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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徒出来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折腾易晏之他爸。 易晏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mama被歹徒杀死,在歹徒准备弄死他的时候,被后来赶来的父亲给一枪击毙。 他母亲的死给他父亲带来重大打击,后来他的父亲,也在一次抓捕变。态罪犯的过程中,因公殉职。 易晏之是被一群叔叔伯伯轮流养大的,和他父亲一样,他报考了警校,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 易晏之发誓要做一个有用的警察,像他伟大的父亲一样,能让拥护他们的百姓们和平安定的生活着,保护他力所能及的善良,呵护弱小和无助。 这也就是他一次次把齐风带回家的原因,长的好看还不会照顾自己,太过干净的眼睛会让人产生不好的心思。 易晏之有些怕,怕这个艺术家,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齐风动作熟练的坐在易晏之家的沙发上,双腿并拢,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然后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易晏之。 对于浑身散发着‘我很乖快来夸我丫’和‘求投喂’气息的齐风,易晏之涌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养崽子的感觉…… “去洗个手然后等着。” 易警官钻进了厨房。 ———— 该睡觉了。 齐风表情很自然的脱了衣服爬上易晏之的床,还朝易晏之招了招手。 易晏之也表情无异样的搂着齐风睡了。 噫,作为汉子,和男人一起睡怎么了,世界就是如此的和谐。 由于长期训练的原因,易晏之的身体对外界的感知尤其敏。感,当齐风冰凉的爪子搭上他的腰的时候,他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齐风安静的睡着,样子看起来很乖巧,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那冰凉的手却没那么安分了,往易晏之的衣服里凑,像是在找一个取暖的地方。 易晏之黑着脸把齐风的爪子从自己的衣服里扒拉出来,然后给他捂好搂着睡觉。 易晏之经常睡不安稳,大多数夜晚都是在噩梦中惊醒。 但他发现,很神奇的,只要搂着齐风,就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 所以这其实也是易晏之把齐风捡回家睡觉的原因之一。 商茵茵特地给自己打扮了一下,小细腰,大长腿和□□,再加上香风阵阵,别提多招狼了。 “易队,有美女找。” 小何羡慕的看着小美女走进了易队的办公室,捧着脸叹气。 “什么时候我也有易队这种艳福就好了。” 旁边的刘姐呵呵一笑,爪子爱惜的拍了拍小何的头。 “傻孩子,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做梦呢。” 办公室中传出了一声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叹息。 然而他们的易队并没有如他们所料的在享受艳福。 “警察哥哥,谢谢你们昨天救了我。” 商茵茵笑得春光灿烂。 “为人民服务。” 易晏之的表情严肃刚正极了。 “哥哥啊……”商茵茵凑到易晏之的办公桌前面,“我想问一下……” “问一下昨天是哪个不知名的艺术家把你打晕然后丧心病狂的在你身上画画对嘛?” 易晏之揉了揉眉心,现在的孩子哟…… “对呀对呀,你怎么知道?”商茵茵小鸡啄米般不停的点头。 “你不是第一个,”易晏之的眼神有些忧郁,“但我希望是最后一个。” “那你能告诉我……” “抱歉,不可以。” “为什么?”商茵茵垮下脸,“只是知道名字呢?” “齐风,”易晏之盯着自己的笔尖,“他叫齐风。” “那他的性别?”商茵茵继续追问。 经过一番复杂的‘你问我不答’,‘你不答我继续问’,‘你不告诉我我就哭’之后…… 野喳喳的少女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留下饱受摧残的易叔叔。 易警官觉得和罪犯对话都没这么累,各种卖萌撒泼臭不要脸死缠烂打拐弯抹角,啧,这是个好苗子。 现在的孩子哟…… 商茵茵回家就搜索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有那个人的信息。 他极少用画纸作画,仅有的几副在艺术界被多位泰斗推崇,他行踪神秘,极少出现在人前,从不参与重大场合,身世背景也成谜。 商茵茵觉得很兴奋,她最喜欢这种神秘的人了。 搜索引擎上只有几张他的照片,拍的都很模糊而且没有正脸,看起来瘦弱的身材,大大的帽子遮住脸,只露出白皙的脖颈。 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啊…… 商茵茵走在没有人的小巷子里。 巷子还是昨天的巷子,姑娘也是昨天的姑娘。 商茵茵的心情是亢奋的,她现在无比希望,能来个人把她打晕咯。 她已经来回走了三遍了……商茵茵沮丧的都想回家洗洗睡了…… 细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商茵茵兴奋的转身,下一刻,就被人敲了闷棍,软倒在地上…… 齐风慢吞吞的拉好自己的帽子,收起了棍子。 好歹敲棍几多年,没点本事还敢出来乱晃么…… 商茵茵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灯光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别动。” 声音低低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商茵茵转动着眼珠子,她发现自己是果着的,画笔滑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近乎痒的感觉。 如果商茵茵此时能动,必要仰天大笑三声,嘿嘿嘿,啊啊啊啊,好激动,怎么办!怎么办!不可以!你要矜持!矜持!麻麻说不矜持会吓到男孩子的! 商茵茵打量这间房间,窗帘被拉的紧紧的,颜料还有画具被摆放的有些杂乱无章,横七竖八的摊在地上。 一张可折叠的单人床被随意的摆放在角落里,衣服裤子之类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叠在沙发上,有一道门,应该是厕所。 零零碎碎的东西让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房间看起来更加拥挤,这是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常见的地方,无数的年轻人怀揣着梦想蜂拥而至,告别父母,告别亲朋,或者一个包子吃一天的人生。 艺术家往往是两个极端,他们之中有些动辄便是百万,纸醉金迷,生活奢华,而其他的一些,则是落魄不堪,行走街头。 商茵茵不知怎么鼻头有点酸,这个人这么有才华,怎么可以蜗居在这里呢…… 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