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
时瞄大夫,就失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没事。” 他转过头,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将就着林愉坐着,眼中笑意怎么也遮挡不住,和大夫说话却没有那股子温和,很是沉稳,“她一直是我陪着诊脉的,您莫怪她不听话。” 虽是解释,意思没有办法不耐,维护意味十足,倒叫白大夫惊讶,这是上京人口中杀人不见血的相爷吗? “我来了,您继续诊吧!”傅承昀请大夫继续。 他见林愉有汗,一手在后头顾着她,一手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林愉不叫他擦他就哑着声音道:“听话。” 林愉没办法,还是不听话掐他,“有人看着呢!” 他含笑瞧着林愉,怎么也瞧不够,只“恩”了一声放了手。 林惜在一旁看的明白,提着的心紧跟着松了,眼中带着真切的笑意。 白大夫是经常给人搭脉的,因经验丰富,基本不会搭第二遍,这次却出奇换了两次手。傅承昀也不急,只捻着帕子,平静的看着他。 又一会儿,林愉见大夫实在有些为难,就开口道:“大夫,我孩儿怎么样?” 她笑着,看向你的时候自发的摸上孕肚,借着傅承昀遮挡往下按了一下。 “老实些,别乱动。”傅承昀就捏着她作乱的手搁在腿上,“净胡闹。” 林愉果真不动了,只好奇的看着白大夫。 大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也是有阅历的老人,旋即笑道:“傅夫人和胎儿无恙,都很健康。” “那她怎么没有偏好,孕吐也没有?”林惜趁机询问。 白大夫余光瞥向靠着人的林愉,面色红润,颜色姣好,人人怕的傅相爷在她身后甘愿当她的靠枕,摇着头道:“这没什么的,孕吐虽因人因体而异,日子舒心了比什么药都管用。傅夫人心情好,吃的也顺心,孕吐自然轻些。那些酸儿辣女的,有时候也做不得数。” “不过都是世人求心安,”白大夫无奈道:“一种寄托罢了。” “这样啊!”林惜看着林愉的作态,眉眼带笑,“倒是她的福气。” 这脉诊好了,傅承昀要叫人送,白大夫欲言又止,似乎不大想让傅承昀送。 “多谢您走一趟,您跟我的丫鬟去就好。”大夫这么不自然,一看便是想歪了,怕被人威胁封口,林愉就道:“我让丫鬟备足了诊费,多谢您。” 果然,白大夫一听轻松了许多,诊费好,他就愿意收傅家的“诊费”,让他平安回去就行。 大夫走了,屋里只剩三个人,有些过分安静。 傅承昀见她无恙,重新拾起画卷,“我走了,晚上大概不回来,你早些睡。” “你又睡宫里吗?”林愉倒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是左相,事务繁忙,这阵子经常睡宫里。看他匆忙的样子就是临时回来的,她也不会再要求他什么。 只是有些事她知道了,心里存着,有些过不去。那动作却比脑子快,就抓了他的衣袖,“相爷事情急吗?我有话想说,很快的。” 说完又收了手,复道:“你实在等不及,也没什么,我也不是非要现在说。” 傅承昀有些意外,没开口,站着也没动。 林惜瞧了,朝meimei眨眨眼,“我去送送大夫。”就识趣的出去了。 傅承昀就坐下。 “我不急。” 他不急,林愉也没了顾及,随意的靠在软枕上,手上揉着腰,“装也挺累的,腰酸的厉害。” 她牢sao的声音很小,傅承昀一直低着头,她只当他没听见,是想别的事。 她不敢耽误,“我听说你被宁…被御史台许多人弹劾的事。” 林愉见他忽然看过来,眼中利光初现,赶忙把“宁王”二字咽了回去,男人的嫉妒心有时候也是很强的。 “小事,他们欺萧策腿残,我岂能让他们如意。”他的戾气是积年累月,有时候不经意就出来,见林愉不自在,他就克制着,想些开心的把戾气去掉。 他是真的忙,坐上去直接拿杯子解渴。 “这杯子我用过。”林愉提醒他。 他随意“恩”了一声,不为所动,“我总不能用那个?” 他指着另外一个,那是林惜的,自然不能,林愉不阻止了。 “阿姐今天来是谢你的,她有些感谢相爷不要,他们却不能不说,是相爷应得的。”林愉见他脸色不变,只是喝茶的动作有些慢,知道他听进去了。 “相爷,这次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成算?” 林愉问的隐喻,不乏忧虑。 傅承昀抬眸,眼神微妙的凝视着她,“为何这般想?” 林愉想了想,说:“因为阿姐带来萧将军的一句话。” “哦。”他轻笑着,看着她搁在腰上的手。 “萧将军说还是要谢谢你,另外也拜托了。” 这样的一句话,谢也就罢了,拜托难免叫她多想,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有时候只是不愿意想。 “有些人单单一个名字就能调动三军,这个人好比萧将军。萧家时代为将,军中威望很高,若非生死,他入不了关。” “他入不了却要入,相爷明知结果却为他出头,我就想相爷是有别的成算。”林愉捏紧手指,不自觉往上把腰侧侧,喉咙有些发紧,“我也知道,与萧将军相比,相爷更让人放心。” 他出身不够,声名狼藉,最重要的是宫中有傅轻竹。国母之尊,有时候是荣耀象征,但有时候… 何尝不是一种牵制。 他把自己和萧策摆在明显的地方,不就是把选择摆给魏帝吗? 林愉说的专注,不期然腰上覆上一只强有力的手,给她揉着,“你看,这不是不傻吗?你这样我走也放心些。” 林愉一愣,仰头看着他削瘦的脸,“你真要去啊!” 世人予他以不公,他以双肩盛风雨,他埋怨,但从没有逃避一个官员的责任。一个能在流言中笑容满面的人,他能有多坏。 “相爷,您开口相帮,是因为一开始您就知道…若要一人走出上京,那么这个走出去的人——” 林愉不自觉的抓着他的手,那样用力,“他不是萧将军,而是你自己。” “是不是?”她望着他,难免担忧。 “是啊!反正都是我去,他们逼我不如我自己站出来。”傅承昀屈指敲林愉叫她回神,“担心为夫啊?” 林愉闭上眼,极力压制着心中震惊,点了头。 她骗不了自己,哪怕他们余生走不到一起,她也希望的好… “担心的。” 傅承昀没忍住靠过去,牵着她发颤的手,他忽然就觉得林愉梦里那些气话没什么,都过去了他计较什么。 林愉担心他,够了。 “我没事,也不是现在就去,渡山我去过,熟门熟路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