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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都來齐了,这座平常看起來既大又冷清的别墅也因为显少有这么多人踏足而变得热闹了许多, 郁梓招呼着客人先在大厅坐下,战凛陪他们几个人开了一支酒坐着叙旧,而战狱则跟着林叔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帮忙做菜煮饭煲汤, 年夜饭一般是几个人一起动手做,也有厨师在一边帮忙,郁梓有些忙不过來,便叫战狱出去找人帮忙,战狱将脑袋探出厨房,问道:“谁会包饺子和包子,” 正在倒酒的喻驰微微抬起头,“我会,” “我也会,”曾跟喻驰偷师学了一手的向啸也答道, 战凛点头,“你们去帮忙吧,我们自己來就行,” 喻驰放下了酒瓶,进了宽敞的厨房帮忙, 喻驰将一个个饺子包好,战狱则小心地将白白胖胖的饺子一个个放进蒸笼里,向啸见饺子这一块不需要帮忙,便帮着郁梓烧开水, 战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认真地包着饺子的喻驰,他那平常十分有力的双手有板有眼地捏着饺子皮,不一会儿,一个饺子就成型了,那专注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做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就连那双淡色的滋味美好的唇瓣也微微呡着,喻驰的眼睫毛很黑很长,在他的双眼下方投出了两片扇形的阴影,从挺直的鼻梁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 自从那一次喻驰从英国伦敦回來,被他在书房里强吻了后,喻驰再也沒有主动对他说过一句话,搞得战狱的心一直不上不下,很想对喻驰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好, 而且在人前,他也不能怎么和喻驰接触,青爷的事情沒处理好之前,他还不能对喻驰有任何的交代, 喻驰又捏好了几个饺子,对其中一个不怎么满意,便打算再拿起來加工一下,谁知道战狱也刚好伸手想拿那个饺子,却握住了喻驰拿着饺子的手, 喻驰微微抬起头,两人眼神相撞的那一刹那,喻驰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被开水烫到了手般猛缩了回去,白白胖胖的饺子掉在了地上,白色的饺子皮裂了开來,里面的陷也摔得到处都是, “怎么了,掉了一个……”郁梓刚转身便看到了地上的饺子, “是我不小心,”喻驰蹲下身将摔坏的饺子弄进了垃圾桶里,战狱沉默地站着, 很快,一顿热腾腾的年夜饭便在几个人的努力下做好了,面、饺子、包子,以及各种色香味俱全的rou类、龙虾,纷纷摆上了桌面,零点一到,别墅外面便燃起了五颜六色的烟花炮竹,就连向來严肃冷漠的战凛跟炎冷,嘴角都沾了一丝笑意, 战狱为长辈们倒了酒,举起杯子道:“干杯,” “喻驰也坐下吧,辛苦了,”郁梓笑道, 喻驰沒有动,桌子前已经坐满了人,唯一空着的,只有战狱旁边的座位, 战狱看了他一眼,喻驰犹豫了一下,终是坐了下去, 可这种氛围,以及被不熟悉的人包围的感觉,他终究还是不太习惯,战狱见他心不在焉地吃着菜,忍不住讽刺道:“怎么,沒向啸在,沒心情吃,” 喻驰一噎,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战狱转移了目光,愉快地跟几位长辈喝着酒,还大叫道:“林叔,酒不够,还有酒吗,” “有有有,林叔这就去给少爷拿來,”林叔老了后慈祥了许多,完全把从小看着长大的战狱当成了自己的孙子,对战狱不仅带着对少爷的恭敬,还有些亲热, 林叔将两瓶好酒打开,酒香味顿时扑鼻而來,姚撒夺过一瓶嗅了嗅,“好酒,你家里还真多好东西,敢情都藏着掖着啊,” 战凛冷哼,“既然这样说,那你不要喝了,” “这怎么行,我先倒一杯满的……”姚撒孩子般叫唤道, “林叔,你也别忙活了,跟我们一块坐吧,”战狱拉着林叔因为老去而枯瘦的手臂道, 林叔慈祥的脸上笑出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刻皱纹,“少爷,这里哪里还有我的位置啊,” “我吃饱了,”喻驰放下了筷子,淡淡地道, 喻驰能够看得出來战狱今天很开心,在这样严肃冰冷的家庭里,一年中能够这样开心地度过的日子肯定很少,反正他坐在战狱的身边也不自在,干脆让个位置给林叔好了, “喻驰,这么快就吃饱了,”郁梓抬头问道, 喻驰微微点头,战狱心里有些不痛快,总觉得喻驰已经够瘦了,东西还越吃越少,战狱连看都沒看喻驰一眼,只道:“厨房里还有两份已经备好的饭菜,既然你吃饱了,就给丁言和向啸送去吧,” “是,”喻驰离开热闹的桌前,转进了厨房, 林叔却依旧摆手不肯坐下,“这怎么可以,你们慢慢吃就好……” “坐下,林叔,一起吃,”战狱硬拽着林叔让他稳稳地坐了下來,又亲手为他夹了菜,林叔的眼眶有些发红,当初他看着战狱从那么小长到现在这么大,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 “好好,”林叔笑着点头, 喻驰在厨房里找到战狱所说的那两份饭菜,打包好提到了客房,向啸就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台小巧的高科技监视器,密切监视着丁言的一举一动, 见喻驰送饭过來,向啸有些讶异,“喻驰,你吃饱了吗,” 喻驰点头,“我來给你们送饭的,來,这一份是你的,快趁热吃吧,” “谢谢,”向啸接过即使从外面摸着也还热乎的饭盒,喻驰却突然乐了,“怎么我不跟你客气,你倒跟我客气了,” 向啸微微挑眉,“也是,” 喻驰敲了敲门,坐在沙发上无聊的丁言听到敲门声后立即兴奋地跑到了门边,觉得自己太过激动,又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开门道:“战……怎么是你,” 原本以为门外是战狱的丁言此时仿佛被人浇了一桶冷水,也是,这里是战狱的家,战狱哪里还需要敲门,可他被战狱接过來后战狱就沒有理会过他了,这么久不见,他都还沒有机会对战狱表达下思念之情呢, “我來给你送饭,”喻驰淡淡地道, 丁言盯着喻驰看了几眼,下意识地与自己作着对比,在相貌上,他们可谓各有春秋,可在身段和技巧上,丁言有自信,喻驰绝对远远比不上自己, 如果此时喻驰知道丁言拿自己作这种比较的话,肯定会一口血吐死在这里, “战少呢,”丁言接过饭盒问道, 喻驰看了丁言一眼,“你沒有资格过问,” “你,”丁言一张好看的脸被喻驰淡淡的话语气得扭曲了起來,喻驰直接拉上了门,让丁言对着门板慢慢生气, 不管战狱有多喜欢丁言,喻驰永远记得,丁言是青爷的人,而青爷,不仅是杀害他父母的仇人,更是当初伤了战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