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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项安。”此刻少年笑靥如花,恍如来自夜色的梦。 …… 熟悉的容颜慢慢地重合在一起,席彻的脸,也在那一刻变得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 爱琴海呀,一直是心里的一场梦。 ☆、他是我哥哥 逃,竟然是逃,此刻,唯有落荒而逃可以形容席彻的反应了。 幻觉,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那么像?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席彻完美的脸终于变色,然后,竟然选择了自己也不知道的方法——逃。 不管他是不是项宁,可是,那熟悉的模样简直完完全全地勾起了席彻内心深处的隐藏的东西,五年了,那个人温热的血,那个人含恨的眼神,那个人恍若来自诅咒的话语……无不是席彻的噩梦。 项安没有去追,而是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身影,嘴角勾起了笑意,席彻的反应——实在是在意料之内。毕竟,如果席彻没有失忆的话,对着自己这么一张与项宁有八分像的脸,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逃?那么,就更好了,连一个死去五年的人的背影都还在逃避,席彻,你拿什么继续骄傲下去呢?你又拿什么来面对我呢?你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项安慢慢地转身,面朝着波光粼粼的海水,修长的手轻轻拉动着小提琴,奏出悠扬的曲调,欢快而动人,那一刻,少年温柔的看着手中的琴弦,眸中,却是酝酿着风暴。 …… “你回来了啊?我正准备派人来找你呢?虽然岛上治安不错,可是难免意外,如果你想欣赏夜色的话,我可以帮忙安排的?”席彻一回来,就被乔布斯问道。 此刻,席彻的脸色依旧是难看,虽然因为奔跑而略显微红,可是,从眸中却是透着凉意。 直到面对着乔布斯的询问,席彻才恍然从那噩梦般的回忆中出来,奢华的豪宅依旧灯火通明,似乎可以驱散一切的黑色,包括夜色,席彻似乎有种刚刚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的感觉——月下拉着完美小提琴曲的少年,有着和那个人相似的面容?而自己竟然是直接落荒而逃? 反应过来的席彻内心嘲讽着自己,却是恢复了应该有的礼貌:“对不起,乔布斯先生,给您添麻烦了,我只是出去散个心,我下次会注意先向您汇报一下的。” 乔布斯是什么人,早已经瞧出席彻的不对劲了,不过,却是不动声色地拍拍席彻的肩膀:“年轻人多走动也好,夜色可是最美的景,不过,我看你现在需要去洗漱一下了。” “是的,谢谢您。”席彻返回了自己房间。 冰凉的水落下,由年轻的身躯上散落,似乎意图曲散一切的幻想,将人拉上正轨。 这天晚上,时隔五年,席彻第一次梦到了死去的项宁。 那人温和而无害地笑着,就像十年以来一直温柔对他的那个人。 接下来却是那人的模样慢慢地模糊,然后逐渐清晰,他优雅地拉着自己最喜欢的小提琴曲,然后,对他笑。 美妙的曲子却恍若魔音,将席彻卷入深渊,他清晰地听见曲中人的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我回来了……” …… 席彻猛然地惊醒,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男人的口中似乎发出野兽一般的低鸣,而后,握紧了手心:“项宁,你已经死了!” 没错,项宁死了,死在了五年前,死在了自己的枪口下,死在了不甘之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将脑子中乱七八糟的幻觉清除,席彻的脸已然是恢复了正常,依旧是那完美而冷漠的样子。 可是,有些时候,越是不想见到的人或者事情,却往往会出现。 当那熟悉的人影骑着小毛驴而拉着小提琴一路而过时,席彻再次见到了那个有项宁极其相似的少年——没错,也就是相似而已,却完完全全不是项宁。 阳光下,席彻清晰无比地看清了那个少年,不是梦,更不是幻觉,而是真正的清清楚楚的出现的人。 越看得清,却越能够发现少年绝对不是项宁,除了那一张相似的脸,从年龄到风格再到气质无一与记忆中的项宁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流畅而修长的手拉出完美的曲调,欢快而节奏清明,饱含朝气与青春,就如那少年青涩而完美的容颜,眸中含笑,清明无害。正因为如此,少年身边聚满了人。 席彻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绝对是一个天才,昨夜月下的曲调似乎在在另外的曲调之中慢慢的清晰,心灵相通的旋律,让人忍不住向往。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像极了那个人,席彻甚至认为自己会上前倾听鼓掌了,可是……没办法……他无法看到那样一张脸,仅此而已。 席彻准备远离人群,可是莉娜却拉住了席彻:“哥哥,你看,那个人好漂亮,我想去看看,好像他还在奏乐呢?” 小女孩的心思完完全全是在人的长相上,在莉娜认为,这个世界上就分为两种人,长得好看的,长得不好看的,事实上,简而言之,小姑娘莉娜绝对是一个深度颜控。 席彻内心叹气想带着莉娜走远,可是小姑娘却是挥着小手大嗓门地朝少年大叫:“喂。漂亮的哥哥,来这里。” 也就在那一刻,驴上的少年停止了乐曲,朝着席彻的方向看了过来,一双清澈的眸子似笑非笑,却是出奇地干净无害。 双目不经意地对视,席彻却是下意识地回避,可是,却还是愈发清晰了对少年的映象,干净,朝气,骄傲,锋芒毕露……绝对不可能是项宁,绝对不是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的温吞人。 而此刻,项安却是跳下了驴子,抱着小提琴朝席彻走了过来。 少年越走越近,莉娜有点激动地抓着席彻的衣角:“哥哥,他过来了耶,哥哥是不是认识他?” 席彻没有回答,反而是走进了的项安开了口:“认识,怎么不认识呢?我们,明明是很熟悉。” 就在席彻以为项安会开口昨夜的以至于被之时,项安却是对着席彻伸出了手:“你好,席彻。这是我们第二次见了。” 自己的声音被一个与那个人相似面容的人叫出来,席彻竟然有种诡异的退缩感,甚至,连那明明是陌生的声音都似乎显出几分的熟悉之感,这种感觉,简直是糟糕至极。 席彻没有礼貌性地伸出手,而是一贯地冷漠样子,这是他受到“侵.犯”时的常有姿态,保持距离和冷漠。 项安毫不在意,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却转向捏了捏小姑娘肥嘟嘟的小脸:“真可爱的小美人儿,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莉娜有点羞涩地低下了头,这位骄傲的小公主却是难得的不排斥项安的类似于“调.戏”的行为。 席彻的眸子却是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