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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嫁给我,你还委屈了不成?”赵循下意识的问道,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他微微咳了一声,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两清?她欠他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两清。 “咳咳咳...”一声急促的咳嗽声,让赵循没有再接着问下去,旭妍面色苍白如纸,胭脂红在她脸上呈现出了病态的红软。 少女躬着背,咳嗽的冲击力让她有些没站稳,差点栽了下去,赵循见这般,情急之下扶住了旭妍的手。 旭妍连忙抽出自己的手,一把扶住身旁的假石,赵循神情一怔,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柴旭妍,而落在空中的大掌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背到身后去,没等赵循出声询问,旭妍压了压胸腔的不适,气息不稳道:“王爷先回去吧...咳咳咳...” 双喜闻讯赶来,向赵循福礼,“还请王爷见谅,县主身体不适,奴婢先带县主回屋。”说着立马扶起旭妍,带着人就消失在了赵循的视线里。 赵循离开柴府之后,眉间微皱,方才柴旭妍手上的触感,怎么和... “王爷,二皇子与三皇子斗起来了...”赵通面上十分惊喜,这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二人明面上起争来了。 赵循将方才的疑惑抛之脑后,“将三皇子与江淮私盐案的消息放出去。” “是!” ...... 府医诊治过后,柴老夫人提心吊胆的看着他。 府医面色有些凝重,“老夫人借一步说话。” 离开了旭妍的屋子,确定里头的人听不到,府医开口道:“县主受了凉,染上风寒,今日笄礼,恐怕累着了。”府医继续说下去,“这本没什么,但县主近些日子情绪上大悲大痛,风寒易治,心疾难医。若是长此以往,恐怕药石罔效...” 旭妍额间发着虚汗,她迷迷糊糊间,又听到了钟声,不再是让人心绪祥和平静的梵钟声,反而如魔音绕梁一般,勾魂索命的钟声。 她紧紧牵着修亦的手,少年的手已经变成了男人应有的宽厚温暖。他们穿过高山河流,在金灿灿的花海里嬉戏亲吻,两个人无忧无虑的在天地间厮守与共。 忽然,面前燃起了一场漫天大火,她看着柴府的匾额从高处落下,生生砸死了年迈的祖父与祖母,耳边好像有魔罗在说话一般,它告诉她,引诱佛子,这就是你柴家满门的代价。 魔罗的声音紧紧萦绕在她的耳边,像尖刀一般剜在她的心口,她看着阿翁失望的眼神,还有祖母痛心疾首的哭泣,在滔天的火光里渐渐化为灰烬,旭妍的眼中滴着血泪,她松开了修亦的紧紧抓着她的手,毅然决然的冲进了火海。 赵通在赵循的书房处理着江淮送来的密信,看着连轴转了三天的主子,劝着他去小憩一会儿,这没过多久,赵循神情冷凝的被惊醒,面色有些奇怪,赵通手中的笔一顿,问道:“王爷,怎么了?” 赵循一言不发,面色沉得有些反常,突然说道:“你传信过去,问黄小姐可要补办一次及笄礼。” “王爷,及笄礼哪有补办的?”赵通纳闷,黄小姐早就过了及笄的年岁,王爷这是什么突发奇想?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赵循面色不虞,赵通突然回过神,前几日参加了温齐县主的及笄礼,该不会发生了什么? 赵通忙不迭的去了一趟黄府。 赵循抵着额间,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会梦见柴旭妍呢,还对她... 第19章 杀意 江淮私盐案牵一发而动全身,旭妍在闺中养病,也听得双喜提起过外面的消息,不得不说,赵循现在越发的得势,二皇子与三皇子龙争虎斗,也顾不得盯着柴家。 二皇子家族势力不容小觑,三皇子则手段百出,赵循在这其中得了不少好处。 十月中,私盐案彻底被捅到了明面上,三皇子被景文帝关了禁闭,同时,风头无两的二皇子遭人暗算,一时之间,景文帝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后,景文帝将江淮私盐一案全权交由赵循。 十一月,赵循到达扬州,扬州知府罗大人亲自前去码头接人。 “王爷,京城的书信。” 赵循一目十行,看着柴阁老的书信,一下便陷入了沉默。 “王爷,京中可有事?” 赵循笑了笑,“并无,柴见屏中饱私囊,也参与了私盐,让本王放过一个人。” “那王爷打算如何?” “自然是等价交换。”他与柴见屏合作,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扬州知府安排了晚宴,沅江的这一艘画舫上,几个身居扬州高位的官员同赵循敬酒,各个的马屁将赵循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下官真是没想到,咱们这个小小的水乡,竟能迎来晋王您这号大人物。” “罗大人客气,扬州富庶之地,与京城相比,也所差不多。” 一番客套之后,舫主唤来了一众伶人舞姬。 罗大人不知道晋王私底下是什么路数,但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用女子来讨好晋王这总没错。 画舫上的舞姬身娇体软,舞姿曼妙,一时间酒香与脂粉香朝着赵循扑面而来,男人皱眉,敛下心中不虞,罗大人有意无意的觑了赵循一眼,发觉他正看着台上的领舞,罗大人心中了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循打量着面前衣衫薄如蝉翼的舞姬,这个女人,竟同柴旭妍足足像了五分。体态丰盈,肤若新雪,特别是一双柳叶眼,媚眼如丝,半含秋水,仿佛是柴旭妍在他面前蓄意勾引,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又想起之前的梦。想着若不是柴旭妍身份高贵,恐怕也只能是权贵手里的玩物,待反应过来,赵循心中一顿,面色难看了起来? 舞姬见晋王方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角勾笑,她是知府大人安排过来伺候晋王的,只要这个男人看上了自己,以后荣华富贵自是少不得,于是腰肢舞动得愈加卖力,身上的薄纱半掉不掉,朝着晋王暗送秋波。 窗外的江风呼呼作响,里头的琵琶声,舞姬起舞时脚踝带着的铃铛声,声声入耳。 罗大人在一旁笑得谄媚,“王爷舟车劳顿,下官一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话说得含蓄又直白。 赵循却在心里嗤笑,他们这是得了什么风声?找了个丰盈的瘦马。 下了画舫,那名舞姬果然盈盈立在他的屋前。 “奴家名唤玉姬,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他们此行,只有护卫,没有侍女,安排个妖妖娆娆的女子前来目的也只有一个了。 赵循意味不明的打量着这个神似柴旭妍的女子,轻声说了句:“罗大人难道不知,本王不喜女子痴肥?” 玉姬的面色一瞬苍白,而后涨成了猪肝色,赵循这番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