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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这幼子能够怀上也离不开孟岚琥当初给的几个调养方子。所以请帖上特别还注明了请她一同前来。 得知泰县丞要去参加知州的宴会时,县衙里不少人都心中泛酸。也不知这小子是烧了什么香,不但从个穷书吏一跃成了正八品的县丞,就连升官了的老上司还不忘时常提携一二,真真好狗运!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县丞大人还大方的邀请了程县令和蒋县尉两人,约好大家一同前往江石州,参加宴会。 能在上司面前露个脸,还能把礼物送进去,那都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因此,程县令和蒋县尉虽然略有怀疑,但大致上还是非常感谢泰蔼鑫能邀请他们的。 县丞家中,孟岚琥因为要跟着一同前往,所以特意请了张屠户的娘子,这两日来帮忙做饭,照顾下家中老小。对留下看家的弟弟孟岚重更是细细交代了几遍,最后走时,还是颇有些不放心。 一行人坐了大半天马车,赶到了江石州。泰蔼鑫他们发现,来参加百日宴的官员非常多,几乎附近的州县都有人来。 他们之前就考虑过这种情况,因此并不慌张,仍旧淡定沉稳地应付着来往之人。 王知州和他夫人对泰蔼鑫一行人非常热情,不但把他们安排到最好的住处,宴席上的位置还很靠前。 送了礼,叙了旧,酒席上欢声笑语,一派热闹情景。 等宴会结束,已经到了月上中天之时。一大群官员从酒楼中走了出来。 因为这些都是附近的官员,彼此间有不少原就认识,那不认识的更是借着这机会聊天拉关系。 官员们边说话边朝外走着,没走几步,迎面就来了两个很特别的人。 那两人一见这么多官员,身形都微微一僵,其中一个似乎想转身,顿了下后仍旧走了过来。 之所以说他们特别,是因为这两人虽然都穿着普通,但一个身材魁梧,行动矫捷,鹰视狼顾,气势逼人,稍有点眼力的就能看出,此人恐怕是个练家子。而另一个人就更古怪了,面貌秀美,光洁无须,左手不自觉间还带着点兰花指的姿势。这两人也不交谈,无声地从人群旁快速走过。 泰蔼鑫一行人因和知州关系好,多说了几句话就落在了最后。 此刻正见到对面那两个怪人走了过来,孟岚琥告别了知州夫人,从女席上离开也走到了泰蔼鑫身边。她等着那两人走到近前时,突然瞪了几眼蒋县尉的背影。就见蒋县尉微微一抖后,猛地仔细盯着对面二人看得发呆。 他这异样的表情让周围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本来就对觉着对面二人有些古怪的,则是专心留神起蒋县尉来。 那蒋县尉果然有了反应,他直看着那二人都上了楼梯走得不见身影时,脱口说了句:“我想起来了,那是大皇子身边的张侍卫和……”他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吓到般,一低头,闭上了嘴。 他这声喊得不小,一群人中几乎大半都听到了。 而他这话里的信息也极为耐人寻味,大皇子身边的侍卫和什么?有不少人都反应过来,那个白面无须的怕不是个公公吧? 皇子侍卫和公公穿着平民布衣,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一群人几乎都在琢磨这个问题,但面子上都还在心不在焉地继续闲聊着。 当夜,程县令先进了蒋县尉休息的房间。而那蒋县尉死活都不承认自己刚才认出了什么侍卫、公公。 程县令恼羞成怒地离开后,转身又找到了泰蔼鑫这里。 “泰贤弟啊,你刚才听到老蒋说的话没?”一番客套后,程县令终于问到了关键。 泰蔼鑫点点头说“刚才回来路上他喊的那句?” 程县令一拍手说:“就是啊,我刚无意间朝他问到,结果他就死活不承认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又不是多机密的话,明明喊了怎么就不承认了呢?” 泰蔼鑫微微笑了下,没有接茬。 程县令一看泰蔼鑫这表情,心里更急切地想弄明白了,他咳了声,接着说到:“那什么,你说蒋县尉是怎么认识大皇子的人的?” 泰蔼鑫摇摇头说:“按说是没道理的,不过谁知道蒋县尉是不是有什么奇遇?毕竟去年……” 程县令眉毛抬得老高,急迫地问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去年大皇子来这里查案时,他们认识的?” “这我可没说啊,只是我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就是那时候了吧,不过也许是他喊错了呢。”泰蔼鑫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程县令在这里虽然没有问到十分肯定的答案,但他自诩深谙人心,觉得自己两个属下都和自己还没到交心的程度,事关皇子,自然不敢说得确定。 但是谁让县令大人如此机智高明呢,凭着点模糊的只言片语,他就脑补出一个惊人的秘密——大皇子今年准备卷土重来! 去年,有三皇子门人跑到两湖地区cao控粮价引发了一系列问题。而大皇子也正是凭借着对这些问题的妥善处理,赢得了不少支持,连圣上也是对其又夸又赏的。难道,这位尝到了甜头的大皇子今年又准备在这里来捞功绩了?很可能哇! 自认为想通了原委的程县令并没有多少喜色,他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后悔!怎么当初就光顾着想那上千两银子去了,把去年那些被斩首、被流放、被贬官的家伙给忘记了呢? 这一夜,除了程县令外,还有些人难以安眠。他们都是和程县令有相似打算的家伙,正准备在收粮或者卖粮上发点财的家伙。 更让人想到不到的是,在听了蒋县尉嚎的那半句话后,这些聪明人都想到了大皇子可能又要来查案,于是这刚伸出的黑爪就又颤颤巍巍地缩回来了。 当然,除了这些起了贪念的人睡不着外,我们的泰县丞也翻来覆去,满心疑惑。他戳了戳身边的娘子问到:“你说老蒋怎么会喊出那句话的?本来不是应该我来喊吗?他又不知道我们计划,怎么就那么配合呢?虽然他喊了更好,可我怎么就觉得心里发毛,睡不踏实呢?” 让人发毛的孟岚琥有些无语,难道要回答他都是本大王做的吗?她转了转眼珠,漫不经心地回到:“我给普罗逸预先上过一次妆,那时候想着保险点,就模仿了下皇子身边的侍卫,他们进城时,我看过几眼。普罗逸本来就经常上妆,他记性好,这次也画的有几分相似,你没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