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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离开。 裴丞不知道,就在小乞丐钻出地洞的第一时间,他并没有跑到往常歇脚的小巷,而是跑到了附近的一条小街道中,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江宅管事,说:“管事,我跟夫人说好了,这是夫人给我的银两。” 说着,小乞丐就将刚刚一直攥在手上的银两拿出来刚给江宅管事看。 江宅管事没看他,“做得好。事情二爷都抹平了,不会有人查到夫人跟你的头上,你明日只管离开华城,记着,这事不管是谁问你,你都得烂在心里,不能说出去,不然二爷要是生气,就算是夫人也救不了你。” “诶!”小乞丐点点头,从江宅管事的手上又接过了一点碎银子,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回了自己歇脚的地方。 江宅管事左右看看,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去,等一回去,他就去敲江凛之的门,“爷,事情办妥了,那小乞丐明天就会走。” “把事情处理赶紧,别让人查到裴丞头上。”江凛之看着前方一片黑暗的景色,裴丞刚刚找借口,说是要去看小家伙睡没睡,但其实是去找暗中帮忙的小乞丐。 “爷一直在暗地里帮着夫人抹平证据,这事为什么不能让夫人知道。”江宅管事想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从朱道长的算命事件,到江家的分家,裴丞的新糕点铺子,再到现在的裴家父母的互相残杀的是去拿,最后是刚刚裴丞在暗地里找人烧掉裴家商铺的事,为什么江凛之在暗地里为裴丞做了这么多事情,但却一句话也不提。 江宅管事不懂,江凛之他到底是在图什么? 江凛之说:“此事别声张出去,回去吧。” 江宅管事也不指望江凛之会跟自己说,闻言,转身就走,等江宅管事走出一段路之后,转头一看,发现裴丞已经回来了,而江凛之也迎上去。 江宅管事心下了然,他大概明白了,这应该就是深陷另一人的深情的表现了吧,裴丞刚刚背着江凛之出去做了坏事,所以也有些心虚,说:“先回去哪啊,外面冷。”江凛之拉着裴丞的手,皱着眉,说:“既然知道外面冷,怎么不早点回来。” 裴丞摸了摸鼻子,他原本是真的不打算对裴家做什么了,但今天裴小妹跟裴大哥的那番话实在是刺激到他了,所以让裴丞忍无可忍。 “刚刚又去前院转了转,没觉得冷。”裴丞被塞进被窝后,浑身的寒意这才消散,裴丞转身,牢牢地抱着男人的腰,说:“天亮就要离开华城了,对吗。” “你若是不想离开,哦明可以迟点再走。”江凛之对华城没什么感情,但却知道从小在华城长大的裴丞应该会舍不得,不过这离开是肯定的了,不能改变。 江凛之抱着裴丞,将人牢牢地抱在怀中,若是以前的话,他或许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所谓的懂一些玄术的道士,但他现在一颗心都挂在了怀里的某人身上,哪里敢用这些事来做赌注?江凛之不怕裴丞是一个从后世的人,也不怕他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他只担心那帮道士会用玄术对付裴丞。他会舍不得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既然不舍得就不走了。”裴丞察觉到江凛之这两天对自己的看管越来越严,但却没想到这是因为有人发现自己是从后世过来的人,所以江凛之才会走到哪都将自己带上。 换句话来说,裴丞不知道自己江凛之现在有多紧张自己。 没心没肺的裴丞从来不知道江凛之在暗地里帮了自己多少,也不知道他这两天一直在为自己的安危做出了什么事。 晚上,衙门。 江三爷看着被毒打的一干下属,一脸冷漠,他说:“你们一帮衙役难道还打不过一些江湖出来的混子?” 衙役有苦说不出,“那帮人的路数野,我们看不懂不说,他们用的功法似乎……是出身军营,我们根本就打不过。” “军营!”江三爷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们是军营的人?” 衙役没想到江三爷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想了想,解释道:“他们功法的路数的确有些像军营出来的军汉子,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这几年没战争,军营里的军饷本来就不够,养不了这么多人,所以一般都没干几年就会赶走一批军汉子,军汉子回到家乡要不就是种庄稼,要不就去给人当打手,这不稀奇。” “江凛之到底是什么路子,居然能找到这么多退伍的军人给他当看门狗。”江三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满脸的呆滞,他没想到自己派去偷偷看守斗鸡场的人没几天就被江凛之以这么丢人的法子给赶回来。 “那帮人下手的时候,都是拿着麻袋套着兄弟们的脑袋,大家谁也看不谁,即便知道是谁动手的,现在也只能吃哑巴亏。”衙役垂头丧气,心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带着五六个兄弟,全须全尾的去,结果带着一身伤回来,这传出去自己忒没面子了。 江三爷摆摆手,说:“出去吧。” 衙役点点头,“那弟兄们的伤……” “接下来不用再去斗鸡场了,弟兄们都休息几天,算工伤,再让账房拨点钱,算是给弟兄们赔罪了。”江三爷一顿,又说:“从我的私库拿点钱出来,给弟兄们发钱,这次算是我江文 蕴对不住各位了。” 衙役喜出望外,这江三爷出手真是够豪气的,是他这些年中见过出手最豪气的人了,“谢谢知府大人!” “下去吧。”江三爷说。 客栈内。 青浊跟白浊算计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决定不能再莽撞了,“昨日我们去斗鸡场,那帮管事的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结果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那个幕后老板。” 白浊听着青浊的话心里不好受,“别担心,刚刚我已经收到宗门传来的消息,最迟后天他们就会赶到。” “既然已经知道幕后老板就是江宅的江凛之,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去抓人!”清浊烦躁,“找不到证据,难道师弟的仇就不报了?” “昨天的情形你自己也看到了,他们人多势众,而我们只有三个人。”白浊叹气,“小师侄年纪小,我们总不能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冒险吧。所以最好还是留在客栈,等着后天宗门的人都俩了,我们再一起去找那个人。” “师兄,若是能查到的证据,早就在我们在客栈等待的这几天的时间内被人消去了,这可怎么办。”青浊突然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白浊抿着唇,“可是你没想过,即便我们真的能去拿证据,你觉得我们去了之后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我们人少,若是这样莽撞的去找证据,到时候被人杀了,我们还怎么帮师弟报仇?” “昨日我们去斗鸡场的时候,那帮管事的表情不对劲,我觉得师弟的死,十有八九跟那帮人有关系。”青浊笃定道,“若是他们心里没鬼的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