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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的液体,然后警惕的盯着他,害怕他又要施暴。 林至行伸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被钟秀躲开了。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钟秀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又颤巍巍的抓过林至行的手,放到自己头顶上。 钟秀怕他才会听话。 林至行有的是办法让他怕,可更想让他不怕也听话。 手掌下的身躯一直在抖,昨天真是吓坏了他,雪白的脖颈上,一圈乌青的掐痕醒目。 明明是自己做的好事,可心口还是忍不住疼。 “秦铮的事情没闹大,你放心。” 林至行告诉他。 钟秀这会儿才像活了过来,用充满了崇敬的眼神望着他。 “谢谢您。” 他裂开嘴笑,牵动了昨天被林至行咬破的伤,疼得脸皱起来。 林至行伸出手,捧着小孩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他的嘴角:“疼吗?” 钟秀不躲了,摇头说:“只有一点。” 我知道,今天又是可以骂老狗的一天。 第35章 “对不起。”林至行又说了一遍。 钟秀觉得不重要,本来他跟林至行的关系就是这样,自己的身份好的坏的都得受着,不能因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以为得了宠爱。 “没关系,林先生,秦铮呢?他怎么样?” 钟秀用尽全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可脖子还是疼,他还是怕。 下床想要离开这里,林至行抱住他,贴着耳朵很柔情的说:“别走,都养好了再走,好不好?” 钟秀对濒死的惊怯恐惧仍旧心有余悸,本能的抱住被子,试图将林至行隔开,可肩膀还是给他搂住。 “秦铮怎么样了?”他自知逃不开,况且认识的人里,只有林至行有完美摆平这件事情的本事。 林至行松开他,侧头亲他脸颊,好像很委屈的抱怨:“你啊,就知道那个小子。” 钟秀困惑的看他,不懂得这情绪从何而来。 但他还想知道,秦铮到底怎么样了。 林至行拗不过他的眼睛,告诉他说:“昨天刚到派出所,就让周家派人接走了,周沛出面,他打人的事情影响不大,没人敢乱说,更没有媒体敢报导,这下放心了吗?” 钟秀愕然抬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角度像在同林至行索吻。 林至行不惊动他,轻轻在唇珠上偷了点甜头,接着柔声安抚:“他是周沛的儿子,谁都动不了他。” “周沛?”钟秀喃喃念着这个只在新闻播报里才会出现的名字,始终无法将它同秦铮联系起来。 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撑着把吹破了的纸伞,还想帮别人遮风挡雨。 秦铮没那么需要他。 钟秀没有哭,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很沉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秦铮是个好孩子,是这些年来唯一为他鸣不平的人。但他们不一样,他再也没有办法把他当成弟弟了。 钟秀觉得乏力,借着林至行的肩膀靠了一会儿。 林至行扯开他攥着的被子,将他抱在怀里:“没事的,你乖。” “嗯。”钟秀含糊的应了一声。 他觉得很累,好像一辈子的疲惫忽然全都聚集到了这一刻。 他想起小时候,想起破窝棚,想起老爷子,想起钟灵,想起林至行,想起秦铮。 想起第一次在地铁站的通道里唱歌…… 他曾指望自己是朵从烂泥里开出的花,可烂泥里开不出花,顶多能长出几簇无名野草。无名的,谁都叫不出。顽强点或许能在人们鞋底下活到冬天。可偏偏他没有野草顽强,也没有漂亮柔弱到足以登堂入室被人精心照料。总想着要开一回,要开一回,即使宿命注定那是场不被观看的开放。 算了…… 钟秀对自己说,都过去了。 他答应林至行住到脖子上的瘀痕消退。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林至行凶狠残暴的印象总抹不去,要做之前即使扩张得再仔细充分,钟秀也很难觉得舒服享受。 他让林至行去找别人,外面漂亮新鲜听话的孩子那么多。 林至行说,他不想。 钟秀不知道这人又犯什么毛病,但寄人篱下,他也无可奈何。 脖子上看不见红那天,钟秀搬回了家。 他跟星河的十年契约到这个月底,结束之后,他和林至行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第36章 原本他打算为了秦铮留在星河,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钟秀很快跟人事沟通好,拟定了离职的时间。 秦铮打人的事虽然没有在媒体上流传开,在业内却是人尽皆知。这圈子,从来少不了风言风语。大家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都在看钟秀的笑话。 说他不顾职业道德,对自己的艺人下手,同时还犯贱勾引陈世钊,这才让两人在酒会上大打出手。 更有甚者翻出他做歌手时的陈年往事,说他为了出名早就奉献过无数回,是个惯犯。 话传得难听又下流,可人都愿意听脏事儿。 钟秀不解释也不在意,每天该做的工作还是一样不落。那些流言蜚语除了对秦铮下手外,大多都还有迹可循,不算没谱。 秦铮一直没再出现,电话也联络不上。林至行说他被周沛禁足思过,复出得再等段时间。尽管这样,电影的宣传还是要做,知道了秦铮周家小公子的身份,没人敢怠慢他,花絮,海报,热搜一样不少,比自己运作得专业。 钟秀挺高兴,觉得被扔了也不可惜。 林至行依旧会去他家。 要留宿要上床钟秀都顺从。 也许是真心悔过,他觉得林至行对待自己似乎变得温柔缠绵了很多。 但他不在乎。 一个人拼尽全力想要得到什么,可终不遂人愿时,他所追求的东西就不重要了。 就算摆在面前也不会再动心。 这是人的本能,失望太多,就什么都不想要了。 离职的事,钟秀没有告诉林至行。 人事也不会因为一个普通员工合同到期去惊动他。 一切悄无声息。 离开星河那天,钟秀找来搬家公司。 他那套东拼西凑弄来的音乐设备被他卖掉折了现,剩下的很快就被几个工人打包完全。 床还很新,但他不打算要,另付了钱拜托工人大哥处理。 新的住所在城南的旧小区。 楼下是菜市场,街口是按摩店。早上六点菜场开市,晚上六点流莺上工。 挺乱的,但比小时候住的窝棚强。 新家比原来的公寓还要小些,钟秀懒得买床,睡地上,吃饭上网就用行李箱垫着。 他对吃没什么要求,天天泡面配拌黄瓜也还吃的挺香。 不像林至行嘴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