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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余景不自然地一怔,把手从方君泽掌心抽出:“我的学生很懂事。我还有教案没写完。”说着转头就走。 方君泽收回视线,耸耸肩:“他以前——也是我的老师。” 全场哗然。 不过他是我的家庭老师。 一个胆子大的女生说:“余老师人很好,上课特别有趣,我们都很喜欢他,偷偷叫他余公子!” “余公子真的是爱豆的老师吗?那爱豆是我们的师兄啊,天哪!可余公子看过去也就25岁左右呀!” 几个女生议论起来,一直到导演进来讲戏她们马上安静。第一次接触电影,还是方君泽的电影,她们的重视可想而知。 群演只需要坐着,这场戏就主演和老师的互动,所以一条就拍过了。群演们排队等着方君泽的签名。方君泽耐心签完,递给最后一个女生一张封好的信封:“帮我交给你们余公子,就说是以前学生的谢礼。” 女生脸红得发烫,连连点头,话都不会说了。 小林过来提醒:“泽哥就不怕东西到不了余老师手里?” “不会。余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我还信不过吗?”方君泽笑得灿烂,整个校园的迎春花都自叹弗如。 小林心说,是是,信得过。一句话,夸了三个人。 余景下了课,依然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老师。 他从抽屉里拿出方君泽托学生给的信,目光平静,不知道该看还是扔。 末了,像做了个决定,他把信封塞进公文包打算回宿舍。 一路上都能听到学生议论着方君泽来学校拍戏的细节,身边全是议论方君泽的声音,有说他外貌的,声音的,身材的,性格的…… 余景快步穿过,感觉全世界,一花一草,一灯一椅,都变成了方君泽。他越走越快,差点撞上了一个人。 “余景!” 余景受惊:“啊对不起……你怎么来了?” 柳之悠嫣然:“来找你啊,你又总是没空看我。” 余景说:“是没空,高二了,学生马上高三……” 柳之悠没那么好打发,她嗔怪道:“那就有空陪学生帮大明星拍戏呀?” 她来的路上听学生添油加醋绘声绘色描述了方君泽找他老师协助拍戏的过程。 柳之悠是少数知道余景以前还是方君泽家庭老师的人。他是余景当年去参加“三支一扶”时候认识的女教师,一个娇滴滴的教育部部长女儿。据她自己说,只是为了体验生活…… 那时候,一群年轻人在通讯不便的山沟沟,放下了手机和平板电脑,沟通方式就是坐下来聊聊自己的情况。柳之悠没藏着掖着自己的背景,因为她的活泼真诚,倒让她意外有了更融洽的人际关系。反倒是说一句藏五个字的余景,让同伴喜欢不起来。 余景身上秘密很多,那时候心情郁郁寡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但柳之悠发现他其实很耐心也很温和,除了教书,还经常去学生家里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柳之悠就时不时拉着他聊天,余景慢慢地讲一些他的事,包括为什么会来支教。 不过余景不会坦诚到什么都跟柳之悠说,而柳之悠只知道方君泽和余景的关系仅限于老师以上,朋友未满。 余景听她那么说只是温和一笑,什么也不说继续往宿舍走。 到了门口,余景停下:“你没其他事就回去吧。我得空了就去看望你父母。” “不请我进去坐坐啊?” 余景一笑:“孤男寡女,对你名声不好。” 柳之悠不屑:“什么年代了都。再说,我是大家都默认的你的未婚妻啊。” 余景说:“这话,别人爱说就说去,你可不能自己放嘴边说。” 看余景很认真的样子,柳之悠噗嗤一笑:“你啊,真是不经逗。行,人我看到了,我就回去了,车还在外面等我,我今天只是刚好路过你学校,进来看看。那我回去了啊。” 说回去,柳之悠的脚步没挪,目光不错分毫,依然停留在余景脸上。 余景无奈,说:“好,路上小心。天冷了,你爱穿裙子也要保护膝盖。” 柳之悠上车,眼眶噙着泪水。 她宁愿余景对她冷漠,再冷漠,而不是每次看见她把她当meimei一般关爱。 但是她又迷恋余景对她的关怀。 并不是没人追她,相反追她的人海了去,每一个身家都比余景好,可是怎么办,她就喜欢余景。 她被余景永远地拦在好友界限之外,往前分毫都没可能了。 柳之悠很清楚地看到了她和余景是没有更进一步的未来,可是怎么办呢? 喜欢一个人,如果能由着理智控制,那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悲伤情事? 方君泽今天的戏不多,一拍完他的镜头,小林就急急送他去拍广告了。 方君泽在车上闭目养神,心里想的全是余景。 如果余景真的有未婚妻,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诚然,当他听到李越说余景订婚,他曾想过,不管三七二十一,阻止、破坏、抢人。可是他并不是坏到骨子里的纨绔,他就算一身毛病他也知道十恶不赦之事不能做。 因为余景对那几年的影响不是没有好处的。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余景并没有订婚,依然单身。 多亏了童生整理的资料,让他从进退维谷的境地中解脱了,不然他真不敢想象该怎么说服自己放手。 这个余景,随时能让方君泽疯狂。 所以,方以荣当年一听儿子说对余景有意思,就马上把方君泽送走,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方以荣的眼睛还是很毒辣的。 如果我当年硬气一点,不走?想到这个,方君泽睁开眼睛。没做过的事情设想一万遍也没用。 方君泽的信拿在手上实在烫手又扎心窝。 余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反复复播放着那百来字的告白。 那是许多年前方君泽手写的告白信,当时夹在余景随身携带的一本书里。 余景记得那是他给方君泽当家庭教师的第一年零五个月,正好他们要高考了,而他不久就能去本市的一中教书了。 余景不知道方以荣是怎么放心自己儿子的,家里就一个保姆,一天来收拾两次,煮两顿饭,当然,方君泽除了跟余景学习,大多数时候是和李越他们混在一起玩的,也无所谓吃不吃饭。余景来了之后,方君泽自作主张地取消了保姆煮饭,但工资照付。他的原话是“反正是方以荣的钱,我又不心疼”。 作为名牌师范校的优秀毕业生,余景自然有信心能教好方君泽的功课。如果他没那个实力,当初童生就不会找到他了。 也恰好那一年余景打算毕业实习,童生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