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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一次凝嫔娘娘送来的点心,我胃口不好,一口都没有吃,全赏给了侍女。” 凝嫔听到这话,心里的石头落地,看着薛贵人的眼神也变得温柔:“meimei,吉人自有天相,无论是谁对你下了这般狠手,以后一定会有报应的。” 贵妃恨铁不成钢的地狠狠瞪了瞪薛贵人,“既是如此,便先将此事上报皇上,由皇上来裁断吧。” 薛贵人此时却忽然想到什么,失声喊道:“我想起了,今天花房给我送了花,平日里我让她们不要送花来,今天却反常地又送了花来,我出门的时候,赶着给贵妃请安,所以并未太过在意,如今想来,其中定有阴谋!” 薛贵人急于想要发泄,她没了孩子,不知道该怪谁,如今抓住一个点,便咬死不放,“娘娘,我与花房的总管姑姑有过节,想必因为上次我与她有过矛盾,她怀恨在心,所以趁机下手,娘娘你快去把她找来,千万不要让她逃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不知是该笑薛贵人天真还是该同情她傻。 宫闱争斗,子嗣之夺,又怎会是小小一个花房总管能涉及的。 薛贵人万般恳求,贵妃只得应下,当即吩咐人,“把花房的总管姑姑押过来。”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这边,幼清刚训导完新入宫的一批小宫女,转身便见到一个太监气势汹汹地带着一伙人冲到跟前。 “是花房的幼清姑姑吗?” 幼清点点头。 小太监不由分说,吩咐后面的人,“带走。” 话刚完幼清就被几个人抓住,幼清喊道,“你们放开我!”却没有人听她的。 就这样一路押到了贵妃宫。 幼清进了屋门,瞧见里面浩浩荡荡一屋子嫔妃,再往里看,床边跪着一个太医,贵妃娘娘和凝嫔娘娘,皆坐在床榻边。 小太监回话,“启禀娘娘,人带到了。” 薛贵人从床上爬起来,指着幼清就喊,“你个贱人!还我孩子!” 幼清皱了皱眉,纵使她再傻,也明白现在这个情况,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她不懂,她一向深入简出,又怎会与后宫争斗扯上关系。 虽不明情况,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幼清落落大方地跪下行礼,“请各位娘娘福安。” 换作其她人,此时只怕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哪里还能这般淡定。 贵妃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脑海中并无印象。 旁边侍女呵斥:“大胆奴婢,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第83章 幼清抬起头, 眼神坚毅,丝毫不畏惧, “我行得正坐得直,自问从未做过任何错事, 姑姑切莫信口雌黄。” 侍女一怔, 大概是没想到她是个硬骨头, 下意识看向贵妃。 贵妃摆摆手,并不打算插手。 幼清扫了眼众人, 最后朝向贵妃, “娘娘, 奴婢虽然身份卑微, 但终究是皇帝钦点的女官,今日娘娘派人押我,还请娘娘给我一个理由。” 贵妃嘴角一勾, 这个小女官有点意思。她眼神示意太医, 太医当即明白,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幼清听后,恍然大悟。 难怪一进门薛贵人就指着她骂,敢情这是要让她做个替死鬼。 今日花房往福榕宫送花的事,她并不知情,就算真有人在花里动了手脚,依薛贵人对她的厌恶程度, 只怕会立即丢掉,根本不会近身, 况且花房送花不过才两个时辰,而薛贵人已经在贵妃宫里待了近一个多时辰,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薛贵人小产,得下多烈的药才能得手?那么烈的药下在花里,薛贵人身边的人都是傻子,会闻不出来? 幼清叩拜,“若真如薛贵人所言,是我花房送的花出了问题,我一定会揪出始作俑者给贵人一个交待,在此之前,还请太医鉴定送去的花是否有异样。” 太医不敢擅自应下,等着看贵妃的眼色行事。 贵妃并不在意薛贵人和她的孩子,在薛贵人撇清凝嫔嫌疑的时候,她就失去了贵妃的“伸张正义”,贵妃怏怏地坐到一旁,懒懒地说了句:“一切交给薛贵人处理罢。” 幼清心头一梗。 她斜眼瞥见薛贵人面目狰狞地盯过来,那目光恨不得当即将她生吞活剥。 薛贵人厌恶她,此刻又刚刚失去孩子,哪里还有理智去判断真相对错。 幼清无奈阖眼。 薛贵人指派自己的侍女,“来人,掌她的嘴!看她还怎么嘴硬!” 侍女扬起手准备落下,幼清侧身一躲,侍女扑了个空直接摔倒在地。 薛贵人叫道:“抓住她,用宫刑!” 幼清高喊:“我是女官,轻易不受刑!” 薛贵人恶狠狠道:“贵妃娘娘已将此事全权交给我,你是女官又如何,害了我的孩子就要用命来偿。” 众人同情地看着屋子中央跪着的幼清,今日这个小女官的命,算是折在薛贵人手里了。即使薛贵人滥用私刑将人活活打死,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 幼清宁死不屈,三个侍女上前抓她也被挣开,直至太监按住她,她依旧不忘挣扎。 “住手。” 众人一愣,谁也没想到皇帝会在这时出现。 贵妃这才想起来,薛贵人小产的时候,她就立即派人去请皇帝了,原来只是想在皇帝面前质问凝嫔,却没想到薛贵人这个傻子会为凝嫔说话。 但是,皇帝来得如此之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贵妃领着众嫔妃请安,皇帝扫了眼,问:“你这怎么回事,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薛贵人见到皇帝,像见到救星一般,“皇上,皇上,我们的孩子没了……” 皇帝轻微蹙眉,正准备上前,贵妃却忽地往前一挡,“皇上,妇人小产,阴气太重。” 那边薛贵人挂着泪伸着手,可怜楚楚地望着皇帝,“皇上……” 皇帝身形一顿,最终还是返身往贵妃那边而去。 薛贵人哭得更为大声。 贵妃小鸟依人地奉茶,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讲到薛贵人小产时,刻意观察皇帝的脸色,与刚才并无二样。 贵妃心下一松。 皇帝问:“既然事情还未明朗,为何要滥用私刑?” 众人齐齐看向地上半伏着的幼清。 此时她鬓发尽散,衣裙拢松,虽狼狈至极,但脸上神情依旧未见软弱。 贵妃道:“薛贵人刚刚小产,情绪不稳,臣妾担心她做出傻事,这才传了花房总管问话,薛贵人在气头上,一时迁怒于花房姑姑,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众嫔妃交换眼神。 贵妃转头向凝嫔道:“凝嫔,你素日与薛贵人交好,快劝劝她,不要再意气用事,在皇上面前失了礼数。” 凝嫔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