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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立体的奔跑小人儿,奔跑的方向是“生日快乐”。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大升却是真的感动到结巴:“你说、你说蛋糕弄这么好看,怪、怪不忍心吃的。” 许安安弯着眼睛笑,突然就发现,其实糙老爷们儿害羞起来,要比软妹子更加可爱。 拍照、许愿、吹蜡烛、吃蛋糕,一些列活动完成,众人嘻嘻哈哈过后,就在二层露台撑了圆桌开始忙活晚上的火锅。 日升月落,郊区氧吧的晚上要比市区凉快不少。 夏夜、星空、清风徐徐。 火锅、啤酒、挚友如斯。 许安安守着“咕嘟咕嘟”冒热气的火锅听着男人们侃大山,一小口一小口的吸溜着杯子里的冰镇啤酒,吸溜到最后就抿着嘴默默攥紧了拳头。 然后,她告诉自己:许安安,从现在开始,关于贺青峰,就真的要翻篇儿了! 许安安开始盯着碗里的牛丸眼神决绝,老班长接收到顾承愈的信号,就放了筷子起身:“我下去再整点儿菜上来,你们过来两个人帮忙。” “那我跟着您下去。”大升回应,继而带着两个伙计跟着老班长离席。 半分钟之后,阿来和另外一名伙计去楼下抽烟。 又半分钟之后,最后一名伙计离开去上厕所。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满桌子人就走了个精光,许安安嗅了嗅空气中的不寻常气味,就转头去看顾承愈:“他们怎么都走了?” 顾承愈放下筷子反问:“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明天回去就不来上班了?” “是啊。”许安安点头,没一会儿就换上了满眼警觉:“老板,你不是想反悔吧?” 顾承愈因为许安安转得滴溜溜的眼珠发笑:“有这个想法。” “你、你说话不算话啊!” “所以呢?”顾承愈挑眉:“你打我啊。” 顾承愈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始耍无赖,许安安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招架不住:“老板,你、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么?”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喝醉了耍酒疯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 “嗯。”许安安如实点头,默默后仰靠上身后的露台栏杆,和顾承愈拉开距离。 然后,她听到顾承愈继续发问:“你来上工的前一天,我提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许安安心里一紧:“记、记得。” “我问什么了。” “你问……如果撩人撩出火,怎么办。”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许安安舔舔嘴唇,已经有了现世报的感觉:“如果撩出火,我、我负责灭。” “很好。”顾承愈点头,起身撑着许安安身后的露台栏杆打了个响指。 整个人都被顾承愈站起来的阴影罩住,许安安出于应激反应就缩着肩膀眨眼。等到眼睛睁开,就听见楼下院子里“嗡嗡嗡”的响起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许安安转过身把脸卡在两个栏杆中间去看,等看到被六架小型遥控飞机拖上来的巨大一捧玫瑰,喉咙口就也跟着心脏紧了一紧:“什、什么情况?” 顾承愈没回应,只把还带着水珠的艳红玫瑰捧到许安安面前:“你可以灭火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事情发生得没有一点点防备,许安安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满怀玫瑰开得正好,花瓣上的水珠因为乍起的夜风微微晃动,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就跟顾承愈的一对晶亮瞳孔相得益彰。 认识这么一段时间,许安安第一次尝试,好好的、仔细的去看面前卖烤串儿的老板。 顾承愈好看,浓眉,直鼻,眼睛尤其亮,仰头的时候下颌骨线条特别好看。 顾承愈不怎么爱说话,至少跟阿来他们比起来,他不算活泼。虽有勃勃英气,却隐而不发。 此时此刻,在许安安眼里,这个男人,他像是举世罕有的神兵利器,即便委于喧嚣尘世,也仍旧难掩风华。 有那么一种人,他们的万丈锋芒,与生俱来。 大概是之前从阿来和大升那里听了太多关于顾承愈的“峥嵘岁月稠”,许安安就觉得,有一天,神兵出阁利器出鞘,顾承愈踢开脚边的猪大肠和羊rou串,就会变成紫霞口中那个身披金甲圣衣的盖世英雄。 然后…… 许安安眨眨眼睛,面前的神兵利器忽的就变成了朗朗少年。 六月份初夏的照相馆,墙壁上挂着的展示照片多数都已经泛旧。十八岁的贺青峰站在照片墙前面,穿最大众的T恤仔裤运动鞋,一举一动,都是朗朗日光里最鲜活明亮的颜色。 他拿着粉红色的自动铅笔给她讲几何证明题,铅笔在虚虚实实的线条上、在错落不一的ABCD间,点来点去的就留下几道浅浅划痕,扰得她一颗少女心荡漾无边。 十四岁的生日,她一整晚都趴在窗台上看月亮,只盼着月老可以快一点儿找到她跟贺青峰的红线,然后结结实实的打个死结,玉皇大帝都解不开的那种。 只不过,这世间情缘,她跟贺青峰,却占了一个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关于贺青峰,前几天的时候陆欣曾经试图开导,还像模像样的问出了一句话,她问:安安,你好好想想,到了现在,对于贺青峰,你到底是真的还一如既往的喜欢,还是被这说起来好唬人的十年迷了眼? 许安安继续眨眼,她还真说不上来。 可是,到底那是她心系十年的明日光。 喜欢、不喜欢,那些她从少女时期到现在的懵懂的、纯粹的、热烈的感情,可全都毫无保留的统统砸给了贺青峰。 许安安的眼神开始越来越飘疑似走神儿,顾承愈默不作声的又看了一会儿,就伸腿踢了踢她的鞋尖儿。 许安安回神,微微收脚的动作弄得包花的彩纸簌簌作响。 空气里火锅的热辣跟玫瑰的馥郁混在一起,就产生了一股奇异味道。这味道包裹着许安安的十年情殇,渐渐地就让她又开始头脑发热。 更何况,一花之隔的男人逆着露台灯光,往常隐于市井的朗朗风华开始逐渐显现,真真的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变身一样。 许安安吞吞口水,堪堪悬崖勒马:“我、我得考虑考虑。” “不行。” “感情的事情不能这么草率。” “不行。” 许安安瞪眼:“你怎么不讲理啊!” “撩出火了你说要想想,等你想完了我这儿都烧成灰了。”顾承愈凑近,仍旧半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