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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撕破脸,有些伤痛是利器,总要用在刀刃上发挥余力才好使, 旭妍微微弓着腰身,点破道:“带我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那双好看的柳叶眼认真瞧着人的时候,总带着三分的艳色。可除却那些微的艳色,余下的却全是冷冽。 赵循微顿。 旭妍继续道:“罗太医最是知晓我身子情况,宫寒,脾虚, 阴阳失调,拿什么给你生孩子?” 自齐嬷嬷道破她身中温香散后, 一直是罗太医在为她调养身子,她信不过赵循的爪牙,将平日里用的方子誊抄了一份让齐嬷嬷辨别, 具是疏解温香散的方子,她回过味来,明白赵循已经给她断了避子香。 只不过她心中郁结着一块心病,即便调养得再好, 却在那一年离宫时被殆尽,短短三个月消瘦得太快,她这辈子怕是再难有孕,眼下瞧着气色尚好,体态莹润,但这一系列的并发症,还有刁钻的温香散,无时无刻不在透支着她的身体。 旭妍安安静静的看着赵循,有些无望的在想:他凭什么认为这样一具三好两歹的身子能给他生孩子? 赵循喉间发紧,似是有一股血腥味上涌,他瞥了一眼身后,那里只有一鼎三足鎏金鼎,男人的脑中电闪雷鸣,仿佛要将他的脑子生生搅碎了般,虽然不可置信,但看着柴旭妍一副冷静从容模样,赵循只能自欺欺人,若是她知道实情,怎么可能还这般平静? 半晌,他才艰难地道:“你安安心心把身体调养好,就算不要孩子...”赵循微顿,继续道:“也不打紧。” 袖子里的手却无力的握成拳。他甚至不敢看旭妍的眼睛,他犯过的错他知道,原本以为她不知道,他就能弥补回来,可如今,他才意识到,他错了,不管她知不知道这里头的阴私,这一切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可卑鄙如他,却还想着要她给他一个孩子。 ...... 宫里的圣旨到了伽蓝寺,寺院中的僧人个个都十分意外,在林公公宣读完圣旨之后,只有方丈默不作声,即便有弟子前来询问,他也只慈悲又漠然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方丈走到修亦的面前,不过修亦的身边显然围了更多的僧人。 众沙弥给方丈让开一条路,修亦双手合十,恭敬的向方丈行合十礼。 “师父。”修亦手中拿着圣旨,说不上高兴与否,只觉得千斤重。 “随为师来。” 说着,一老一少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进了禅房,修亦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师父,道:“师父,皇上缘何赐弟子国师尊号?”一个国家,享有最高声望的便是朝廷钦赐的佛子,而后便是国师。 他虽有些本事,但不足以成为国师,仅仅以万佛会的辩赛,这根本站不住脚。 方丈了悟于心,却回避了这个话题。 “修亦可还记得,则聂一记?”方丈眼神明净,氤氲在佛香中有些超脱人世般的庄重。 修亦当然知道,则聂法师相传是佛陀乔答摩的转世,原本小农之家的僧人一跃成为天竺佛子,受万民敬仰,却因恋上高种姓贵族女子,而双双殒命。 修亦点头,不解的看着方丈。 尘世男女,痴怨爱恨,本就剪不断理还乱,若是牵扯佛门,便是罪过,这是方丈最不愿看到的。 “为师听闻你在巴蜀与一女子相交甚好。”方丈知道,那段被切断的孽缘,被命运重新续上了,这是修亦命中逃不脱的劫数,哪怕他作为修亦的师父,也无能为力。 修亦先是一怔,而后才意识到方丈说的,应该就是江捷的姑姑,那位名叫江妍的守寡女子。修亦眉头一皱,方丈这是觉得他动了凡心? “修亦,你的心乱了...”方丈指了指修亦的左胸。 “不!”修亦连忙反驳,虽然那守寡女子会时常入他的梦来,但... 修亦心里摇摇头,坚定道:“师父,弟子本心未变。”茶色的眼珠,像是浸泡着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虽透亮,却已然见了浊。 方丈摇摇头,“你的记忆虽忘了,可你的心没忘,若是尘缘不能了断,你与佛门,皆是憾事。” 修亦心中十分不安,他局促的看了一眼的方丈,这是他第一次从方丈口中听到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 方丈见他失了方寸,叹了一口气,道:“下月的菩萨戒,你若依旧坚定,为师便等着你。” 待方丈走后,修亦呆滞在了原处,他明白方丈刚刚话里的意思,他失去的那段记忆,被他藏在深渊的记忆,恐怕会如修行之人的魔罗劫数一般找到自己。 修亦紧紧捏着手中的佛珠,第一次这般惶恐不安,菩萨戒是他的心愿,为着这来之不易的一天,他绝不能让旁的东西来扰乱他的心神。 ...... 旭妍依旧在太极殿住着,赵循不似刚回宫时那般,对她不言不语。如今他直接搬了折子来太极殿,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日。 赵循见她对江宜婳这个身份有些抗拒,后来又想了个别的法子,让旭妍做小尼姑的身份入宫来,届时只要说皇帝知恩图报,迎娶救命恩人为后。再为小尼姑添上一笔功德,让民间的文人墨客都颂扬这种行善福报的事迹,也好为旭妍博一个贤名。 但旭妍听完之后,却是有些不屑,这还不如以江宜婳的身份进宫呢。赵循这般行事,不就是和当初为了给黄婧妍博名声一个路数么? 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到时候还要去给赵循做戏,旭妍想想就头疼。 不过她有心窥探赵循最近处理的折子。也没把话说得太死,除了不让她出去,旁的,赵循还真没对她有所防备。 就好比北疆最近的粮草问题,还有西疆宋将军年后回京述职的一系列大小事。她偶尔还能代赵循过目。 这些自然无关紧要,如今首当其冲的还是军事布防图。 旭妍看了一眼赵循手上纹着青竹的折子。目光一顿,那是步军都指挥使,恪守皇城司的官员能用的花纹。旭妍按耐住心中的激切,这些日子,她从未在太极殿看到这种花纹的折子,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才对。 旭妍不动声色地道:“最近不太平?” 赵循抬眼,缓缓的点头,“是有一些。” 忽而,外面的张德海唤了一句陛下。 旭妍作势要起身,赵循按住了她的手,道:“我去吧。” 赵循出了内室,仅一道门窗之隔,旭妍连忙站起身,去看那本青竹折子。 上头的朱砂墨迹还未干透,她忙看过去,不禁喜上眉梢,折子上是西城司守将袁亭的章戳,点明了如今西城司的防守隐患,驻兵用地的不合理。 旭妍心下一思索,立马有了数。待坐回去之后,外头传来了张德海的声音:“陛下,赵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