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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兰发觉谢晖在有意地躲着她,她已经去村头找过他好几次了,现在连屋子都是紧闭的,她实在有些弄不清谢晖的想法了,明明已经亲了她,怎么现在又是这么个冷落的态度。 ?? ?? 她想到了竹林里那个小屋。 ?? ?? 他应该住那里。 ?? ?? 果然,慧兰还没到小木屋门前,他养的那群赶山犬就朝着她直叫唤,那守林人穿着一件单褂,正踩着椅子锯竹子。 ? ?? ?? 男人闻声停下手里的活,他抬头,一见是慧兰,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又镇静下来,他收回椅子上的那条腿,向慧兰行了一个礼。 ?? ?? 他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一脚一滑地爬上坡来,神情冷淡。 ?? ?? “好巧啊,没成想在这里会碰到你。”她气吁吁地说着,身上已经起了薄汗,可依旧自如地扯着谎。但当谢晖直直地看向她时,慧兰又有点胆怯,有意错开了男人的视线。 ?? ?? “太太要早点下山,天要黑了。”他薄唇翕动,下颌带着点粗硬的青黑,空气中漂浮着他的味道,有一丝丝咸,有一丝丝热,是春天动物身体里的荷尔蒙气息。 ?? ?? 慧兰浑身瘫软无力,说不上是因为到山顶的路太长,还是这味道太勾人,但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在这歇歇。 ?? ?? “我想坐一会儿。”她说。 ?? ?? “进屋里来吧。”谢晖先她一步进了小屋,捡开地上的杂物和木料,腾出一块空地来,给慧兰搬过来一条藤椅。 ? ?? ?? 那群棕色皮毛的狗见慧兰没有威胁,又转身继续围着谢晖打转,时不时突然跃起来舔舐他宽厚的手掌。 ?? ?? “太太要喝水吗?”谢晖见她额头上全是汗,主动地问她,但话一出口就暗自懊恼,这屋子很简陋,以往没有人来过,所以他只准备了一套用具,茶杯是他用过的。 ?? ?? 此时他希望慧兰拒绝这个糟糕的问询。 ?? ?? “谢谢你。”她说。 ?? ?? 谢晖从厨房里给她端来一杯水,转身就去了屋外继续锯竹子,那锯子发出来的声音似乎不大愉快。 ?? ?? 慧兰一个人在屋内仔细打量这个独身男人的屋子。屋前靠墙的一侧是一张松木床,被子叠成很方正的豆腐块,墙上挂着土枪、斧头,还有他的外衣。 ?? ?? 东西很少,很明显这里是一处冷清的地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 ?? 一杯白开水下肚,慧兰感到有些无聊,她把藤椅搬到门口,隔着门槛看谢晖干活。 ?? ?? 谢晖肯定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可他仍专心地干着手里的活,半点余光都没有瞟向她。 ?? ?? 可他就是过于专注了,反倒叫人看出掩耳盗铃的意味,慧兰盯着他敏捷的动作,又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赤裸的他,那时候他的神情应该就是现在这样的,静默中透出孤寂。 ?? ?? 那人修长的身子弯下来,比量竹筒的长度,腰间的褂子皱成褶子,叫人联想起那褂子下劲瘦的腰线来。 ?? ?? “这里很舒服,我可以常来么?” ?? ?? “这里不适合您,但如果您执意要来,您请便,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他语气恭敬,忍耐着这个女人的入侵,向她发出拒绝的讯号。 ?? ?? “我很喜欢这里,这房子有钥匙吗?哪天你不在,我可以自己进来坐坐。” ?? ?? “没有,据我所知只有一把钥匙。”他盯着手中的活,一边看似随意地回答着慧兰。 ?? ?? “可以再配一把的。” ?? ?? “再配一把?”谢晖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您要是想,就去配吧。”这语气含着nongnong的嘲讽。 ?? ?? 慧兰也很气愤,这乡下人未免太不识好歹,气得立即起身,一股脑跑下山去了。 ?? ?? ?? 情夫—10 ?? ?? 那天以后, ? 小屋再也没有人来过,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有刀斧与竹木相互磋磨的声响回荡在山林里,风一吹,竹屑像雪花一样,扬了满头。 ?? ?? 谢晖像在望着什么,又在抗拒着什么,夜深人静时,思索便多了起来,烦恼也随之而来。 ?? ?? 他在自我的反省中挣扎,一边期望着那个女人的怀抱,一边痛恨着这样不长记性的自己,这种矛盾成为了他自焚的火把,将他的灵魂置身于焦灼中。 ?? ?? 孑然一身让他感到自由、舒适,然而现在一个女人要闯进这片自由里,这是一个危险的事情。 ?? ?? 他整天魂不守舍、纠结,像是囊中羞涩的客人,迟迟无法决定究竟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是保存自己的银钱。 ?? ?? 这种困扰到了夜晚也不安歇,使他无法入睡,即使睡着了,总会梦到一些干扰他的东西,那条荡漾着波纹的旗袍、那条笔直白嫩的大腿、那个摇曳生姿的扭臀,还有那个鬼迷心窍的吻,裤裆里的潮湿紧紧贴着他的yinjing,让他无法逃避。 ?? ?? 可谢晖还是一个冷静理智的男人,他了解自我,也清醒地知道两人的差距,她是上流社会的女人,他是孤僻贫穷的男人,理智告诉他,这是一段没有必要淌进去的浑水。 ?? ?? 每当想到这件事,他觉得心慌、迷茫,反复岔开自己的思绪,拼命地干活,牵着猎犬满山地追赶野兔。 ?? ?? 天忽然下起了雨,谢晖望了望天空,这雨似乎打算停留很久,他不得不停下今天的捕猎,回到那个小木屋。 ?? ?? ? 女人站在逼窄的屋檐下,身上的淡紫藤纱衣被雨打时,颜色变得深了,像是紫藤花有生命地在她身上生长,花瓣的紫色变得深沉,像是成熟透了。 ?? ?? “你回来了。”她的嗓音透过雨幕传来,带着微凉的滋味。 ?? ?? “太太等很久了?”他走上去拿起门上挂着的铁锁。 ?? ?? “嗯。”她勾起贴住手臂的湿衣袖,“这雨太急,不巧门是关的,这屋檐不好避雨,你应该给我一把钥匙的。” ?? ?? 啪嗒,锁开了。 ?? ?? “进来吧,太太。 ? ” ?? ?? 谢晖给她生了一盆火,干柴烧得劈里啪啦,偶尔还有火星子溅出来,男人拨弄着火堆,火光在他的颞部和鼻梁处跳跃。 ?? ?? “这雨好大。”她说,打破了沉默。 ?? ?? “屋子里有伞,您可以拿下去。” ?? ?? “雨天路滑。” ?? ?? “伞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