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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行笑:“师哥,你这小情人有点意思啊。” 林至行透过车窗看钟秀,直到看不见影儿,才吩咐司机开车。 他和沈戒同校,比他高了十几届。沈戒叫他师哥,却叫宋眠老师。 的确,他们有师承关系,沈戒的笔杆子,是宋眠在万象商报一个字一个字训练出来的。 然而,沈戒受过大罪,比起宋眠,文笔更刁钻冷酷,他几乎没怎么写过正面报导,发表的全是批评文章。 他有周沛护着,只要不过分深挖,在这个行当里很大程度可以为所欲为。 就之前报导那个豢养性奴的富二代,曾经扬言要找人弄死沈戒。话出去的第二天他老子的公司就被税务部门查了个底儿掉,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个普通商人,哪用周沛亲自动手。可怎奈那位也是个好色的登徒子,耳根子软得要命,敌不过美人的枕头风。 好了,周沛是周阮他哥,给没看过的姐妹解释一下 第31章 钟秀晚上回去得晚,秦铮拒绝了代言让他有些头痛。 很少有艺人入行不是为了赚钱,钟秀隐约觉得秦铮大概家境不错。 他收到的资料里对秦铮家庭描述很少,只知道父母离异,他从小跟着母亲。母亲是位大学教授,典型的知识分子,并非什么官宦权贵…… 开门发现林至行也在,站在公寓配的小灶台前,咕嘟咕嘟熬一锅鸡汤。 他身量很高,腿又长,头险些快要撞到壁柜上。 钟秀问他怎么来了。 林至行皱眉毛,说:“你钥匙都给我了,我来不得吗?” 振振有词理所应当。 钟秀不想跟他争辩,钻进浴室里洗澡。 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 钟秀不了解沈戒和周沛之间乱七八糟的事,他甚至不晓得周沛这个人是个怎样的厉害角色。只觉得沈记者会是林至行喜欢的类型,退求其次不像他的风格。 就算人家心高气傲看不上他,这才刚开始,软硬手段总归是要用一用的。 不过他懒得问,只等着喝汤。 天气转凉,钟秀怕冷,洗过澡套了毛衣毛裤,守在灶边问林至行好了没。 他脸挺小,皮肤又白,裹成这样子待在身边,像只等人喂的小狗。 林至行看了喜欢,夹了块鸡rou吹凉了喂给他。 钟秀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愣了半秒,才张嘴吃掉。 吃完他觉得不好意思,灰溜溜坐回床上开了电视。 这公寓小,钟秀没摆沙发,电视机正对着床。 调了几个台,正巧看到电影频道在播放陆逊新戏的报导,秦铮作为男三没几句话,镜头也给得少。可他确实气质好,站在一堆主创里抬眼就能看见他。 钟秀抿嘴傻乐,像个看见自己孩子上了电视的家长。 林至行无声无息的走过来,瞟了眼电视画面,拿起遥控器调到了别的频道。 “诶,你……”钟秀瞠起眼睛看他,小声抱怨道,“我看得好好的呢。” 他抢回遥控器,再换过来时,那条报导已经播完了。 林至行得了胜,得寸进尺的凑过来把钟秀按在床上,逼他同自己接吻。 舌头在唇边细致舔弄,居心叵测的不去深入,等到钟秀自己耐不住,主动回吻,他才抱着人结结实实亲了一顿。 简直是个无赖。 钟秀躲避着,生怕这会儿擦枪走火,自己喝不上汤。 所幸林至行偷够了香,心满意足的放开他,拍拍他的屁股,说,走,吃饭去。 钟秀赶紧从床上起来,他饿着呢。 林至行下厨的招数是早年间追宋眠时学的,不然他一住大院儿的少爷,从小有佣人保姆伺候,哪儿会这些。 这锅鸡汤他下了功夫,从中午一直熬到现在,正是不浓不淡的时候。 钟秀吃东西囫囵不尝味道,但鸡汤确实好喝,喝完一碗呷呷嘴还想再要。 林至行给他盛一碗饭,说:“先吃饭。” 吃饭也行,菜看起来也不错。 钟秀接过饭碗,开始扒饭。他吃饭从来都米吃得多,菜吃得少,还没动几筷子,碗就见了底。 林至行见了想笑:“没人跟你抢。” 钟秀看着他,说:“我想喝汤。” 林至行只熬了汤,菜是他常去的餐厅送来的。钟秀不怎么吃菜,反倒兴冲冲盯着那锅汤,弄得林至行心里舒舒服服,想在饭桌上办了他。 第32章 林至行虽是禽兽,但好歹披了人类外皮。他给钟秀盛了碗汤,笑着看他咕嘟咕嘟喝下去。 钟秀吃饱喝足,包揽了善后的活儿,碗碟洗得锃亮。 他很少同林至行谈秦铮,怕这流氓贼心不死,又惦记上。 名利场里真能清清白白一辈子的人不多,但他希望秦铮可以。 人嘛,虽然身在泥里,但总归向往美好。 钟秀觉得自己有点理想主义,挺唾弃的。但这事儿放到秦铮身上,他又感到庆幸。 晚上林至行要留宿,钟秀由着他。 他现在没有什么好处一定要向林至行讨,把这种像是炮友的关系当做一种长线投资。 林至行图方便,他图别的,谈不上谁对不起谁…… 势头造足,陆逊新作在年底上映,首映酒会钟秀去了,在会场遇上了陈世钊。 向海是这部戏的主要投资方,陈世钊会来,再正常不过。 钟秀不是那种善立牌坊的性格,心照不宣的装作不熟。 他自我感觉同陈世钊是一锤子买卖,对方身边莺燕众多决计不可能再看上他。 然而,打完招呼后陈世钊并没有要走的打算,一直站在钟秀身边,低声同他说话。 话里话外暗示得挺明显。 钟秀听懂了。 他不讨厌陈世钊,上一次和他上床的体验也不错。 至少,比同林至行的初次要好。 他熟透了名利场的规则,年轻时为了那张EP,还去过一回三人的局。 钟秀坦然,不装贞烈,于是接了陈世钊递给他的房卡。 陈世钊拍拍他的肩,这才转身离开去同别的人攀谈。 秦铮面目阴沉的走过来,盯着钟秀,压低声音问他: “姓陈的跟你说什么了?” 钟秀一边藏房卡,一边掩饰:“没事儿,就谈了谈戏。” “那这是什么?!”秦铮捏着他的手腕,逼他松手,抢过那张黑色卡片红着眼睛质问。 钟秀怕把事情闹大,连忙安抚:“你别在这里闹,我一会儿跟你解释。” 秦铮一边喘气,一边点头,显然是怒气冲天了:“行,走,跟我出去,我看你怎么解释!” 他一路拽着钟秀到了酒店花园僻静的地方:“你怕丢人,那我们就在这里说,你跟姓陈的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