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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时候果不其然还是失败了,但他的下场并不好过。 学生柳井已经有了很强的戒备,几乎在他下手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并且在那瞬间反击了回来。 他是仓惶之间带伤逃走的。一种针扎般冰凉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那个柳井已经盯上了他!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放跑了自己,如果对方想的话这次绝对可以留下自己,甚至去和上一个可怜的死人作伴。 但对方没有,任自己跑掉了。 最后一刻,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学生柳井的身边多出了一个青年,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中国转学生,名字好像是齐肃来着。齐肃走到了那人的身边,态度自然地环上了对方的腰,甚至还亲昵地低头吻了他。无知的可怜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抱住的究竟是什么嗜血的怪物。 最让他诧异的是学生柳井的态度。仿佛身上所有的尖刺被小心翼翼的收起,乖顺地露出了腹部柔软的皮毛。在他都快以为那人其实是“兔子”时,又猛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是盯上猎物的视线。迟早,迟早自己会被他杀掉的! 柳井从噩梦之中惊醒了过来。在他醒的瞬间齐肃遍围了上来,关切地慰问他。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齐肃扶起柳井靠在自己怀里,给对方顺着后背安慰道“都是假的,别怕。我还在这里呢。” 背部被摸到的时候柳井僵硬了一下,不适应地动了动,最终老实了下来轻轻地应了一声。 “伤口的疼痛有没有缓解一些?我给你上了药,血和衣服粘到了一起,不得已剪破了它,现在已经丢进了垃圾桶里。你要是冷就靠我近一点,现在你身上有伤,不能给你穿衣服。”齐肃耐心的解释着。 柳井还是显得不自在,望望周围,看到不远处的被子时眼睛一亮,欲要上前却被齐肃严肃地打断了。 “不行。”手劲稍微大了一丢丢,把蠢蠢欲动的柳井按住了。 “被子会压着你的伤口,捂住也不通气,很容易恶化。实在如果想盖点东西那就盖毯子吧。” “毯子在哪里?” 齐肃听闻一顿,盯着柳井看了一会道:“衣柜里,你要我给你去拿。” 柳井点点头,齐肃起身走了。 “铛——铛——铛——” 轻微地敲窗声自他醒来就没有停过,柳井转过身瞧见了窗外站着的黑影。 “别敲了,他不会听见的。”柳井把嘴角勾了勾,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现在我是这家的‘请客’了,野生的鬼是没办法进来的哦,你还是别费力气了。当心你这模样吓着你家爱人,我劝你还是找个角落躲起来吧。” 窗外的黑影疯狂动了起来,敲窗地声音更加急促了。屋内的柳井好似完全不害怕,依旧慢条斯理地说着。 “你若是听话一些,我就考虑一下不伤着他。反正他现在已经把我当成你了,你是不可能再回来的。我们之间同时出现的时候,只能有一个人在别人的眼中保持人的样子,谁是‘人’谁是鬼,决定的是其他人。他们心里认为我们谁是柳井,谁就是柳井。剩下的倒霉鬼在别人眼中连个人身都无法保持,这种事情你我包括其他的我们都无法决定。所以啊——” “死在你手下的我们那么多,你一定了解自己比我们更多更深,为什么还在这里做无畏的挣扎呢?在你让我‘活着’进入这间屋子里,你就已经输掉了,柳——井——” 黑影刮擦着玻璃,发出令人刺耳的声音。虽然那影子无法出声,但能让人明显感觉到它已愤怒之极。 无可奈何。 就像他说的那样,它根本进不去屋子。可它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认不出来我呢? 屋外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在风吹过的时候伴随着极弱的呜呜声,在仔细侧耳倾听时消失不见,仿佛那只是个幻听。 ...... “毯子拿来了,你现在要休息一会吗?”齐肃抱着毛绒绒的毯子用胳膊顶开了门,刚好看见柳井把窗帘拉上。齐肃一瞬间拉下了脸,几步走了过去。 “你身上还有伤乱动什么!这种事你告诉我就行了,快乖乖躺回去。” 柳井撇撇嘴:“我...我就是觉得外面的月光有些照眼,不适合睡觉嘛。” 齐肃愣了愣,把手中的被子轻轻放在了床上,道:“下回让我来就好了,你躺好我把被子给你盖上。” “我自己来吧,我身上的伤不重。你去休息吧,都照顾了我半宿,辛苦你了。” 齐肃挑眉“真不用我帮你盖?” 柳井点点头。 齐肃也没坚持,出去倒了杯水回来放在了床头,提醒道:“水放在这里了,渴了记得自己喝,我在客厅,有事喊我就行。”盯着柳井看了一会,然后给卧室熄了灯关上了门。 ...... 客厅—— 齐彦见表哥出来往沙发一边靠了靠,让出一人坐的地方:“柳井怎么样?还好吗?” “又睡了,精神还不错,伤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齐彦听闻心里放松,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他和齐肃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宿,虽然大部分都是齐肃亲自来的,他因为晕血只能打个辅助,但还是累的不行。此刻的他已经瘫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反观齐肃居然一点力尽的痕迹都没有。 齐彦感叹道:“我坐凳子坐的体质都下降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你这样的体质?忙活了半天都不见你喊累。” 齐肃觉得有些好笑“你跟我不同,你是文化人,而我早都进社会了,整天也不知道混个什么日子,你可别羡慕我。不然我家老爷子知道非得找过来打死我不可。” “齐父哪里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我看你是被打怕了。” “我再不害怕那我成什么了?搁你这一顿被打掉半条命你怕不?” 齐彦扶了下眼镜框,不紧不慢道:“我父亲从没有打过我”又在齐肃打算张口反驳的时候补充道“你的父亲也没有打过我。我从小就没有被打过。” 齐肃被气到了。家里着偏心偏的太严重了,老爷子也不怕自己心理扭曲吗? “行了别纠结了。”齐彦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太困了,先进屋睡了,你要是不困就把门上的血迹用抹布擦一擦,别第二天一早被邻居看见以为我们家杀人了。” 齐肃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几句,拿着浸湿的抹布擦门去了。 这大晚上的实在难看清,只能接着微弱的月光凭感觉擦拭着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血迹也早已干枯,齐肃颇有耐心地一点点蹭着,只穿着睡衣的他也不嫌冷,就这么擦了半天。 擦完了眼睛也适应了外面的黑暗,齐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