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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令自个舒服的姿势懒懒问道。 沈崇几乎一错眼就觉得姜淮近在眼前,被问及时还有些反应愣愣,待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一堆树枝陷入沉默,显然,老师没教过这个。 “喏,拿去,自己生。”苏回在口袋里摸了摸,扔过去一块通体发黑的石头示意。 沈崇接了石头便老老实实在那跟石头划火星子,照理说很容易点着的,偏到了沈崇手里就火星子刺啦闪烁两下就没,周而复始,沈崇就跟那打火石杠上了,苏回懒洋洋地躺靠着看,本想有心指点什么的,可看着他发红的耳朵憋坏的什么也没说。 直到半晌过去,好不容易划着了干草点着烧了起来,沈崇这才回过头去看苏回,表情里有一丝掩不住的欣喜,衬着火光耀动,眼底一片明亮。 苏回被他的眼神注视,下意识就点了下头,又觉得自个有些莫名其妙,干巴巴地补了一句,“沈大人,颇有天赋。” 真违心啊 沈崇装作没看到她那一抹心虚,走向她身旁,“你后背还有伤,我帮你罢。” “不用了。”苏回想也没想极快拒绝。 然拒绝太快,反而惹来沈崇狐疑目光。 “大家都是男人,苏兄是在介意”沈崇掩过目光里一抹深色,定定看着她,仿佛不错漏一丝神情变化。 “话是这样没错”苏回蓦然想到上次相博引致的脸稍稍有点红,轻咳了一声,“我这人臭毛病多,不喜欢别人碰是一点,何况这荒郊野外受、受了风寒也不好。” 说完的当下,像是觉得自己有点虚鼓气与他对视,沈崇一直未移开目光,两人目光对视僵持谁也没移开。 苏回觉得现下的氛围怪异,应当说是沈崇给她的感觉太过古怪,明明自己都换了个模样,怎的还能就姑且不论这个,当初也没觉得他有多喜欢,这番情深倒叫自己有些受不起了。 到最后已然涣散至自己这副男儿躯壳太过吸引人上去 沈崇已经按着她转过身子背对,“伤在后背,血一直未止,你是大夫应当知晓后果。” 其实苏回已经觉察到力气渐渐流失,身子泛冷,否则也不会轻易叫沈崇制住,她侧首看到沈崇就着她的伤势半跪在地上,咬下唇犹豫几许最终顺应他话脱衣服,不过未脱到底,而是往下拉到伤口处,露出半面肩来。 草药清凉,又是寒风,苏回打了个寒颤,身前就被罩了件氅衣,恰是沈崇的。褐红色的绒毛与细腻白皙的肌肤相衬,反而增添了诱惑之色,那只抹药的手触到肌肤那刻两人都觉得像被电流击中,僵硬着无人说话。 林间静谧,鸦雀无声,唯有彼此的呼吸声起伏,勾起细细密密令人难言的颤栗。苏回看不到后方的沈崇,而她身怀秘密像是随时会被发现一般惊险刺激,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沈崇抹药的手上,温凉宽厚,指腹轻揉 她兀的回神,懵然脱离开,在回过身子的一刹早已拢紧了衣袍,分毫不露。“药性凉,抹一点就好了。” 沈崇慢悠悠地腾回了手,唯有自己清楚心中是如何骇然于情绪波动,甚至在那一刻 他掩下眸子,忽而开口,“周夫人是被人灭口,却在被灭口之前约了尊夫人在甘露寺碰面,这事恐怕不止一个知晓了。”仿佛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又仿佛是试探 苏回愣愣看他,“周夫人同我夫人拿货。”她顿了顿,“周夫人一向人缘好,有些便托了她的门道预定了一批脂膏,总不至于是为这招来祸害的罢?” “有人怀疑周夫人身上有一件东西,是他们想要的。在周夫人死的当晚,国公府就被人暗中搜查过,估摸是没搜到所以才” 合着是怀疑周夫人将东西搁在甘露寺,而她和苏霓是在去的路上被伏击 “东西自然也没在甘露寺,我同那儿的方丈很熟,消息收得早了些。不过周夫人这时候约令夫人,确是十分古怪,令夫人若不知情,可谓是被牵连得颇是冤枉了。” 闵儿——苏回猛地变幻神情,这兵荒马乱竟是把这茬忘了,当即想也没想站起要去牵马。沈崇当然知晓她心急什么,这才慢悠悠地抛出了后半句,“我来时看到的是你四哥和六哥带着人马出城,同我是一个方向。” 苏回闻言一颗心回落,如果是四哥和六哥一道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然她这表情太明显,也是对沈崇没有防备压根没察觉称呼上的问题。 然沈崇那双眸子里已牢牢锁住她,翻着汹涌暗潮,那强烈的情绪波动连在几步外的苏回都能感觉到,像只机警的兔子又退了两步。 “你别怕。”我。沈崇那么说时嗓音出奇的沙哑,黑眸中蕴了一丝小心翼翼,往前了半步却是停下,“我、没有恶意,你不用这么防着我不管有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苏回这回更是警惕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沈大人客气,我这也没什么要帮的。今个的恩先记下了,改日再携内人登门拜谢。”言下之意,便仅仅是承了此恩惠,旁的都受不起了。 那急于瞥清楚干系的态度令沈崇胸口一阵闷堵,被紧紧揪着,喘息不得。两人之间没有一个好的开头,连如今这开端也不甚美妙 平阳王府与苏府相隔一条暗窄小巷,苏回夫妇二人两日未归府那原本要看病的人堵了门口,消息不胫而走,都在打听神医夫妇去哪儿了,连着平阳王府门前的小厮都被问及了几次。 然里头的,则更焦心了。 苏mama端了宁神汤宽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的人,“毕竟还是在天子脚下,那些人不定敢那么猖狂,四郎和六郎都去了,一定能把人平安带回来的,你别这么走,走得我眼都花了。” “你不知道,这丫头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放不下心。”平阳王忍了忍,好歹忍住没再踱步来去,叹息了一声,“这好端端的怎么又牵扯到那纷争里去!” “也非她自愿的,当时若不是鬼医保了她一命,她罢了,不提这个,她是为了七郎,谁料被圣上派去的人寻回,这么阴差阳错的许是命数了,但五娘是命里有福,有什么一定都能化险为夷的!” “是就好了。”平阳王眉头仍是紧皱,平添几条皱纹。 “王爷,王爷,宫、宫里头那位来了,在花厅呢!”仆从忽然来报,打断了二人对话。 苏mama错愕,看向平阳王,只见后者敛了稍许神情快步往花厅去,果见一身便服的景和帝正撇着茶盖子品茶。 “臣参见皇上。” “免礼。”景和帝让人去扶起他,“朕这赏赐的茶你这个粗老汉喝不惯,招呼客人倒是不错。” “臣惶恐。” 景和帝看着他两鬓丛生的白发久久,摆了摆手示意随行来的退下,平阳王自然也让自个的人也退下了,花厅就着一旁潺潺流水,一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