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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扯下毯子,深看苻秋一眼,将他推开去些。他浑身湿透地站在树下,声音低沉,“这回来,便不走了。你们先回去,过几日来接你。” “你不走?”苻秋蹙眉。 “有事要办。”东子看向薛元书,薛元书眯着眼靠在柱上,手背上一道浅浅血痕。 “有劳薛大哥,这几日多看着点,少出门。”吩咐罢了,东子低头,去亲苻秋的眉眼,摸了摸他发热的眼眶,嘴角翘起,笑隐没在胡子里,抓着苻秋的手贴在脸上,“想死你了。”说着话东子又在苻秋嘴上亲了口。 “……你们两个够了吧?”薛元书叫道。 “下回收拾干净来接,回去吧。” 送到舞风楼后门,苻秋频频抬眼来看,上了车,撩起帘子一动不动盯着东子瞧,直至全看不见了,酒气上翻,头疼得很。 薛元书于对面坐着看他,“看不见就过来,都说过几日来接,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苻秋张了张嘴,心头那股悸动尚未完全散去,只也没法对薛元书说。 薛元书靠在车厢上,歪头,低声喃语,“总算回来了。” “人是朕的,大哥别惦记。”苻秋说。 薛元书晃了晃脑袋,把手背在苻秋眼前摇了摇,“刚救了皇上一命,翻脸忒也快。” “不是一回事。” 薛元书却似没听,嘴里咕哝了句,“小师弟却没回来。” 马车悄没在夜色里,舞风楼后门关上。 廊下惊醒的鹦鹉懒叫两声,闭上薄红的眼皮。 东子手指划过琴弦,发出铮铮两声响,小童关上屋门,伺候着茶水。脸上缺乏血色的云含淡淡问,“何日启程?” “半月之后。”东子抬目,直视于他,手指勾弦,“赎身的银子够了吗?” “差五百两。” “把这琴卖了。” “嗡”的一声响,云含自嘲道,“也用不上了,听东子哥的。” 第38章 右相 一早卫琨派人传话,苻秋迷糊地坐在床上,伸着手让丫鬟伺候着穿衣洗漱。 启明星高挂天边,天色仍晦暗不清。苻秋马马虎虎收拾完头脸,于院中见来的竟是姜松。 此时姜松负着一只手,在院中树下静立,听见身后响动,转过来一抱拳,“少帅请。” 刚出得院门,苻秋便压低声问,“四叔这么早,什么事?今儿不用cao练么?姜兄也不用带兵出城?” 卫琨带来的人马,大部分屯聚城外,安营扎寨,扈阳营房尚在建造。 “有要紧事。”姜松简短回,便不再说话。 到得前厅,卫琨坐在堂子里喝茶,桌上摆着十六味小菜,正用早膳。 “坐下,一块儿吃。姜松,你也坐。” 卫琨面色红润,表情也较平常缓和,大抵有什么好消息。 姜松递过馒头给苻秋,卫琨吃得简单,打苻秋他们两个进来,神情便若有所思,象牙筷搁在菜碟子上。 一时姜松也放下筷。 苻秋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田鸡粥,强忍着肚子的痉挛,恋恋不舍放下筷。 “吃。”卫琨沉声吩咐。 苻秋二人重又拿起筷子,听见卫琨又说,“叫你们来,是有事商量。”卫琨朝后仰身,丫鬟即刻上来替他擦嘴擦手,帕子从卫琨手里掷出,溅起一圈清波。 “你那个随从,现不得了了。” 苻秋眉眼一挑,诧道,“他不是死了……” 卫琨大手一划拉,“唬人的,那小子,来了招金蝉脱壳,竟只带了四万人南下。”卫琨便说边眯眼端详苻秋的神色。 苻秋满面惊惧,似被震住了全然回不过神。 “老十上月出城祭天,被自己的侍卫割了喉。凶手尚未找到,秋儿,猜猜,现京城轮到谁来做主?” 苻秋心念电转,要么是八叔…… 没等他答,卫琨便抚掌大笑,“你那手下的爹。袁大学士。” “老十那个榆木脑袋,让先帝的忠犬登上右相之位。当日老十血溅马车,右相即刻下令迎回皇帝。光他一人也便罢了,另一道旨,谁竟都没想到。被老十以叛国弑君处斩的宋太后,还活着。” 苻秋心中一惊,嘴巴微张,筷子在碗上碰出很轻一声响。 但室内寂静,这一声十分响亮。 卫琨大掌揉了揉他的头,笑道,“你母后下了懿旨,命人来接。钦差已在驿馆歇着了,随时等候皇上召见。” 苻秋的脑袋随着卫琨的手势摇晃。 “如今四叔只想问一句话。” 在这儿等着他呢。苻秋心道,口上说,“四叔尽管问。” “来日你回京,是继续让四叔呆在这不毛之地,为你镇守边疆,如同你父在的时候。”手一顿,苻秋的头旋即停住,神情茫然。 “还是随你回京,为你看住这大好山河。”卫琨嗓音浑厚,自有一股压迫感。 苻秋则全然愣了住,眼珠凝视面前的酱菜,半晌才缓过神来,将卫琨的手掌移开,反手握住。 “四叔想在哪儿,便在哪儿。关外这么多年,想是四叔腻了,要回京车马相迎。谁的江山,不还是姓苻的么?”苻秋笑道。 卫琨勾起一边嘴角,眼带狡黠,话锋一转,“四叔而今可改了名字。” 苻秋心内一凛,遂低垂双目,“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侄儿的口舌没那么金贵。” 卫琨神色一凝,眉锋深刻,那眉毛尾梢发叉,起皱的眼窝也因思索而更深。 适时的一声轻叹。 卫琨大掌一推,姜松晃着脑袋,身朝一边偏,又似个不倒翁重新坐起,下筷道, “再不吃粥都凉了,大帅同少帅谈事,末将只想讨口吃的。” 卫琨脚下一踹,“出息!” 苻秋笑笑,筷子在菜碟子里划拉,喝两口粥,知这关便算在姜松的打岔下过去了。 名字改不改,卫琨没有提,苻秋也没说。米粒在舌尖化开,苻秋心底的震惊这时才层层泛开,东子回来,南边朝廷出事倒是不难想,只是乍闻宋太后没死。 苻秋心头一松,一时间他娘多年音容笑貌俱来到眼前,描眉的手,繁复的袖纹, 离宫之前紧抓着他的肩膀捏得那样疼,仿佛此时肩头都还疼。 现兵马俱被卫琨收了回去,苻秋光杆司令一个,手底下可用之人只有熊沐、袁锦誉、薛元书三个。 卫琨说要回京去,也只得让他回去。 苻秋眯着眼在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