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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说着,他歪头磕在桌面不省人事了。 第十七章 方君泽醒来的时候,已经躺自己床上了。他的胃非常不舒服,胀着又满满的酸气,都要冲到喉咙口了。想起身,全身乏得很,又躺回被子里。 好辛苦,他想,以后再也不喝白酒了。再喝,就追不到余景。 余景呢?他侧躺着去看门口,听楼下的声音,楼梯有一阵脚步声。 方君泽感觉躺好,闭上眼睛。 君君也跟着上来,在余景前面蹦蹦跳跳地带路,还喵喵叫着,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 我这个臭爸爸舍得回来了,一身酒气。肯定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君君拖着那个肥胖身子,依然灵巧一跃,准确地落到方君泽的腹部,还踩了几脚,喵喵喵。 我靠,你爸爸肚子要被你踩爆炸了。方君泽一动不动,难得保持呼吸不乱。 “嘘——”余景出声了,“君君下来,别吵他睡觉。”说完,是一个玻璃杯放下的声音,他端了一杯蜂蜜水上来,想看方君泽要是醒了,打算让他喝了解酒缓解头痛。 还在睡,年纪轻轻喝什么酒。余景黑着一张脸走近,弯腰站在床前,面无表情看着还在“沉睡”的方君泽。 肚子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是君君跳下来了,尾巴扫过方君泽的鼻子,好险没打出一个喷嚏。 君君踩够了铲屎官的肚子,悄无声息地下楼巡视了。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得见呼吸。 厚窗帘遮挡了光线,余景又凑近了些去看床上的人。方君泽全身肌rou紧张,他能感觉到那缓慢压低的姿势,还有落在身上的目光。他的呼吸一下下慢慢放轻,放慢,他在想,余景他想干吗?他难道是想……亲自己吗? 这么一想,太美了,他心里美得冒泡,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嘴角的弧度压下。 又难忍地躺了一会儿,别说吻落在唇上,连被子都没动过,如果不是那悬在头顶的注视带来的压迫感,他都要以为余景已经下楼去了。 就在方君泽打算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手掌被托起,放于一双粗糙又干燥温暖的掌心上,方君泽心跳都停了那么两下,全身绷直。 余景,握住了他的手。 一股喜悦和幸福从指尖流经四肢百骸,他没想到只是一个握手的动作竟能叫他兴奋地要想昏厥过去。 余景给他揉了揉手指,说话了:“送你来的那个同学,说你明天还有接力赛。怎么还喝酒了呢,醉了就别回来,在外面发酒疯好了。” 方君泽:嗯嗯,以后保证不喝! 余景的抱怨怎么听怎么像一个人在抱怨自己配偶的醉酒行为。 他又说了:“本来今天特地给你炖了排骨汤,你没回家就别吃了。”说着,他把方君泽的手放下,“你再接着躺吧。” 方君泽的大脑在激烈地进行一场关于“醒”or“别醒”的拔河,突然,一股酸涌上嗓子眼,他掀被而起冲向洗手间,扒着马桶吐了个气吞山河。 快走到门口的余景被身后的一连串动作惊到了,不过他很快调整回平静的面容。一想刚才还偷偷握过人家的手,现在要进去吗? 他好像吐得很难受,要不进去吧?他刚才睡觉也不知道我握了他的手啊。 余景进去给他盛了水漱口。 方君泽虚弱地靠着洗手间的墙壁:“谢谢余老师……” “看你以后还这么喝。” 方君泽偷偷笑着,发现余景并没有在看自己,于是放心大胆地看着他的侧脸把自来水喝下去了…… 两个人都装着不知道几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好像那个握住手的那一幕不曾真实上演。 方君泽乐开了花,他终于相信了,心花是真的会怒放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花园都有一簇花,它们一定会盛放,它们都在等着那一阵吹醒心花的春风。 于是,生机盎然,姹紫嫣红。心内那涌动的温柔的花海作为眼里无尽的温柔。 当晚,方君泽被逼着写完了两张英语试卷,三开,六面,他不喜欢英语,全靠余景这个英语成绩一路拿满分的变态学霸激励着。 手机亮了几次,有电话,有短信,都是不死心催他出去玩的同学。 方君泽看了看,回都没回,重新放回去了。 余景问:“你是希望方先生换家教吗?” “怎么可能!再说余老师教得好好的,干吗换?” 余景从电脑屏幕前探出脑袋,看了看方君泽:“你大概不知道,我跟方先生的合同里,有一项追加,约定,你在第一次模拟考时,英语如果没有拿到140分,我就将失去这份工作。” 方君泽一听,楞了。他自觉主动拿出了第三张卷子:“我不会让你走的。” 一时安静,只有敲键盘和笔尖擦在纸上的沙沙声。余景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心动的感觉了。 是他的认真打动了他?还是今天去看了一场他英勇的赛事?还是他身上那股洋溢的青春实在逼人实在吸引人? 但是不管是多么汹涌的心动,余景知道,这世上有的人,你再渴望接近,再渴望拥有,你只能视而远之。 因为你赌不起赔不起,更爱不起,因为人生不是只有情情爱爱就足够的。有爱饮水饱吗?如果单单是这么简单他或许还能放手一试。 可他不能拖着家人跟他一起喝水喝西北风。 在这个社会,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个消息是多么惊世骇俗!且不说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就方家来说,方以荣怎么可能让独生子,让他的继承人去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方以荣有多么爱面子,余景就有多大的阻力和犹豫。 他是个活得太清醒的人,一刹动摇,一刹归位。 方君泽不同,他可以横冲直撞,他可以头破血流,他可以撞了南墙不回头,他可以为了想要的不顾一切。他唯独不想余景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和伤害。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清楚地知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他也能理解余景的担忧和顾虑,可是他怎么会感同身受地知道,余景他爱不起他的。 爱情,讲究门当户对,也许有人说这实在太庸俗太封建,倘若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份、家世以及学识悬殊过大,在一起避免不了各种议论和目光,更何况,还是两个男的? 余景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安身一隅的能力,他不敢把一切押在一场阻力重重的爱上。 因为,方以荣他知道了之后,会让他一无所有的。 运动会结束后,依然是没玩没了的试卷和练习,连课间试卷都在刷题,大家只有上厕所和放学离开座位,就连走路的声音都轻了。 一班的学生几乎都是天之骄子,身份越高傲越努力,除了李越之流,是属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