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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了回去。 向mama暗暗叹气,可事已至此,又有何办法?郦家一个最小的姑娘都这样了。其他几个比她大的,指不定更难拿捏。 向mama正欲上前去打个圆场,却听旁边忽地响起了一声轻笑。 重廷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望着郦南溪说道:“原先只道你脾气和软,如今看来,却不尽然。有时候还是颇为倔强的。” 大家没料到这是又冒出来了个说实话的,偏这人是梁氏亲子。众人一时间面色各异,俱都没有开口。 其实重家九爷生性宽厚温和,虽然年岁不大方才十三四岁,平日行事却极有分寸。 不过,他此刻对郦南溪说这话,却是很显然带了点调侃意味在。而且,还隐隐的在为郦南溪打圆场。 重芳苓知晓弟弟和六爷关系不错,见他护着郦南溪,虽心中气愤,却也舍不得责骂他。 梁氏却瞬间变了脸色,恼道:“你知晓什么!既是没事了,不若赶紧下去读书去!” 重廷晖神色复杂的看着梁氏,欲言又止了半晌后,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躬身道了声“是”,这便拂袖而去。 回石竹苑的路上,郦南溪遣了钟mama往外院一趟,取重廷帆说要给郦陵溪的那些书籍册子。 钟mama应声而去后,岳mama跟了上来,在郦南溪身后侧半步远的地方悄声和她说道:“奶奶要不要查一查账簿?” 郦南溪听了她这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当是说石竹苑的账簿,便道:“回去后看看再说。” 因为等下她本打算是要去探望重令月的,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她没料到小姑娘会来了木棉苑给梁氏请安。如今见到了,知道重令月虽然精神不济,但没了大碍,这一趟就也不必再过去。免得和吴氏相见后,再有什么冲突出来。 岳mama一听这话就知道郦南溪弄错了,低声道:“不是院子里的。是府里的。” 郦南溪的脚步猛地一停,愕然回首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继续迈步前行。 岳mama知道郦南溪已经了解了她的意思,就低声道:“府里的账簿,爷其实心里有数。婢子们这里没有,不过,几位常大人那里应当是有一份的。只不过不晓得是在哪一位常大人的手里。” 郦南溪倒是不知道这一茬,斟酌过后说道:“且等一等罢。待到六爷回来后问一问他再说。” 岳mama躬身应是。 当日晌午过后,郦南溪方才听得一个消息。 重老太太将梁氏叫了过去,当众说了梁氏一通,言道再怎么样也不该将事情交给吴氏而特意绕过了郦南溪去。 这事儿让梁氏十分憋闷,回到屋子里就砸碎了一套她颇为喜欢的粉瓷茶具。 郦南溪有些诧异,不知为何老太太会特意帮她,就遣了人去问。 她知道,定然不会是重二太太从中说项的。 重二太太并不是特别喜欢郦南溪。在她看来,若是郦家的六姑娘嫁过来才是真正合时宜。旁的不说,单就那身量,郦南溪就太矮了些,而身材高挑的六姑娘与重廷川相配,正合称。 这话重二太太私下里说过不只一次。有好几个旧宅的仆从都亲耳听说过。钟mama她们晓得后,又告诉了郦南溪。 如今这事儿有些蹊跷。既然不是重老太太,又会是谁? 直到到了晚膳前,岳mama方才打探出来,今儿早晨九爷重廷晖离开木棉苑之后,往中门那边去了。许是去见了老太太。只不过他可能特意叮嘱过守门的婆子不要说,这才没有话传出来。 岳mama还是去寻了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绕了几个圈把话给探听到的。 不过,岳mama也有些疑惑,“九爷为何特意帮奶奶跑这一趟?如今是婢子知晓也就罢了。若被太太问出来是谁从中做的,九爷怕是要受难为。” 郦南溪也觉得不解。 思来想去,她总觉得没个由头。后估摸着许是重廷川和重廷晖关系好,所以重廷晖特意跑了这么一趟。 晚间的时候,重廷川回来了。 郦南溪边帮他将外衫脱下来,边将这事儿大体告诉了他,问他道:“六爷和九爷关系倒是不错。” 若是旁人家,遇到了这样的情形,定然不是他们现在的状况。在梁氏这样敌视重廷川之下,重廷晖居然还和重廷川如此投契,倒是真正难得。 重廷川沉吟片刻,却并未提起此事,反而揽了她入怀,“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形。” 小丫头只告诉他,说什么太太今天给她下绊子,然后九爷帮忙告诉了老太太。所以老太太数落了太太。结果太太发了脾气。 重廷晖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虽然他和重廷晖关系不错,但如果不是气得狠了,重廷晖也断然不会将他母亲告到老太太那边去。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梁氏做的过了火,根本看不过去了,故而为之。 郦南溪知道自己就算瞒着,岳mama她们说不定也会将事情告诉重廷川。见他问起来了,就将事情告诉了他。 重廷川听闻之后,笑问她:“你这是打算帮我从太太手里要回银子不成?” 郦南溪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就怕国公爷嫌我多管闲事。” 重廷川听了后忍俊不禁。 ——听听,连“国公爷”这个称呼都冒出来了。 小丫头今儿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怎会嫌你多管闲事?我只怕你不爱管我的事情。”他将小娇妻搂得紧紧的,下巴温柔的蹭了蹭她的发顶,望着木棉苑的方向,眼神却很冷厉,“这事儿你不用担忧。我自会想办法处理妥当。” 一语既毕,他想到小丫头护着他的情形,心里顿时充溢着万般的暖意。想了想,又道:“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想要拿回来,也可以。不过你小心着些,莫要被她们欺负了去。万一有什么不顺心了,和我说,我给你一一讨要回来。” 郦南溪莞尔。 她家夫君当她是金丝雀一般的疼着,生怕她迈出一步去就是万丈深渊。 可他不知道,她也并非那什么也不懂的憨傻女子。平日里能不动手自然是好的。可一旦存了心思下定决心,就必然要一步步走到底。 不过,他既是愿意疼着她,她也乐意享受他的这般关爱。 郦南溪探出手抱紧重廷川劲瘦的腰,浅浅一笑,应道:“好。你要说话算话,帮着我。” 重廷川眸色渐暖,“那是自然。” 第二日去梁氏那里请安的时候,郦南溪特意去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