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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修亦,让他适时出现在玉阳山上,只要他们二人出现在赵循的面前,以赵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自然会怒火中烧,从而迁怒于他们二人,便没心思去思考细究。此番看来,他这一出安排得确实稳妥。 但想到旭妍的身体状况,赵覃还是免不得心生不安,临走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雪中的修亦,对影卫道:“好好安置那僧人,告诉他,若要救旭妍,便进宫一趟。” ...... “娘娘这是急火攻心,加之凤体先前阴阳失调,故此呼吸困顿,致使呕血昏迷...”罗太医斟酌着用词,他心里其实也没底,毕竟先前也是他一手将温香散调制出来,造成了如今这局面,虽说皇后娘娘的凤体恢复得不错,但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她何时醒来?”赵循涩哑的嗓音浑浊沧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却一瞬不瞬的瞧着洒金帐里的女人。 罗太医心间一跳,这个他也说不准,瞧皇上眼下这番波澜不惊却隐隐透着压抑不住的恓痛之色,罗太医没由来的慌张,他道:“娘娘心脉受损,少则三五天,多则...” 赵循挥退了罗太医,待人退下后,这才摇摇欲坠,轰然倒在了旭妍的榻下,男人痛苦的神色好似坠在了阿鼻地狱,胸膛好似硬生生被剜去一块,痛得他呼吸紊乱又急促。 你看命运这东西多么玄幻啊!就在他沾沾自喜以为她并不知从前他对她做过什么,兴许两人还能各怀鬼胎的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话就如天边的一道惊雷,将他劈成了这个世上最鄙陋的丑角。 她一直在嘲笑他的吧?赵循你看,你这个卑鄙小人,下药的是你,说喜欢的是你,想要孩子的也是你...可你凭什么认为她会给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你生下孩子? 赵循紧紧的抓着胸腔上心脏的位置,那双压抑的眼渐渐湿润,他偏过头看着昏迷的旭妍,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第一回 在他坚毅的面上显露出无助又凄然的模样。 时间好似静止,赵循敛着眼睫,守在旭妍的床榻前整整一日,榻上的女子容颜依旧娇美,因着呕血过后,两靥苍白,气息微弱得好似落叶会随风飘零一般。 直到如今,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未抓住过她,一直以来,他才是没有着落的风筝,所以亲自将那根细小的鱼线绑在了她的手中。而只要一阵他无法承受的大风刮来,那么,他们二人便会彻底分离... 他们还有未来吗? “皇上去歇歇吧...”旁人见皇帝这般,自是不敢上前规劝,张德海苦哈哈一张脸,心里头也是急,做主子的不爽利,做奴才的更受罪。 赵循失魂荡魄,好似一人间断魂客。他抬眼觑了一眼张德海,张德海本以为皇上会直接将他呵退,没想到赵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喑哑的嗓音似是坠入了沉寂永夜,他喃喃道:“朕该怎么办?你说,朕到底该怎么办...” 张德海被这样的皇帝吓了一跳,随即便想明白了神儿,皇上眼下这般恓惶失措,还不都是因为皇后娘娘,如今这榻上的人还不知何时能醒过来,即便是醒过来,也没那么容易与皇上重修旧好。张德海心底摇摇头,这不是再厉害的人,也还不是把一身的傲骨折在了情字一事上? 张德海觉着自己也算是兢兢业业大半辈子,如今主子都开口求助了,他思索良久,弓着腰道:“还请皇上恕罪,奴才见识浅薄,可也知道,手中沙,握得越紧,便散得越快,皇上何不...” 未等张德海把话说完,赵循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男人的眼呈现了病态的占有欲,他咬紧牙关:“她休想离开朕!” 哪怕她死,也要死在他的身边,下葬,也要与他合葬,他是皇帝,他为什么要放手? 张德海面上一紧,连忙调转了话锋,这忠言不好听,那就只能拣点顺意的了。 “皇上是天下之主,将来总要有子嗣继承皇位,如今娘娘回来了,皇上何不早些稳固朝纲,也好安娘娘的心?...” 张德海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赵循,他实则话里有话罢了,从前皇上为稳固皇权,打压世家,让皇后娘娘承嗣艰难,这以皇上自己的立场来说,本是无可厚非,但错就错在,皇上他竟然喜欢上了皇后娘娘,那么这一出计策对于皇后娘娘来说,便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是两派政权之间不见硝烟的斗争。 如今能解决这一问题最好的办法,那便是皇后娘娘怀上皇嗣。将来皇后娘娘肚里的孩子,就不再是娘娘自己的,而是整个柴家最后的倚靠,也是唯一能维系皇上与娘娘之间的纽带。 赵循沉默了几息,张德海又道:“娘娘虽说如今凤体欠安,但依着罗太医先前之言,只要悉心调养,孕育子嗣也不是不可。” 待张德海退下之后,赵循抓过旭妍的手,他轻轻将女子软白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脸上微微摩挲着,如果他还有一丝羞愧之心,就该十分排斥张德海方才的提议才是,但赵循没有,虽说的确十分不要脸了,但他心底竟有一丝隐秘的快慰,他卑劣,他下作。赵循轻声道:“是不是孕育了共同的血脉,你就不会想着别的男人,也不会想要离开了?” “修亦,对不起,对不起...”女子苍白的面上渗着一层薄汗,几近透明的脸庞染上一抹妖异的红晕,更添了几分羸弱柔美,在昏迷中都紧紧蹙着眉头叫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赵循的手一顿,虽说阒黑的眸子里是难掩的妒意,但总归心底的石头坠了地。 既然能说话,那便离苏醒不远了。 赵循忽而想到了罗太医临走前所说的心脉受损。其实也就是有心病罢了。赵循知道,柴旭妍的心病就是这个名叫修亦的和尚。 良久,他才疲惫地道:“请国师前来。” 第86章 我累了 内侍将修亦请来时, 赵循就立在偏殿。雕花窗牖倾洒的淡青日光落在男人的身上,说不出的萧瑟孤寂。 面色灰败的僧人看着他高大的身影,面色如常的双手合十,向赵循见礼, 修亦苍白的嘴唇轻启, “贫僧既然来了, 还请皇上高抬贵手。” 赵循听着和尚虽恭敬却如芝兰一般不折的声音, 随即慢慢的转过身去,他仔细打量着修亦,阒黑的眸子藏着妒意,他不明白,他到底比这和尚差在了哪里, 他就值得她这般念念不忘么? 赵循收回了目光,嗓音依旧喑哑,却是玩味地道:“朕给你两个选择。” “贫僧洗耳恭听。”修亦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带着抉择而来,他是个出家人,比不得皇帝的权势, 手段与城府。现实就是这般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 赵循占着绝对的上风,心底却一丝快意也无, 他知道,无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