松两手松开他的手,手臂及半身漂浮起来。 卫琨面无表情地摇头,眉棱舒展,面带轻嘲,抓散姜松飘散在水中的黑发,将其额头带出水面,复又重重压入水中。 空气中送来极难察觉的嗖嗖数声,一把钢刀高速旋转,飞旋而来。 卫琨猛然撤手,不料姜松尚未丧命,紧紧抓住他的手掌朝水中一拖。卫琨虎目几欲眦裂,口中发出震天响的一声咆哮,运起内劲,本欲击碎姜松头骨。 钢刀拖出一道血线,飞溅而出的血光将水缸淡淡染红。 卫琨捧着断手,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不片刻,撤出右手在地上乱摸。 东子自树上跃下,反手拔出重剑,抖动手腕,站定在卫琨身前。 两人很快战成一团,他没想到便是买通卫琨的男宠,令他接吻之时吃下些令筋骨酥软的药物,依然无济于事。多疑如卫琨,即便烂醉如泥,也有一只眼睛永远不醉。 姜松的头浮出水面,急促咳嗽,感到那两人身遭一股无形劲势。他在水中摸索软剑,骤然触到软皮rou,捞出来竟是卫琨断手,自手肘之下切断。 姜松连忙丢开断臂,摸出两把软剑,肺中连连刺痛,浑身滴下血水。 积在胸中的一股血气涌上,自喉中溢出,姜松只露出一双眼睛,静静等待卫琨露出败势,始料未及的是,卫琨已断了一臂,右手仍能抵挡住东子的突袭。 卫琨痛苦大叫,发狂地挥出长剑,与东子手中重剑一击,金属相接之声嗡嗡震得东子眼前发白,他一脚顿后,直抵上树干,倒行飞踏在树上,才险险定住身形。 “你小子……”卫琨失血过多,脸色发白,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有种!”话声与重击齐下,长剑向前迫得重剑逼至东子眼前,他两手握剑,虎口破裂。 卫琨仰头向天,发出一声森林王者般的咆哮,单足拉开一顿,上身后撤,东子慌忙收力,却已来不及,被卫琨带着翻倒在地。 卫琨大叫一声,跨坐在东子脖上,手痛使得他上半身难以用力,只得以一膝紧压东子脖颈,东子喉间格格作响。 挥剑而来的倒影自东子眼孔中惊醒卫琨,他长剑一挥,姜松手中软剑被震飞。 卫琨连连喘气,回头看一眼姜松。姜松拔出靴中匕首,听见东子脖子隐隐发出的断裂之声,他心惊胆战,手脚俱已脱力,不敢真的凭两把匕首攻上前。 “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先帝的人,先帝的遗言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姜松声音发颤。 “你就不想知道他最后说了什么吗?” 卫琨膝盖顿停了住,东子双膝定住,二人目光对上,卫琨收起脚,改右手掐住东子的脖子。 “他说了什么?”卫琨声音嘶哑,虽力气惊人,左手断臂处依然不停滴出血来。 “说!”卫琨手掌重重一收,掐得东子面色紫胀。 他张了张嘴。 “什么?”卫琨神色恍惚。 “……”东子紧抓着他的手。 卫琨单膝跪地,披头散发靠近东子耳边。 姜松摇晃着身,捏紧匕首。 “先帝遗诏,令……”东子喘了口气,那一瞬的悲悯并未被卫琨看在眼里,他微微恍惚,听清东子说的话。 卫琨浑身一震,摇摇欲坠地抓着东子起身,发出一声绵长悲戚的大叫,目中老泪闪动。 “不可能……这不是他说的……他说过北患一除,便调本王回京。”卫琨失去神智地扼紧五指,“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竟敢矫诏作乱。”他声音犹如钟鼓,震颤得人心肺发寒。 此时卫琨耳朵一动,眼微眯,挥臂向后一摔,东子整个人被甩出,将姜松扫翻在地。 卫琨摇摇欲坠站着,猛然间咆哮一声,按着伤处,栽倒在地。他目光涣散,遥遥望着天空,一颗淡星都无,唯独一轮孤月,冷清映照天际。 东子跪着直起身,弯腰呕出一口淤血,脖子几乎被勒断的剧痛令他难以凝聚精神。 他瞥了一眼,悄然挪去拾起重剑。 剑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