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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的,而且你又不拿工资,耗在这儿干嘛。”潘东摆摆手,“赶紧走吧。” 任西顾跟着何夕去自行车,路上拿出手说:“把你手机号告诉我吧。出院时走的急,都没来得及要。” 何夕报了一串数字,看着任西顾存完,说“要不你下次来,咱们约个时间,你直接在门口等我吧。” 任西顾研究了一下何夕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你害羞啦?” “害什么羞!” 何夕确实觉得刚才的事情挺丢脸的,但他绝对不会承认,“我要转科的。又不会只在内科实习,待一个半月就要换的。” “那换了我就去换的地方找你呗,你告诉我一声去哪儿不就行了。” 任西顾双手插着口袋,满不在乎地说。 “不行,其他科室的人又不认识你。你去像什么样。” “那有什么不行的。” “不行就是不行。”何夕瞪他。 任西顾又低下头,凑近何夕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其实你就是害羞了吧?” 这次没有了手在鼻子前面挡着,他的脸离的更近了。 何夕直接转身走掉:“那你以后还是直接别来了。” 任西顾笑着追上去,圈住他的肩膀:“行行行,都听你的。以后我在医院门口等。” 何夕掰着他的胳膊:“你离我远点儿。” “何夕哥~~~”任西顾搂着何夕不撒手。 何夕掰不过他,只好放弃,无奈地说:“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更烦人了呢。” “哪有,我一直这样。而且我这么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烦人。” 何夕直翻白眼:“你要点儿脸行不?” “我的脸一直都在啊。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任西顾说着,把脸往何夕旁边凑。 何夕赶紧伸出胳膊挡在两个人中间:“唉呀,你起开!” 两个人打闹着,取了自行车,推出医院门口时犯难了。 何夕的自行车是个山地车,后座是找人加上去的。 他们两个一个189、一个185,两个都人高马大的,谁也不轻;担心把后座压坏了。 “我载你吧,压力相对小一点。”任西顾说着,想去拿把手。 何夕避了一下:“载个毛,你认路么?” 说着跨坐到车上,一条腿支着地,对任西顾说:“上来。” 任西顾看着何夕修长的腿,因为车型构造微微撅起的屁股,眼神暗了暗。 “没事儿,摔不死。” 何夕看任西顾愣神,以为他害怕,安慰道,“你要是感觉有异常就赶快跳下来。” 任西顾长腿一跨,坐了上去。 路上骑了一会儿。 何夕:“我说,你能别搂这么紧么?我都要被勒下去了。” 任西顾理直气壮:“我害怕。” 又骑了一会儿。 何夕:“我说,你手能别老乱动么?我痒痒。” 任西顾理直气壮:“我手冷。” 再骑了一会儿。 何夕:“我说,你能别把下巴靠我背上么,硌得慌。” 任西顾:“啧,你事儿真多。” 等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时,何夕感觉这可能是自己有史以来,最难骑的一段路了…… 何夕租的房子在郊区的一个老居民楼里,一共6层,他住在顶楼。 房子没有电梯,本就很窄的楼道里还堆了各种杂物。 两个人身体都很好,爬上去倒没费什么劲儿。何夕开了门请任西顾进来。 任西顾忍不住抱怨:“你怎么租了这么一个房子?又远、又小、又不安全。” “便宜啊。”何夕给任西顾倒了杯水。 “大帝都房子这么贵,我一穷学生又没赚钱呢,能租这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不是在实习呢么?”任西顾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是啊,可医学生实习没工资啊。”何夕打开冰箱开始研究晚上做什么饭。 “靠,这么坑!怎么别人实习都有?” “别人的专业实习都是有产出的啊,我们实习不但没产出还有可能给医院添麻烦,不倒扣我们钱就不错了。不过听说貌似还真的有地方是要收费的。” 何夕拿出几个鸡蛋和西红柿,问:“我就简单的做个西红柿鸡蛋面行吗?” “行,你做啥我都吃~” 何夕拿着东西去厨房。 任西顾又跟过去靠在门口问:“你们要学5年,实习还不拿工资。那岂不是很吃亏?” “怎么能叫吃亏呢?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何夕摸摸鼻子,“其实我感觉5年都学不太好,还打算再考个研究生呢。” “大好的青春都浪费了啊。”任西顾摇着头感叹。 何夕笑笑:“想要当医生就要有这个觉悟。” 任西顾看过何夕各种各样的笑,第一次见面时礼貌的笑、使坏成功后得意的笑、他各种耍宝时被逗的笑,但没有哪一种笑像现在这么耀眼: 眼睛里闪着光、充满希望,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这一刻,他想起一句曾经被他嘲笑傻透了的话:这个笑容由我来守护。 任西顾看着,声音也忍不住温柔起来:“这么想当医生啊。” “嗯,还挺想的。”何夕也有点不好意思。 任西顾看他低着头,忍不住走过去逗他:“为什么这么想啊?” “我说了你肯定笑我。”何夕开始洗西红柿。 “我不笑你。”任西顾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快说快说。” “你躲起开点,没有办法干活儿了。”何夕一边洗西红柿,一边用手肘推他。 “你说了我就躲开。” “啧,就那个很俗套的想治病救人。” 何夕想了想又补充到,“不过我没那么崇高,我只是想积积阴德罢了。” “噗。”任西顾看他一副打死不想承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不是医生么?怎么还迷信呢?” “你烦不烦。” 何夕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把任西顾推了出去,“去外面等着吧,在这儿就知道捣乱。” 任西顾被推了出来,开始打量这个房子: 简单的一室一厅,家具不多,被收拾的很干净;白色的墙壁已经开始微微泛黄,天花板的一角还因为漏雨花了一大块。 他又走到窗边看了看下面,各家安装的空调、防盗窗盘踞在外墙上。 以他的水平,不用任何东西就能爬上来。 任西顾皱着眉想:不行,得让他换个地方住。 “过来吃饭了。” 何夕端着面出来时,就看到任西顾站在窗前发呆。 “你这房子一个月多少钱啊?” 任西顾走过来拿起面条闻了闻,又说:“嗯~好香!” “一千八。” “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