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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俘获。但奈何最后他们都拔剑自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顾琅予命手下人围剿歹人时,亲自策马去追宁禾。 也是顾琅予将宁禾送回马车的。宁知那边只是受了惊吓,没有伤到半分。而与宁禾从安荣府一道来京赶车的那个车夫已经不幸中箭身亡。 宁禾扶额,身体有些疲惫,“回盉州后记得好生打点车夫的身后事。” 阿喜应下。 宁禾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宫墙内殿宇重重,曲曲回廊与檐下皆高悬宫灯。虽是夜晚,四周却分外明亮。她所处的是一座偌大的庭院,马车正稳稳停在中庭。不远处,回廊内有宫娥垂首侍立。夜风拂来,宁禾这才察觉到冷意,她紧了紧两侧衣襟,却才发觉自己竟已换了衣物,身上披了一件大氅。 这件玄色的大氅肩缀紫宝石,胸前绣有蟠龙纹路。大氅厚重温暖,轻盈飘散着淡淡的木质清香,又似是透明琥珀的清浅气息。 这……她昨日见过,赶路途中,顾琅予坐于马背上时披的就是这件大氅。 她与他一同落入水中,他夜间行路,没有这大氅不觉得冷么? 阿喜已经下车,候在宁禾身侧,见宁禾打量着身上的衣饰,忙道:“小姐未带换洗衣物,彼此浑身已经湿透,是大小姐找来衣物命阿喜给小姐换上的。这件大氅是三殿下身边那文人送来的。” “长姐可是入了她应去的地方?” 阿喜有些踟蹰,心中担忧自家小姐还惦记着往事,不过终是回道:“大小姐有三殿下安顿,应是去了别的宫殿等候婚期。” 宁知无事便好。宁禾望着回廊下摇曳的宫灯沉思,从最开始在客栈出现的神秘身影,到路途中遭遇劫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绝非是意外,也绝非山贼所为。 这背后,是真真正正的皇子夺嫡呢! 第13章 劫持背后 回廊下走来一个侍监,他行到宁禾身前行了个礼道:“宁三小姐,陛下知晓宁三小姐送姊入京后命宁三小姐在此处歇息,待宁三小姐歇好了便命人护送宁三小姐回盉州。” 此话之意,便是老皇帝不希望在顾衍的婚礼上看见她。 宁禾说道:“劳烦公公通报一声,臣女想求见陛下。” 侍监脸色一诧,“陛下正与三皇子殿下议事,夜又深了,恐怕今日是没有机会的。” 宁禾却是依旧道:“我与公公一起去殿外候着,若陛下不愿召见,我回来就是。” 侍监见宁禾执意,便领了她一道回殿。 乾承殿外,侍监进去通传后方才回来与宁禾道:“宁三小姐进去吧。” 宁禾放轻脚步迈入大殿,顾琅予正立在殿下,老皇帝端坐于高堂处,四周虽有数十宫娥侍从侍立,却寂静无声。宁禾行至殿中跪拜行礼,“陛下万万岁,臣女深夜求诏,如果打扰了陛下,还请陛下原谅。” 老皇帝语气深沉:“朕已命了人去流云斋服侍你,听闻琅予道你们途中受惊,你且休息一两日,歇好了便回盉州吧。” 虽然清楚老皇帝的心思,但宁禾还是想把话说完,“谢陛下。臣女求诏,是因有要紧的事要禀奏。” 宁禾抬眸,恰对上顾琅予凝来的一眼,这一眼,他明明已率先移开,宁禾却好似望见了他眸中的一份等待。他应该明白她所来为了何事,而身为这次护送的领头人,他第一时间向老皇帝禀告的一定也是途中遭遇的两次意外的事情。 此刻,顾琅予应是与她一条心思的,他们都想查出这幕后的指使者。 宁禾再次跪拜后开口道:“陛下对安荣府隆恩浩荡,臣女的长姐却在出嫁途中遭遇两次变故,若非三殿下及时搭救,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老皇帝并不喜欢宁禾来说此事,她是一介女流,且名声已坏,就算是安荣府的嫡孙又如何,她终究是无权无势之辈。 此刻,老皇帝沉吟不语。 宁禾再次道:“安荣府对云邺的百年忠心日月可鉴,这次途中的两次意外并非巧合,如若真是巧合,也请陛下查清真相,替我安荣府讨一个公道。” 老皇帝矍铄的双眸深沉地罩着宁禾。 宁禾心中明白,就算是有人故意为之,也不该她这个嫡孙出来讨说法。可是第一次的意外是落在宁禾这具身体上,彼时老皇帝不着痕迹退了亲事,息事宁人。而此刻,他还想这般么? 偌大的宫殿死一般沉寂,许久后,老皇帝开口道:“朕此刻正在商讨此事。” 老皇帝终究还是顾着安荣府这份薄面的。 宁禾吁出一口气,“那敢问陛下可有线索?” 此时顾琅予开口说道:“父皇,那数十人皆已拔剑自刎,一个活口都未留下。” “宁禾,你亦听到三皇子的话了,此事无从查起。” “父皇。”顾琅予凝视高堂上座的那威严身影,“虽然未有活口,却更加重了他们身份的疑点。”顾琅予转而询问宁禾,“敢问宁三小姐,安荣府可与什么人结有仇怨?” 宁禾正要开口之际,老皇帝威严的声音已经响起,“恐怕你已忘了,安荣府嫡孙落水失忆,怎记得这些事情。” 宁禾抬眸望去,老皇帝面容深沉,岿然端坐于高椅上。此刻,这座宫殿虽然不是那日召见她时那般高耸严肃的宫殿,宁禾却感觉周身皆笼罩着一股压迫之气。她从老皇帝深不可测的面目中明白,老皇帝不愿再追查下去。 然而顾琅予却开口打破这沉寂,“是儿臣糊涂,儿臣倒是忘了。那眼下只有这从他们身上搜来的物件可以追查下去了。”说完,顾琅予从腰间锦袋中掏出一块钱币。 宁禾却甚为不解,只是一块钱币,如何能当做物证。 然而待侍监将那枚钱币呈给老皇帝时,老皇帝瞬间已大变了脸色,“琅予,你可确信这真是从那群人身上搜下来的?!” 顾琅予沉声颔首:“千真万确。” “宣大皇子顾琻,四皇子顾姮。”老皇帝的这一声低沉骇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殿门处走进来两个年轻少年。宁禾抬眸望去,他们中一人容态稍老沉,一人瞧着很是轻浮。 两人行了叩拜之礼,宁禾方听出那老沉的是大皇子顾琻,另一人则是四皇子顾姮。 两人皆是问道:“不知父皇深夜急召可有何安排?” 话落,四皇子顾姮一脸欢喜道:“父皇,儿臣前些日子寻到一个神医,臣与他锁在房中炼补药已经连着三日了,待这补药炼好便献给父皇,虽然父皇正值盛年,但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