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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行为举止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内心特敏感,或许是因为他那天煞孤星的命格吧。这样的命格,注定一生只能孤身而行。 想到这儿,小刺头对姚彦生出了一丝心疼。嗯,从今儿开始,他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叫师父生气了。瞧,他多懂事儿啊! 不过,懂事归懂事,想到另外一件事,小刺头又郁闷了。 “师父,你说咱们这回不仅钱没挣到,连人都差点陪进去,咱们是不是霉神的亲戚啊?要不他怎么不找别人,尽找咱们俩啦!” 瞅着小刺头垂头丧气的脸,姚彦前后看了一眼,突然凑在小刺头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林溪给的六十万支票还在我身上。” 小刺头精神一震,眼睛一亮,“真的?你没骗我?” 姚彦点点头,眯着眼说,“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就留一半给你做老婆本,你要想早日娶到媳妇儿,就先乖乖跟着我,不准惹我生气,知道么?” 小刺头忙不迭点头,“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惹你生气,事事以你为主,关心你,照顾你,爱护你,把你放心眼儿里供着,当亲爹一样伺候着,当菩萨一样敬畏着,你看成么?” “……” 赶到医院的黎轲眼见房内空无一人,深邃的眼眸顿时一沉,看到桌上的那张写了一排小字的纸条后,眼里闪过一丝煞气。立刻带人迅速赶到姚彦居住的那间小院。 一个小时后,黎轲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心里涌出一团怒火的同时,又生出一种无奈。早知道,在救回那两人的时候就应该给他们配上手机,安上跟踪器。以他们那性格,绝对不会丢下手机,踪迹也能被他全然掌控。 房东老申头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口舌不清的解释道,“那两个小子刚刚结完房租,收拾好东西就已经走了,他们……不会是惹什么事儿了吧……我跟你们说……我只是这儿的房东……跟他们没关系,你们要找……就去找他们吧……” 小赵嘴角抽搐,他们倒是想找,问题是那也得找得到啊,谁能想早上还一起吃饭的人,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联系方式都没留下,仿佛在黎轲的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没见他老板这会儿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了么。 黎轲面无表情,望着空荡荡的小院的眼里一片深沉。半晌,黎轲冷声吩咐,“给我找出他在哪里。”只要姚彦使用身份证,就一定能找到他。旅馆,银行,车站,他就不信找不到这个人。 然而,黎轲失策了。 找了三天,黎轲采用了许多手段,依旧没找到姚彦,包括他徒弟。三天以来,没有任何地方有姚彦以及小刺头的身份证登录记录。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们俩用了别人的身份证离开了这个城市,要么就是他们还在这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默默无闻的生活。 好么,挑战他的耐性?行,他一定会找出这两个人。黎轲扬起冷峻的眉峰,菱角分明的面孔凛冽而凌厉。 与此同时,心中窝着一团火的黎轲一面寻找着姚彦两人,一面用心思让元盛贸易公司与鼎丰贸易公司相互狗咬狗,进而引起一场规模不小的商业战争。 一个月后。 城西的一个街角胡同里,一个穿着中山装式长衫的男子坐在胡同口,漆黑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向后,显得油光蹭亮,脸上带了一副墨镜,夸张的遮住了半边脸,只可瞧见墨镜下的皮肤很白,屁股底下坐着个小木墩,神情悠然的望着四周来往的人群。 男人面前摊着一张油纸,上面印染了黑色的正楷字体。看相,算命,测字,风水。这是一位算命先生。 这时,一个盯着算命先生看了好一会儿的老大爷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 “哎,算命的,你这算命要多少钱?” 姚彦带着墨镜的脸微微扬起,一张脑袋上头发半百的陈皮脸跃入眼中,姚彦对着这张脸愣了片刻,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墩放在一旁,“若算得准,价钱您定,若算不准,分文不收。老大爷,请坐!” 老大爷一听,顿时高兴了坐了下来,一张陈皮脸笑成了菊花脸。“好好好,良心先生,那你给我算算我的财运,我跟你说,我以前也算过命,那位算命先生可灵着呢,好多人多说准,我去找了他,他给我算了,他说我命中无子,只有一女,中年丧妻,命中劫难尽去,就能有大富贵。前面那些都给他说中了,可这大富贵怎么还没来嘞?先生,你也给我算算?” 姚彦仔细的观察老大爷的脸,忽然问道,“老大爷,您是什么时候算的命?” “去年。” “您今年多大岁数了?” “61。” “您老伴儿什么时候走的?” “十年前。” 果然。虽然老大爷的肌理已经下垂,但骨骼与轮廓不会发生变化。这位老大爷天庭饱和但发迹低垂,眉骨平平,眼角浑浊,山林下垂,这是典型的克妻相。颧骨微悬,山根尖削,准头锋利如刀,地阁尖瘦,三停之中主掌晚年运程的下停无一圆润饱和,呈锋芒下递势,这种运势,毫无财运之说,而且,这张脸,姚彦看出了一个显著的特征——抠门。鼻梁窄小,鼻孔窄小,下巴尖瘦,这是典型的抠门特征。 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的人,成天做梦想发财,做事不切实际,还抠门 ,这样的人想发财,真是难如登天。 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老大爷,您一生平实,前半生兢兢业业,虽然中年丧妻,但看您面色红润,子女宫饱满,说明您有一个孝顺且有福气的女儿,命理财势呢,随着人一生的运势而走,看你下停的面相,财运是有的,但不能强求。你呐,放宽了心,十年之内,会有大财。”当然,能不能活十年,还是一个问号。看老大爷人中稍短,寿命显然不会太长。 老大爷听了,蹙了蹙眉,“还要十年啊,可长着哩。”说完,老大爷慢悠悠的起身,从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钢镚,往地上的油纸一扔,转身准备离开。 姚彦镜片后的眼睛望着那钢镚一愣,阴阴笑了。还真给他看准了,这老大爷还真够抠门的。一块钱,要饭都不止一块钱吧! 姚彦抬头用漆黑的眼镜盯着准备离开的老大爷慢悠悠地说,“老大爷,财运如做人,舍小得少,舍多得多,要是一分都不舍,那财运是想来也来不了滴。” 老大爷脚步一滞,回过头来用浑浊的眼光看着姚彦。 这时,一个旁听半天的大婶忽然开了口,“哎哟哟,一块钱算命,头一次看见哩,就这样还想发大财,做白日梦了吧,真真是笑死人了。老李头,你这过大半辈子了,还是这么一毛不拔,还想发财,这事儿可新鲜,回头我就给街坊们说道说道。”说着,大娘掩着嘴笑了起来。 老大爷面色一红,眼皮耷拉地瞪了大婶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面值五十的人民币往姚彦面前一扔,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