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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呢,明天能汇吧?” 姑娘泪流满面,强打起精神:“钱?!”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一直在凑,你看能不能先给你拿两百万,宽限我们几天?” 这是事先想好的对策,拖延之计。 打手没有立刻回声,片刻后,阴森森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是不是报警了?” “啊”女儿发出一阵惊叫,连忙捂住了听筒,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女警,对方翻了个白眼。 弹了弹手指。 “怎么会呢?”她会意,接着回答:“我爸的命还在你的手中,我们不会报警,我还想他活着回来。” 她哭哭啼啼的继续:“我们先给你拿钱,别再伤害我爸……” 打手冷哼着:“少他妈废话,明天中午十二点,我要见到钱。” 说着,那边没了声息,只有嘀嘀的忙音。 女警拿掉耳麦,呼出一口浊气,朝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一名同事,微微点头。 她将方才的对话播放了一遍,边说:“对方的位置追踪到了,却有些奇怪,好像是在云南边境一带。” 话音未落,沙发上的同事,猛地站起了身。 “不好,他难道去了越南?” 越南的赌业昌盛,偷渡也方便,这是众所周知的。 听他这么一说,女儿和母亲都急了眼,不清楚为什么老公跑出去那么远,这可怎么办?那警察立刻跟上级做了汇报。 如果真真儿是越南,那么问题就严重,不是他们所能插手。 局里很重视,成立了专案组。 经过两日的调查,梳理被害人的人际关系,有了重大突破:局长跟本地一个游手好闲的社会人,交情甚密。 两人从何认识目前不详,对方干的什么勾当却是清楚。 这是个马仔,什么挣钱干什么,社会关系及其复杂,警方抽丝剥茧,发现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这小子时常带些散客过去越南赌博。 如此,案件的脉络清晰起来。 绑架案分很多种,这种就涉及到国际犯罪。 如今被害人肯定被关押在越南的某个地方,给钱回来的希望渺茫,不给钱那更是不行,所以只能拖拉着给。 与此同时,市局将案件上报了公安厅,那边下来个钦差。 钦差是位少将,做事雷厉风行,经过思虑,决定派出一队精兵,潜入作案者腹地,寻找突破口。 精兵不能远调,因为时间关系。 另外便是各地精英有限,越南一带堪称三不管,形势严峻复杂,不是谁都能胜任,必须要有良好的作战技能。 这任务很危险,会有生命危险。 可也不能派特种部队,毕竟只是一人绑架,还不是特案要案,需要出动真正的国家精锐,只是个官员。 别小看这个只是,要是一般老百姓这待遇都没有。 少将将附近省市符合资历的人员档案征集过来,经过缜密的筛查,挑出二十名候选人,为什么说是候选人呢? 这些人中,虽然各有特长,但未必都想接这个任务。 你也没有强迫人家的道理,事情刻不容缓,他立即动身出发,前往XX部队驻扎里,那有两位战士相当不错。 这两人就是赵猛和徐知新。 赵猛的履历自不用说,而徐知新,虽然自身技能欠缺,但他的侦查能力卓越,可以打个前哨。 男人下了客车,远远的便看到自家大院。 一颗大树矗立在门前,迎风招展,偶尔有树叶飘落,院子里一名老太太坐在木凳上,手中拿着针线。 她带着老花镜在哪儿纳鞋底。 现在生活好了,这些破烂玩意很少有人弄:不穿的衣物被裁剪成鞋样,用浆糊黏成厚厚的一层。 接着便是穿针引线,一个针脚一个针脚的缝出来。 突然耳边响起了召唤,亲切而热情:“妈……” 老太太拿着细针的手微顿,抬头去看,便见人高马大的赵猛,拎着东西跨过了院门,乐呵呵的朝自己奔了过来。 “哎……” 母亲脸上带着笑容,摘下了老花镜,将鞋底放在一旁的竹篮中,随即站起了身,太阳照着她花白的头发,微微泛光。 “妈,你怎么还做这些,都没人穿?” 赵猛心疼的苛责着。 mama年岁大了,却对手工情有独钟。 缝缝补补,没有活干,就做绣十字绣,能换钱不说,也消磨时光。 老太太哼了一声:“谁说的,哪双都没剩下。” 接着她瞅着对方手上的东西,皱起眉头:“你这买的都是啥?” “咱先进屋……”赵猛没有正面回答,催促着他,并肩进了客厅,将东西放在沙发上,先是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水壶,倒了杯水。 昂着脖子,灌了个底朝天。 随即发出一声饱足的叹息:还是家好,亲切,连水都是甘甜的。 “这是我旅游时候买的土特产……”男人指着礼品盒,给她介绍,阳澄湖的大闸蟹,还有海参,还有…… 赵猛越念叨越觉出不太对味。 这土特产可不是度假山庄那片特有的,都是些营养滋味的东西。 老太太嘴里嚷嚷着他是个败家子,这些得多少钱?面上却是笑意未减,看来对他的孝心,十分受用。 男人发出嘿嘿的傻笑。 “给您买的,您吃就是。”他随意道。 母亲哼了一声:“你不留着钱娶媳妇,给我生孙子,只买东西有什么用?” 听她又提这茬,赵猛心里泛酸,却没有不耐。 她明白做母亲的心思,可这媳妇和孙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看姻缘到了没?再来要务在身,福祸不知。 媳妇和孙子都得放上一放。 可面对母亲期盼的眼神,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哎……”他爽快答应下来。 倘若这次能全身而退,得将终身大事提上日程。 赵猛自幼丧父,都是母亲拉扯长大,如今对方白发苍苍,想要了却心愿,怎么能不成全呢?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义,把家庭看得颇重。 人活在这世界上,要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子女,他做的如何?男人自认为是有愧的,大好青春年华留给了国家。 如今二十有五,又要奔赴前线。 生死不知?如果真遭遇不测,那么就是千古罪人,可这个罪他得担,他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眼前似乎闪过了某个场景:战火纷飞的异国他经历过,客死异乡他同样目睹过,那是他最亲密的战友。 恍恍惚惚中,出现一张模糊的面孔!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赵猛拿出来一瞧,发现是姐夫打来的?! 过火6 < 舅舅 H ( 九五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