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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在雪地里的脚印每一步都很深,慕容夏上前隔着衣袖搀扶她的手。 红笭向他道谢,往后看去,绍白和铁律在后方交谈。 「你和蜀公子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好。」 慕容夏一阵心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以身相许?」 他吓得差点在雪地上打跌,红笭反手捉住他的手臂,让他站稳。 「我只是说笑罢了。」红笭嘴角弯起。 「我们只是朋友,就是时常见面,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所以关系好了点,我不喜欢他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慕容夏急切地辩解,就怕污了绍白的名声。 「蜀公子也是这么想的?」 「看来我和小夏的想法不一致。」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慕容夏再次受到惊吓,他迅速转头,绍白就站在他们身后,他原本看见慕蓉夏差点跌倒,身影一闪便要来扶他,顺道听了两人的对话。 绍白的笑脸一如以往地如沐春风,他却看出那笑意未达眼底,感到有些心惊胆跳。 他为什么不高兴?他说错什么话了吗?慕容夏回想了一下方才说过的话,他的借口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处,也顺利瞒过红姑娘了啊。 「其实我和小夏的关系是……」绍白道。 「君子之交。」慕容夏截断他的话。 「两位的关系看上去确实是淡如水。」红笭淡然道,「慕容公子,多谢你搀扶我。」红笭姿态优雅地上了马车。 绍白揽住他的腰带他上马车,慕容夏迷迷糊糊地进了车厢,将要问出口的话吞咽下去。 安顿好红笭,两人打道回府,慕容夏发觉绍白似乎心不在焉,和他说话时总是有一搭没一搭,联想到和红笭的对话时,绍白不对劲的脸色,心想果然惹得他不悦了。 「你在生气吗?」慕容夏不安道。 被那种小鹿般无辜的眼神凝视,绍白心下一柔,面上却挂着疏离的浅笑。 「你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吗?」 「我和红姑娘说的那些话,你听了似乎不高兴。」 「你说你不喜欢我。」绍白垂下眼帘。 「那是骗她的,你别当真,我怕她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慕容夏慌张地朝他靠近。 「我们是清白的?」绍白挑开他颈子边的衣襟,指尖摸上昨晚留下的红痕。 「我们不是……你别捉弄我。」慕容夏拉开他的手,风大一点帘子就被吹起来了,外头还有马夫,「要是被红姑娘知道就糟了。」 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绍白用手指轻碰他的脸颊。 「让她知道又有何妨。」 「要是传出去对你不好。」 「我倒是想昭告天下。」绍白喃喃低语。 「少作梦了。」慕容夏努力不让嘴角上扬。 「不如回去就和爹娘说,省得他们一天到晚帮我安排相亲。」绍白认真考虑该如何说明才能让爹娘接受。 「要不要干脆办一场婚礼,这样你永远都不用烦恼相亲了。」认为他在哄他开心,慕容夏跟着说笑。 「这个主意不错。」绍白目光闪动,「你穿红衣很好看,譬如昨夜那一套衣裳。」 「休提昨夜。」想到昨晚绍白对他做的种种情事,他的脸颊微绯。那套衣物还被绍白带回来了,用布巾包着放在车厢角落。 绍白瞥向角落的那套衣物,那眼神令慕容夏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是把我当成女人吗?」他带着赌气的意味道。 「女人的声音可不像你这么低沉。胸没这么平,还有……」 「住口。」 他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绍白轻笑了一声。 自己被他撩拨得惊慌失措,反观撩拨的人装作一脸无事发生,嘴角那抹笑意看起来就像在取笑他,慕容夏愈想愈不甘心。 他抱住绍白的肩膀,在薄唇上落下一吻,看见对方怔住的神情,他得意地笑了。 「要我穿也不是不行,反正、反正只给你看。」他差点咬到舌头,这种话果然很难为情。 明明是想撩拨得自然一点的,结果很失败,慕容夏低头掩面。 「小夏。」听闻熟悉的叫唤,他抬起头,迎上那双晦暗的眸子,绍白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声音低哑,「今夜我们一起睡。」 伴随邀请的吐息让他的耳廓发热,他红着耳根点头。 两个人都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年纪,绍白虽然极力克制,奈何心上人太诱人,他无法像圣人般清心寡欲,只能减少次数,但每一次都让慕容夏几欲昏倒,泪眼汪汪地求饶。 为了增强慕容夏的体力,绍白会在天气晴朗时带着慕容夏去长安寺进香,慕容夏一见到看不见尽头的千级阶就面色惨白,走到爬不动了就让绍白背他上去。 慕容夏又一次爬到手软脚软,绍白背着他爬到顶端,意外见到许久不见的师兄。 祈夜明笑呵呵地向他们招手,身边还跟着一名背着剑的老人,老人白发苍苍,一身灰衣布袍,炯炯有神的双眼打量着绍白,岁月刻划的脸庞充满严厉之色。 「这位是红笭的师父,古风。」祈夜明为他们介绍那名老人。 绍白和慕容夏向古风行礼,古风以来者不善的语气开口。 「听闻我的徒儿被人欺侮了,跟你们有关?」 「这是误会……」身为被误会的当事人,绍白站出来解释。 等他解释完,古风愤怒地一掌打向附近三尺远的榕树,在树干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岂有此理,下山一趟就被人欺侮了去,那贼人身在何处?老夫要让他永不超生!」 慕容夏瞪大双眼盯着那个掌印。师徒俩的脾气怎么都这么火爆,有其师必有其徒,他算是知道红姑娘的脾气是跟谁学的了。 武林中人都是这样豪迈又凶残的吗?慕容夏瞧了瞧身边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觉得绍白怎么看怎么好。 「红姑娘已经亲手报仇了,他让那人成了太监。」绍白婉转道。 「真的假的?红女侠真是女中豪杰。」祈夜明比了个拇指。 「老夫教出来的好徒儿,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古风脸上带着自豪,「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了?」 「红姑娘不愿意留下那个孩子,去了医馆,现在在客栈里休养。」绍白据实以告。 古风叹了口气,「我那可怜的徒儿……」 他看上去就像个白发苍苍的父亲,为伤痕累累归来的孩子叹息。 「带我去找她。」古风道。 红笭碍于身体尚未康复,只能待在客栈里无法外出,平日慕容夏会带着吃食和补品去探望她,所以红笭在听见敲门声时没有多想,直接打开了门。 看见风尘仆仆的师父站在门外,她怔怔地站在原地。 「师父……」 「不过下山一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有没有按时吃饭?」古风往前走了两步。 红笭眼眶一热。 「徒儿才刚用过晚膳。」她垂下头,掩住泛泪的双眼,却掩不住哽噎的声音。 「你要是吃不惯这里的食物,就跟为师回南方去,天气也没这里这么冷。」 红笭点了点头。 师徒俩在房里叙旧,慕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