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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我们成亲的事。” 小皇子缓缓眨了眨眼,“我失忆了?” 晏槐点点头,“对,因为你中了遗情蛊毒,这是你第二次失忆。” 小皇子沉默了许久,再抬头时,他的眼眶已经隐隐泛红了,“那……那你作这身打扮,我的父皇和母妃……” 他原本还想问,自己是自愿与晏槐成亲的吗?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不受控制想要亲近晏槐的习惯和二人如何的如胶似漆,也能够猜想到了,自己是喜欢晏槐的。 然而,他失忆了,想不起之前的种种。 晏槐知道小皇子在想些什么,他尝试着去握小皇子的手,见他没有反抗的意味,便将小皇子的手握紧了,轻声道:“乎乎,你若是相信玉竹,有些事她告诉你更好。而我要告诉你的是……” 他停在这里,将小皇子掉出来的一滴眼泪抹掉,道:“你是你母妃亲手托付给我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作者有话说: 之前都说了,小皇子第二次失忆是甜的,大家不必担心,我一直都是亲妈哈哈哈。已经更新到后期了,后面就是记忆恢复和生宝宝啦!估计又是飞车嘿嘿嘿。 最近在重修新增了原本就想写而当初没有写的剧情,所以工程量比较大,小皇子的更新就慢下来了,请各位多多包涵哦。^_^ 第48章 延宸殿内,熏香缭绕。 此刻,殿内只留下了两位奴仆在侧,一人功于研磨,一个附于摇扇。 殿内安静,没有其余的声音,只偶然间传来一两声纸张翻过的声音。 晏槐在看过小皇子后,也不得不回来,他留给了小皇子和玉竹单独说话的时间,有些事玉竹自然会告诉他。 晏槐坐于殿内正中,正在批今日早朝呈上来的奏折。 半晌后,听见殿外的奴仆通禀了一声,“陛下,吴音将军求见。” 晏槐笔下一顿,抬起头来,对着门外道:“让他进来。” 站在门外的两名奴仆将门打开了,吴音毕恭毕敬进了殿内,到了晏槐批奏折的几案前,随即也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晏槐将笔放到一边,问道:“既然回来了,那吩咐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吴音站起身,道:“微臣奉陛下之去苗疆一带寻求解蛊之法,查到了办法自然即刻回京进宫来禀告陛下。” 说罢,他从自己的衣襟里取出了一封信来,双手呈上,道:“请陛下过目。” 旁边的奴仆从他手上接过,送到晏槐面前。 晏槐接过信封,将里面的纸张延展开。 吴音紧接着道:“这是微臣寻找到了擅养此蛊虫之人所写的。陛下,微臣了解到,这种蛊毒极其难以培育,从前擅长于此的养蛊人就为数不多,如今在苗疆一带已经失传,听当地人说善于培育这种蛊虫的人已经都不在人世了,故而微臣查找多日也未有结果。但是,想来是小殿下福泽深厚,微臣居然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位懂得培育遗情蛊虫的人。” 吴音继续道:“不过,找到的这位养蛊人已经避世了,对于自己擅于培育遗情蛊虫的事绝口不提,微臣还是偶然听他家仆的闲言得知,后来用他一双儿女略作要挟,他才承认,最后也向微臣说了解蛊办法。” 晏槐将这封信细细地看了一遍,捕捉到几个要紧的字眼,随后皱了皱眉,“以痛攻痛?” 吴音正色道:“是的,以痛攻痛,确切来说,是以痛抵痛。陛下,这遗情蛊毒源头在于情,蛊毒发作以万针刺颅之痛为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即叹息道:“此等痛苦尚常人难以接受,却需要另一种比此更剧烈的疼痛来与此相抵。” 晏槐将信纸一扔,“胡闹!痛苦哪里还有相抵的说法?” 吴音道:“陛下,这遗情蛊毒之痛不同于其他痛苦,在蛊毒发作时,有另一种疼痛若是能越过,便能与这万针刺颅之痛相抵,也就能解了这蛊毒。” “只是,解毒的办法实在是残忍,过去中了这蛊毒之人,多数也在解毒过程中被疼死了。可见,下蛊毒的人心之歹毒啊!” 晏槐坚决道:“不行,此种方法绝对不可行。” 那样的画面还未曾过去多久,历历在目,小皇子疼得面色泛白,冷汗涔涔,眼泪直掉,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他永远也忘不掉。 他的心疼尚且还在,又怎么舍得乎乎去承受另一种更加深刻的痛苦呢? 不知不觉间,晏槐眼眶微红,他艰难地问道:“有没有其他……解蛊毒的方法?” 吴音失意地摇了摇头,涩声道:“没有了。那养蛊之人说,为此一种,如若不然,蛊毒无解。” 无解? 以痛攻痛,这是他听过的最荒谬的解毒方法,然而如此荒谬绝伦的方法,却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不过,这又哪里是解决办法?不过又是另一种痛苦罢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小皇子永远也不要动情了。 晏槐想到这里,只余下无奈的苦笑。 吴音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陛下,微……微臣无用,办事不力,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只是……只是中蛊之人若是长此以往,蛊毒发作便会越发频繁,痛苦也会越发强烈,直至最后,要么损伤记忆,变成痴傻之人。要么……要么生生被疼死。” 晏槐一滞,全然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见的,“你说什么?” 第49章 延宸殿距离熙云殿并不远,不过两条宫道的路程,然而此刻仿佛隔了无边无际的海,晏槐站在甬道里,停在去往熙云殿的方向,不再往前了。 陪在他身边的两位奴仆也随着他站着,见晏槐仍是不迈出一步,他们也有些不明就里,往日里,晏槐批折子,处理完朝事,就务必会去往熙云殿,从来都是步履匆匆,巴不得快点见到熙云殿中的那位小殿下。 而此刻也着实令他们不解。 徬晚偏凉,晏槐好似嗅到了熙云殿内种的栀子花香,那清浅花香随着微风而来,将临近的宫道都染上了味道。 闻到这花香,他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对着身边的两位奴仆道:“你们不必跟着,回去吧。” 话落,他便调转了方向,朝另一边去了,留下两位奴才面面相觑。 他是因着那缕花香才有了想来御花园的念头,不知怎的,他想去看看那棵槐树,那棵他与小皇子初见的槐树。 这般时候,正是宫女们用晚饭的时候,御花园里没什么人。 那棵槐树十分高大,也容易寻找。晏槐踩着铺在脚下的石子路,他的步伐带着探寻的意味,一步一步朝着深处走去。 掠过一片又一片的姹紫嫣红,他寻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