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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狠狠亲回去,“我也喜欢你,贺老师。” 贺千秋沉默了一秒钟:“这种情况下叫贺老师总觉得怪怪的。” 齐砚眨巴眼看他,想了想,“千秋?” “……听起来很想抽你。” “那……秋哥?” “……跟春哥有什么关系吗?” “那,千秋哥哥?” 贺千秋很满意,齐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决定死也不这么叫。 太阳越升越高,公园里人已经多了起来,跳广场舞的大妈,遛鸟遛狗的老人,车来车往的喧嚣声也更加热闹。 贺千秋把老槐树围栏门的钥匙交还给公园管理处,跟齐砚一起离开公园。 齐砚对太平县对一株老槐树保护得如此周全提出了疑惑,贺千秋却淡定地告诉他:“因为我捐了足够多的钱。” “……”齐砚终于忍不住腹诽,“有钱人的矫情。” 他们去了太平县最好的宾馆,才关上门,齐砚肩膀一沉,不由自主转了半圈,后背撞在门上,嘴唇再次被堵住了。 少了人来人往的旁观,男人的亲吻深入又霸道,仿佛急于求证什么一样探索着他的唇齿。 齐砚喘不过气来,只能勾住他肩头,舌头纠缠,呼吸急促,慢半拍地跟着他一点点从门口挪到了床上。 贺千秋突然松开他的嘴唇,居高临下俯瞰他,气息微微凌乱,隐忍的眼神像是正在琢磨要如何将他生吞活剥,“小砚,你不怪我?” 齐砚仰头看着他,主动靠近他,近得几乎嘴唇贴嘴唇说话,“怎么不怪,你害我小时候没好好吃过巧克力,所以罚你用一辈子补偿我!” 贺千秋眼神灼热,低声说:“就这么说定了。” 齐砚正在沉迷感动,突然发现贺千秋的手开始下移。 他急忙一把抓住,紧张得全身都通红,“等、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别怕,我会让你准备好的。”贺千秋嗓音暗哑得销魂。 小歌手有点跟不上进度,这……这发展太快了! 齐砚回过神时还在喘气,趴在床上,手指颤抖不已。 贺千秋已经衣冠楚楚,坐在床头检查邮件。 专注工作的男人帅得天怒人怨,齐砚抱着枕头,侧头盯着他看。 就算身体力行地感受过了贺千秋的情感,齐砚还是觉得不真实。 贺千秋回完邮件,将平板电脑放到一边,拉过齐砚一只手玩他手指,“在看什么?” 齐砚心里说:“看我男神。” 这话太羞耻了他说不出口,于是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那个,我还是不懂,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贺千秋把他拉到怀里搂着,又重新拿起平板,调出文件给他看。 是齐砚曾经看过的那些年轻人的照片。 “我的书赚钱以后,就开始资助这些受害者——包括你在内。” 齐砚微微一动,贺千秋却阻止他开口,“基金会定期把你们的情况汇报给我,这些照片都是他们发来的。有一次我刚好去你的学校里找一位教授,就是你大二暑假的时候。” 贺千秋想起那个夏天的傍晚,银杏树郁郁葱葱,形成凉爽的林荫道。有个梳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坐在草地上哭。 这时候学校里实在是没什么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穿着蓝T恤,背着破旧木吉他的少年路过。 那个少年就是齐砚。 他蹲在一旁安慰她,小女孩说:“那你能把我被偷的自行车找回来吗?” 齐砚迟疑:“这……” 小女孩吸着鼻涕继续说:“那你能当总理把全国偷自行车的小偷都抓起来吗?” 齐砚继续迟疑:“这……话说总理不是干这个的。” 小女孩生气扭头,继续咧嘴大哭。 齐砚无奈,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把木吉他抱在怀里,边弹边唱。唱的都是各种清新治愈的校园民谣。 他唱了快半小时,小女孩的哭声终于止住了,她突然站起身,擦了擦小花脸,头也不回地跑掉。 齐砚歌声嘎然而止,呆呆地看着唯一的听众突然消失,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唉……”齐砚舒舒服服窝在贺千秋怀里,长叹一声,“你那时候居然在看着?对了,我是不是唱得很难听啊,居然把小姑娘给吓跑了,实在太打击信心了。” 贺千秋沉沉笑,胸腔振动透过后背传递过来,他低头在齐砚太阳xue轻轻吻一下,“你唱得很好,夕阳的光照下来,青草香味飘拂在空气里,就像在云端歌唱的天使一样。我想我就是那个时候爱上你的。” 贺千秋说得太直白,齐砚害羞了,垂着头不说话,不只耳朵,连脖子都通红。 他小声说了句什么,贺千秋没听清楚,“什么?” 齐砚鼓起勇气大声一点,“我记得有人说,贺家的男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贺千秋低头看他,眼神里的笑意像暖风拂过,“嗯,只爱一个人。” 齐砚觉得晕乎乎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袋里和脸上。他正想找个办法验证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脸颊突然一痛,被贺千秋捏着托高了。 男人眼神有些冷,吓得他全身发颤,“这么说起来,我们还有些旧账要算。” 齐砚才想问什么帐,突然天旋地转,又被推倒了。 小歌手忍不住哆嗦,声音也变调了:“大侠饶命!” 大侠温和笑:“不会要你的命。”接着慢条斯理地,一笔一笔地,清清楚楚地开始算帐。 齐砚好不容易得来的三天假期,其中两天在算帐,算得他膝盖发软。剩下时间,半天去了孤儿院做义工,给一群小朋友们唱歌。贺千秋还买了一车文具、一车衣服、一车玩具外加一车水果送去孤儿院。工人们热火朝天搬了老半天才搬完,大人们很感动,孩子们很高兴,皆大欢喜。 老院长热泪盈眶,握着齐砚的手说了很多诸如“你成材了”,“好孩子干得好”之类的话。 两个人趁着电视台闻风而动前从后门悄悄离开了孤儿院,又去公墓探望了一下齐砚母亲,这才利用最后半天时间赶回了北京。 齐砚在飞机上突然有感而发,悄悄凑近贺千秋耳朵边问:“我们这算不算度蜜月?” 贺千秋沉默了很久,“这也……太草率了吧?” 齐砚怒了:“谁叫你那么快把我推倒了!” 贺千秋抬手揉揉他脑袋,笑得心满意足,“因为你用快来推倒我的眼神看了我很久了。” 齐砚默默扭头看舷窗,想努力从倒影里研究一下,究竟什么样的眼神的意思是“快来推倒我”。 回家后的第一个好消息是罗一平带来的,剧组发来了正式通知,齐砚试镜通过,拿到了嵇康这个角色。 罗一平很得意:“我就说了,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