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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视,然萧晴平淡的话语中所带的悲伤之情,不由让韩子月的心中一阵悸动。 韩子月抬起头,轻声安慰地说道:“公主,战争难免有厮杀,公主多虑了!” “韩将军,你我都清楚此次和亲的目地,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韩将军我真的很羡慕你,杰哥哥是那样的爱你,而 我连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罢,萧晴转身带着宫女离开,留下了一脸错愕的韩子月。 韩子月愣愣地看着公主离去的背影,片刻后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这话要是让萧杰听到了,不得美死啊?”杜逸抱着双肩倚在梁柱之上,看向院中发愣的韩子月轻笑着说道。 韩子月被这突来的声音弄得一激灵,面色微窘地看向杜逸,“杜兄,你别拿我开心了!” 杜逸剑眉上挑,缓步来到韩子月的近前,“不过说真的,萧杰对你还真是用情专一!不过这位清逸公主长的还真是漂 亮,这么一位美人被送去和亲着实可惜了,可惜了!唉,我叫杜逸,公主是清逸公主你说我们俩是不是很有缘分呢? ”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韩子月不由咧咧嘴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杜逸。 离开河定县,又向前行进了十多天,这日便到了两国边境,负责护送的骠骑营也不得不停留在了轩宇边境内。而符蜀 负责迎亲的官员早已等候在了边境,两方见面之时,本是喜庆的气氛,然却让人感到丝丝的不安。 当和亲对伍踏进符蜀境内之时,韩子月、宁飞便是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时刻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韩将军,我怎么觉得来接我们的这些人很是怪异?”宁飞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身边的韩子月,低声说道。 “我也觉得情况不妙,迎亲本该派些武将作为保护,然他们所派之人仅仅是几名文官,你我需多加小心!”韩子月眉 心微蹙,担忧地轻声说道。 ****** 符蜀的早春时节,余寒未尽,接连下的几场雨使道路泥泞不堪,马队在被压的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艰难地前行着,马车 辙印深陷,异常的颠簸。 萧睛坐在马车里,觉得整个人都快被这颠簸的马车晃散架了,柳眉微蹙,轻撩起窗纱向外探望。四周空旷一片,一座 座山峰拔地而起,因为是初春时节,树木还没有发出新叶,整个山峰光突一片,显得格外的荒凉。萧晴不由轻叹一声 ,将窗纱轻轻放下,一丝哀愁悄然爬于眉梢之上。 “这道也忒难走了!”邢纪威皱着眉,咧咧嘴抱怨地低语一声。 韩子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邢纪威,唇角微扬,轻声说道:“纪威,你少说两句,提高警惕,我觉得这周围情况不太对 劲!”说罢,韩子月目光在周围扫视,自己虽然对符蜀地域环境不是十分了解,然此刻所走的道路绝非是官道。 “大哥,符蜀国难道还要半路截杀公主?”邢纪威看着一脸警觉的韩子月,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那你以为他们想干什么?你那脑子不会只是用来吃饭的吧?”宁飞狠狠地白了邢纪威一眼,冷哼一声。 “你……” 邢纪威刚要说话,便听到队伍的最后面传来一阵惨叫声,所有人不由打了个冷战。拢目观望,只见身后火光冲天,所 有的粮草全部被点燃,正向天空中冒着滚滚的浓烟。韩子月几乎都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灼人烈焰,“宁飞,你们保 护好公主!”说罢,韩子月勒紧手中缰绳,双腿用力一夹,带马直冲向队尾。 此时护卫的兵勇早已和突袭而来的黑衣人打成一片,一时间,厮杀声,喊叫声,响彻天际,浓厚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 迅速弥漫开。面对着黑衣人轮番的攻击,护卫的兵勇接连倒地不起,韩子月用手将脸上的血迹抹掉,急速地喘息着, 体力也有些吃不消。 宁飞牙关紧咬,瞥眼看向身边的杜逸和邢纪威,“你们俩快点带公主走,我和韩将军把敌人引开!” 在这种关头,杜逸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的狗屁礼节了,撩开车帘看向里面惊恐不已的萧晴,眉心紧蹙,低声说道: “公主,快跟我走!”说罢,杜逸一把将萧晴拉起抱到了自己的马上,看了眼身边的邢纪威,“我们走!” “别让他们跑了!”突然有一个黑衣人高声喊道,顷刻间杜逸和邢纪威的马前便围上了十多名黑衣人。 韩子月虚晃一招,甩开身边的黑衣人,带马急冲向杜逸。一波强过一波的猛烈攻击使韩子月等人的体力严重不支,眯 紧双眼看向身边的邢纪威,低声说道:“纪威,集中攻击一个地方,先让杜逸和公主突围出去!” “好” 邢纪威手握大刀和韩子月两个人护在杜逸的马前,拼劲全力终于打开了一处缺口,“杜兄,快带着公主走!”韩子月 将最一个挡在面前的黑衣人撂倒后,冲身后低喊一声。 “韩将军,我们边关汇合!”说罢,杜逸将手中马鞭一挥,策马疾驰而去。 看着杜逸离去的背影,韩子月的心中多少踏实了一些,然片刻后便想到了只身作战的宁飞,心中不由剧烈地跳动着, 目光在四周扫视着,却没有发现那抹身影,不由担心地看向身边的邢纪威,“纪威,你看到宁飞了吗?”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没看到他!”邢纪威大口地喘着气,在四下里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一阵冷风吹过,带起阵阵血腥的气味,韩子月和邢纪威体力都已严重透支,额间的汗水混着血水蜿蜒而下,滴落在铠 甲之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印迹。 就在两个人觉得再无力支撑下去的时候,突然身边仿佛有电光一闪,一名黑衣人倒地不起。韩子月倏地睁大双眼,看 向刚刚死去的黑衣人,只见一只明晃晃的银色长箭深深刺入那人的咽喉。 顷刻间,又有数只长箭接踵而至,夹杂着阵阵风声,如闪电一般划过长空,准确地一一射入黑衣人的咽喉,无一错漏 , “真是好箭法!”韩子月不由赞叹地低语道。转头向箭的来处望去,只见不远处白马之上坐定一人,一身青衣,手挽 长弓,即便在如此快速的急射之中,仍保持着优雅的射姿和冷静的面容。 那青衣人的箭法又狠又准,须臾间便有二十多名黑衣人倒地不起。见此变故,黑衣人中有人低吼一声:“撤!”。一 时之间,周围安静得一片死寂,只有被火烧的马车啪啪作响。 韩子月带马刚要上前,只见青衣男子将弓斜背在背上,面色漠然,虽没有任何表情,却透出一股桀骜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