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书迷正在阅读:论弱攻的必然性、一度冬合、继父是恶毒驸马(古言h)(继父女)、继承人归来、[刀剑乱舞]每晚都要开开心心(np)、娱乐圈称王、相见一时别亦难、殿下侍从(H)、含笑问檀郎、兽人之雌性的反攻(H)
誉笑说,“这么多年光伺候人,也该找几个来伺候你。” 这话是朝着东子说的,苻秋心里有点不痛快了。但总不能当着东子的亲哥说,喂,你家老小就是给我当奴才的。 别说原本买宅子的钱,便是现在的那点小金库,全是袁家兄弟出的。 苻秋也留意到了,袁锦誉没回叫他皇上,都带着三分打趣,显然不相信苻秋还能再回到京城里。 他还许诺东子要让他当大总管。 总管又怎么,还不是个下人。 这么一想,苻秋的脸涨得通红。 东子把两条鱼肚子上的rou剔出来放在苻秋碗里。 袁锦誉看见了就“啧啧”想说什么,被东子看了眼,讪讪低头扒饭。 一顿饭吃过,东子将三间院子里的灯笼都点了起来,宅子一大,人太少便压不住,显得阴气森森。袁锦誉坐在廊子底下给苻秋讲流放路上的事。 “那两年饥荒,西北更是没得吃。穷人家的孩子都卖了出去,二十两银子一个。” 苻秋好奇地瞪眼,“不是穷吗?还养得起孩子?” 袁锦誉“啪”一声打开扇子,狡黠的眼从扇子后面露出,“买不到粮食,只能买点人rou。” “人rou……”苻秋愣了住。 “骗你的。”东子搭着个矮板凳,将灯笼挂上,白光一时将阴暗的院子照亮起来。 “西北真有那么穷吗?”苻秋问。 “流放之地,田地荒芜,那里的土地本就不适合栽种。犯人一波一波拉过去,白天劳作,却总也交不出粮,自己吃都不够。” 苻秋想了想,“朕记得西北是免赋的。” “免赋都不够,那地方的百姓,每年就等着朝廷放粮才能保命。”袁锦誉叹了口气,“住在那儿的多是流放官员的亲眷,那些人本就对农业不太精通,又多是富贵之家出来的,哪儿懂得种地。” “那你吃过人rou吗?”苻秋问。 袁锦誉嘴角一扯,嘿嘿两声,“皇上猜小的吃过没?” 苻秋抱着毛茸茸的黄猫,想了想,“袁大学士现是十叔的功臣,想必在西北那些年,过得不算太差。” 袁锦誉微眯起眼。 “皇上聪明。” 所以说袁家被流放也不能全是冤枉的,只是东子进宫当太监这事有点冤枉,苻秋抬眼。 东子正在挂第十二只灯笼。 此时院里已亮如白昼。 “不用挂那么多。”苻秋招呼东子下来。 东子跳下凳子,就着袖子一擦,便在苻秋身边坐着了,伸手来抱黄猫。 “你想回家不想?”话刚出口,苻秋目光闪烁,想从东子脸上找出点情绪来。东子却仍是没什么表情,半晌才缓缓道,“小时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爹还是很挂念你的。”袁锦誉插口道。 东子闷着头,声音从阴影里传出。 “欠老头子的,我早已还清。” 袁锦誉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宋皇后要袁歆沛进宫当太监,以此换得袁家流放的结局,比起满门抄斩,已是再好不过。 “不回去便不回去罢,我也不想回去。”袁锦誉慵懒地摇扇子,靠在椅上,抬头望着一盏盏灯笼,犹如许多轮月亮。 夜深时分,东子给苻秋铺好床,苻秋便坐在一边,转动着眼珠看他铺床。 这样的人,若是谁的夫君,那女人该是好福气。话不多,成天里顾着干活,在外忙活钱悉数交回家。回了家里又cao持家务,做菜好吃,也肯伺候人。 东子不说话的时候,苻秋常常想,不知道这个人心底里到底在想什么。 “好了,将就着睡。明儿买几个丫头回来伺候,细心些。”东子说话有点磕绊,他少有说这么长话的时候。 从前在宫里,苻秋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看着你就烦”。 这时候东子只要回一句,“是”。 苻秋想起这些,愧疚使他红着脸,将东子的手拉着,嗫嚅道,“一块儿睡罢。” 东子沉默地扒开他的手。 “不好和皇上一起睡。” “路上不都一起睡的吗?”苻秋的手又抓了上去。 “那不一样。”路上是穷,只得一间房。 “现在有钱啦,你便不听我的话了。” “……” 东子没法再说什么了,从隔壁屋里抱过来两床厚棉被,铺在地上。 苻秋一看,也没法再说什么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起来尿尿,回到房间里,苻秋低头看熟睡中的东子,想了想,掀开他的被,干脆和东子一块儿在地上睡了。 地板睡着又冷又硬。 苻秋拱来拱去直是睡不着。 东子被他闹得早醒了,叹口气,把苻秋抱到床上去。 苻秋鼓着一双眼,黑暗里一动不动看着东子。 东子拿他没法,只得也到床上睡了。苻秋便自然而然拱到他怀里,头抵着东子的颈窝,热气令他轻轻抽了口气,手臂横过东子胸前。 “以后别叫我皇上。” 东子没说话。 “容易暴露身份,等回宫再叫。” “嗯。” “明天去买人,丫鬟就不要了,要几个婆子,挑十来个小厮。”苻秋有自己的打算,要是买丫鬟,免不得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从前宫里头听宫女们闲话也不算少。 “老实敦厚的就成,别的可以慢慢教。” “好。” “你抱着我。” “……”东子没动。 “刚才下床来着,冷。”苻秋缩了缩身子。 察觉到东子的手臂将他朝怀里揽,苻秋很喜欢这种亲昵,毕竟才十五岁,在宫里时候他就爱玩闹的,出宫来只有东子一个,便弥足珍贵。 “睡吧。” 苻秋轻道,没一会儿便入睡,早上起来东子已经出去了。 日上三竿,袁锦誉在廊下坐着看书,见他出来,抬了抬眼皮,“东子出去买人了,估摸着没一会儿就回来,吃的在锅上,皇上自己动动手。” 苻秋原也没指着袁锦誉伺候他,趿着鞋朝厨房去。锅上两个白胖胖的馒头,鱼片粥,炒鸡蛋。苻秋对付着吃了,日头快近午了,他慢吞吞走到袁锦誉跟前,低头朝他道,“喂。” “嗯?”袁锦誉懒洋洋地翻过一页书。 “别叫朕……别叫我皇上了,我叫苻秋。” 袁锦誉笑道,“好,苻秋。也别叫我喂了,叫我袁锦誉或是二哥也行。” 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