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书迷正在阅读:论弱攻的必然性、一度冬合、继父是恶毒驸马(古言h)(继父女)、继承人归来、[刀剑乱舞]每晚都要开开心心(np)、娱乐圈称王、相见一时别亦难、殿下侍从(H)、含笑问檀郎、兽人之雌性的反攻(H)
用什么人伺候,又不是小孩子了。” 苻秋很是气愤。 声音透过窗纸令躺在床上的东子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隔壁屋也“砰”一声。 东子盯着自己的床帐,直挺挺地躺在被子里,久久没有闭眼。 第10章 夜袭 五更天,月亮尚未从西方落下。 苻秋打着赤膊,在院子里练剑,已经是夏天了,天气很热。 廊子底下一间房里走出个人来,正是东子,他沉默的眼孔里明显有点诧异。但也没问什么。 就是没问才让人生气。 苻秋手里漂亮地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截了当地冲着东子而去。 东子侧身闪过,举起手里的铜盆,苻秋手起剑落,铜盆上留下一道不算深刻的划痕。当啷一声响,苻秋胸前起伏不定,喘了两口气,才怒瞪了东子一眼,“不会躲啊!” 东子看着他,手温柔地覆盖上苻秋的手背。 苻秋轻轻出了口气,把眼睛撇开。 最不耐烦东子一脸的无波无澜,又不是死人。昨晚上苻秋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他在这太监眼里就是如此的饥渴又禽兽?他们是在逃命不是在踏春,他还记得给他买两个漂亮丫头塞进房里。 这种无微不至实在太让人生气了!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子握着苻秋的手,反手熟练翻出两个剑花,苻秋的注意力才被带到招式上。 “宫中武师舍不得皇上吃苦,教的招式多华而不实,好看但没有实战能力。行走在外,武功是用来自保,若遇上江湖人,出招狠辣,花拳绣腿就不够看了。” 苻秋被东子带着,身不由己地出招收剑。 他打小觉得刀剑都跟他有仇,小时候学武没少吃苦,不是被剑砸了就是被刀柄撞了,唯一射箭还行。 “要是你有兴致,等我回来,每天早上陪你练一个时辰。”东子离开苻秋身后,双手恭敬地将剑举过头顶。 苻秋哼了声。 “要去哪儿?” “昨日不是说好的?” 苻秋想了想,嘴一撇,“我也要去。” “……”东子把铜盆收好,坐在廊下穿鞋子。 苻秋站在他跟前,弯腰朝着他的脸大声说,“我!也!要!去!” 东子揉了揉耳朵,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苻秋被看得心里发毛,看不起他是吧?他功夫不好,没错。可他还有机智的头脑和出色的箭术。 苻秋在心里一阵咕哝,朝东子摊了摊手,“宅子里有弓箭吗?” 东子进屋,没一会儿捏着弓箭出来了。 苻秋拿在手上掂了掂,嘴角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抬臂开弓。 箭如流星,飞掠入空中,没一会儿,两只麻雀掉了下来,正落在院子里,被串在同一枝箭上。 东子无话可说了,便站着,伸手想摸苻秋的头。 苻秋把头一偏,“我不是小孩子了。” 东子沉默着进屋去收拾东西,出来后又去苻秋的屋里替他收拾东西,苻秋就站在门口看,一双灵泛的眼睛骨碌碌转,不自觉放软了语气,“这路上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谁让我的命这么贵重,不会随随便便送命的。” 东子这才转过头,低着眼睛看他。 苻秋只觉得东子每回不动声色看他时,就像一头温顺的老马,湿润着又大又亮的眼珠,但不会说话。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苻秋踮起脚,伸手摸了摸东子的头。 东子终于笑了,虽然短暂,但苻秋知道他这才算是答应了,心里也高兴。 东子伺候着苻秋穿衣洗漱,一时间苻秋生出种恍惚,脸上有那么几秒的闪神,等穿戴整齐了,挂上弓箭篓子,他站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俨然是要去春狩的小少爷。而东子就像个保护神似的端立在他身后,苻秋嘴角一抹得意,“醒啦,昨儿的新衣裳呢,不换上?” “收拾带上了,等拜见八王爷时再穿。” 苻秋点点头,理了理衣服的袖口,将领子放松些,才耸耸肩膀活动活动手脚,还随机扎了个马步。 实在觉得今日的自己倍儿有精神。 “给我带衣裳了没?” “嗯。” “你的玉佛儿带了没?” “贴身收着。” 东子当年没进宫的时候,第一回奉命入宫,宋太后对袁家很是宠信,也很喜欢这个小孩,便随手打赏了一件玉佛。虽算不得多贵重,但在天下间也是独一份的,让他带着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可以自证身份。 苻秋很满意自己的安排,出了门自然要骑马的。 东子蹲身跪在马前。 苻秋瞟了眼,自己拽住马缰,踏着镫子爬了上去,在马背上坐稳后,才朝地上还蹲着的东子说,“看,我自己也能行。” 东子眼睛里蕴藏着温顺的笑意,也爬上马。 从青州到沧州,走官道,往返一日半将近两日。但带着苻秋,东子不得不放慢马速,走走停停,一日三餐照吃,放马吃草。 一早出的门,傍晚时候已进了沧州城,沧州城里下雨,马蹄带起一路的水珠。 苻秋下马时,别扭地摆弄着自己的袍子,下摆上全是泥水,心里不住庆幸还带了另两件衣裳。 找了间客栈投宿,东子把包袱放下,将苻秋身上的弓箭篓子摘下来放在桌上。 然后苻秋就见东子在脱衣服。 只见他解去外袍,把还温热的里面两件贴身穿着的衣服脱下来,再把苻秋的外衣脱了,用自己的衣服裹着他。 温热的衣物上有股暖烘烘的味道,苻秋觉得像马草…… “小二,打两桶热水上来。”楼道里传来东子的声音。 苻秋光着两条腿走进浴桶里,头发被打散铺在水里,他半身在水面之上,东子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都是潮的。 干丝瓜瓤擦着苻秋的背,热水令他皮肤上炸开一层寒粒。 “冷不冷?”东子问。 “烫了。”苻秋的皮肤白皙而光滑,像让人挪不开手的丝绸一般。 东子朝桶里兑了点冷水。 “行了。”苻秋趴在桶沿上,舒服得闭起了眼。 他墨色的头发铺开在水面上,绕过正被擦拭的后背,若隐若现的腰线,仿佛是漆黑的潭底乍现的一尾银鱼。 东子的手掌轻按着他的腰,替他洗澡的时候顺便捏了捏容易酸痛的地方,一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