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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见。

    曹父一向不会干涉儿子交友，所以也没在意也没去打扰。起初觉得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后来越看越不对劲，觉得曹彦的朋友有点眼熟，然后两人的小动作有点超出朋友的暧昧，果然，暧昧着暧昧着两人的嘴角就碰上了，而且还继续说说笑笑，一脸自然。那是只有在一起很久的情侣才会有的熟稔。

    不知怎么的，看着那男的好看的有点过头的脸，曹父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酒店碰到的，像现在那些电视剧演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三角恋似的，导致他把他的宝贝儿子打断腿的那件事。

    这都好几年了吧，曹父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上前质问，打算回家和孩子他妈商量商量。于是就策划了这次的相亲。

    可悲的不出所料，果然把儿子喜欢那男孩的事情给兜出来了。夫妇俩读了那么多年法律，看了那么多个案，当然理解同性恋是怎么回事，何况好多国家都通过同性恋婚姻法了。无论多么难以接受，也得接受，且只能祝福孩子能幸福快乐罢了。唉。

    好几天过后，曹父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开始打听小细节。他问曹彦：“在酒店被我撞见的那次，除了你喜欢的那个之外，另外一个男的是谁？”

    “哦，那是他哥，不小心被抓包了。那回他也没好过，跟我一样挨了一顿揍，不同的是，他断的是胳膊。”

    哼，这样都没把你俩打散，还真够一往情深，“现在呢？人家家人同意了吗？”

    曹彦嘴脸耷拉了下来：“先别提他家人了，我连他本人都没搞定。”

    “活该，谁叫你找个这么好看的，人家能看上你吗？”

    “要不是这么好看能让你儿子我看上吗？”

    还变相夸起自己来了，“你还顶嘴，瞒了我和你妈这么久。”

    曹彦腹诽：能不瞒着您老人家吗，也不想想看当初是谁把人给打骨折了。想想就有点犯风湿病。

    第29章 这样也好

    春夏之交天气总是反复无常，昨天还艳阳高照，今天就下起雨来了。Z城春天的雨，似乎要冻坏骨头。

    曹彦刚下车，就看见马路对面陆羽希的车，少有的，驾驶位上下来的不是顾洋也不是司机，而是陆羽希本人。两人隔着条马路，同时关了车门，但只有曹彦锁了车。

    似乎是有阵子没见了。陆羽希一八五的个子裹在冷灰色的衬衫中显得有些单薄，瘦长瘦长的，在这烟雨朦胧的天色中更显孑然独立。

    曹彦最近学校没什么事，所以回Z城待待。这会儿只是打算出来喝杯咖啡，没想到碰上陆羽希了。

    两人目光遇上，陆羽希只是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随后他打开后座车门，抱了个人出来，陆羽希在怀里的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揉着眼睛摇了摇头，随后陆羽希就把人放下了。

    这时曹彦才看清，原来是赵新。这两人，感情貌似比以前更好了，好得有点过分。陆羽希似乎故意挡住赵新的视线，赵新没看见他。

    曹彦在穿梭的车流中横穿马路，朝他们走去，视线努力地追随着那两道身影，可是车太多致使挪动艰难，曹彦有点急躁。

    好不容易到了马路对面，人却不见了。曹彦四处转了转，也没看见他们，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赵新，刚接通，那头只传来赵新的一声“喂”，就突兀地挂断了，断估是陆羽希所为。

    曹彦只好回到陆羽希停车的地方，打算等他们回来。可是刚远远地看见陆羽希的车，就有人上了驾驶座，把车开走了。做得还真绝。

    曹彦是服了，只好放弃逮人，按原计划去咖啡厅喝咖啡。往日浓郁丰盈的咖啡现下寡淡得徒剩苦涩。

    翌日，适逢周末，曹彦一大早就去陆羽希家门口按门铃，按了几个小时后，最终还是把陆羽希逼了出来。陆正森周末也加班去了，曹彦还没来他就出了门，恰好错过了这一出。

    依旧是雨天，连续两日下雨，今天比昨天更冷了。

    陆羽希穿着圆领长袖衫，下身穿着休闲短裤，露出姣好的脖子和锁骨，以及修长结实的小腿，在阴雨天柔和的光线中，皮肤白得扎眼。

    自打他回国工作之后就没这么穿过了，让曹彦有点恍惚，似乎回到学生时代，曹彦还没急于把人弄到身边的时候，因为那时陆羽希总对他笑，那笑容就像带着掩饰不了的浓烈爱意，让曹彦坚信陆羽希接受他只是时间问题。而今忆起，仿似错觉。

    陆羽希站在曹彦身边，按了下手里的遥控器，身后的电动铁门缓缓合上。他头发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水珠，曹彦把手中的伞举过他头顶，“怎么今天不穿衬衫了？”

    “怕又被你扯坏扣子。”

    “……”曹彦尴尬地陷入沉默。换做以前他早就打黄腔了，估计会说，这样不错，方便脱。不得不承认，他和陆羽希，开始疏远了。

    其实曹彦没一回Z城就找陆羽希，是因为他有点胆怯，害怕看到陆羽希身边围拢着各色新面孔，意味着尽管自己不在，他依旧能活地很好。

    曹彦在学校时，打陆羽希电话都不接，用各种通讯工具和软件给他发消息都不回，甚至是纸质信件都快递过几封了，仍是没有回音。让人不是一星半点的心灰意冷。

    时值午饭时间，他们去了餐厅，点完餐后两人均闷声进餐，相对无言。

    曹彦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终于问出口：“为什么躲我？”

    陆羽希睁眼说瞎话：“有吗？”

    曹彦吞吞吐吐地又问道：“昨天……你和小新……”

    陆羽希不等他把话问完，打断道：“我们在一起了，认真的那种。而且这段时间我们很快乐。他爱我，也不介意我爱不爱他，但我相信我会爱上他的，而不是你。”他不给曹彦反驳的机会，随即换成警告的语气，“别去找他麻烦，他对你心软，但我不会，而且他帮了我很多。”

    “羽希……”听完这番话，曹彦茫然地喊着陆羽希的名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他不太相信陆羽希和赵新真的谈恋爱，但从陆羽希的话中，又挑不出刺来。

    “以后还是少见面吧，小新一直顾虑着我们的关系，你去了别的城市，他才没那么介怀。”

    曹彦手中的叉子一抖，掉在了地上。侍应拾走了之后，为他换上新的，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欺欺人般挣扎着：“我不在的时候，有人陪陪你也好，是小新的话我也放心。等我回来，你要重新接受我。”

    陆羽希听着最后的祈使句，拳头攥紧又松开，“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我们没有以后了。”

    曹彦身子探过桌子对面，捏着陆羽希的脸，怒气混着伤心染红了眼睛，“是你不明白，我们根本就离不开彼此。”说完就吻上眼前的两片薄唇，手上的力度一如既往的凶悍，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