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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说两年后我们会离婚的时候,我就开始去律所咨询,去完成这份东西。准备它,我花了不少时间,因为我要把他做成比较合理的财产分割,和我们表面的离婚口径统一。”傅观宁解释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不放心,可以再找律师给你看看。” 他说完,站起身,把行李箱的拉杆拔出:“我暂时就不住这里了,要谈离婚的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温凛看他拖着行李箱转身,僵坐在沙发里。 他……竟是要走了? “等等……”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嘴就动起来,替他挽留了对方。 他曾巧舌如簧,如今却怎么也无法运筹帷幄。然而傅观宁停下脚步,真的放下了行李朝他走来。 他微微睁大眼睛,然后眼睁睁看着傅观宁牵起他的一只手,从上面摘下了那枚婚戒:“每一次去见他,你都摘摘脱脱的,太不方便,以后你再也不用摘了。” 然后傅观宁从自己手上拿下婚戒,连同他的,一起丢到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你就这样丢了?” 温凛觉得一定有哪里弄错了。那个为了追回戒指宁肯被晒伤的傅观宁,难道是他的幻觉吗?不可能,他至今还记得那灼热的眼泪滴到他胸口上的感觉。 “它不过是一条玫瑰锁链,一座空气牢房,丢了就丢了。”傅观宁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垃圾桶中的戒指,背过身去,闭上眼把泛起的泪藏住,“祝你我今后都自由快乐。” 言罢,他拖着他的行李箱,飞快地走出了别墅。 第66章 工作机器 走到庭院大门外的时候,傅观宁回头望了一眼。 他用储满了泪的眼睛去看寂静的庭院,这儿曾经有星光,有玫瑰,车来人往。在这个住了有半年的房子里,他也曾有快乐的时光。 但那一切,始终是他偷来的快乐,是不属于他的。 他吐出一口热气,不再看,拖着行李箱一直走一直走,形单影只地走了十分钟,终于走出了别墅区。 别墅区外,他叫的车在等他。 司机换了一个,是个身兼司机之职的实习助理,比之前那个更年轻更活泼,看着这个皮肤白皙,长相幼齿的雇主,他不太谨慎地说道:“您拖着行李,走这么长的路多累呀。以后您可以让我进门等您的,门卫说认得这车的车牌号,直接开进去没事的。” “只是突然想走走。”傅观宁看了眼后视镜,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他闭上眼睛轻声道,“去酒店吧。” 温凛还坐在客厅里,眼神定定地望着傅观宁离去的方向。 大脑一片空白。 他像是被抽掉了灵魂,此刻的他,没有想法,也没有力气,单是坐着,望着。 望是望不到什么了,久坐却令他感到了疲惫。他因为知觉被唤醒,抬头看了厅里的时钟。 八点了。 他想明天还得上班。,这个点必须要倒时差,该睡觉了。 于是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上楼,打开书房的门,木然地洗澡,换衣服,躺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痛快。 他在半梦半醒间,好像回到了那个度假的旅馆,抱着妻子温软柔韧的身体,回味着方才淋漓酣畅的体验。妻子的肩头白皙如雪,弧度圆润,像糕点,他真想咬一口。可是真的伸 手要把人捞过来咬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忽然失重,浑身的肌rou当即紧绷起来。 他睁开眼,发觉自己滚下了床。身边没有妻子,只有一床质地良好的被子。 *** “董事!董事?” 温凛如梦初醒,他深深吸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会议上发呆。 他猛地盯向小声喊他的邵助理,瞳孔中倒映出对方略显仓皇的神情。 不过邵助理毕竟是训练有素,很快就恢复了寻常表情,附到他耳边向他报告:“董事,刚才张副总说……您表个态比较好。” 温凛抬眼看过去,发觉众人都暗自看着他,眼神里畏惧居多,似乎是担心他推翻他们的新提案,没人察觉出端倪。 他很快整理清楚发言的论调和条理,将这个突兀的停顿遮掩过掉,把会议进行了下去。 会议结束,邵一成跟着他回到办公室,大逆不道地把他推到休息室里关上门:“哥,你说实话,你跟嫂子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温凛拧起眉头,审视了邵一成的脸:“怎么?” 他话不多,然而满脸写着“你还想管我?”,吓得邵一成后退一步。不过退归退,他还是把想说的话给说出了口:“不管这件事是什么,都影响到您工作了,我作为助理,有了解提议的职责。” 温凛盯了他一会儿,盯得邵一成心惊rou跳,差点就打算不追问了,结果他终于坐下,将视线挪向了窗外。 摩天大楼外,依旧是青天白云。 浮云倒映在温凛的眼睛里,他面无表情:“他把离……他离家出走了。” “啊?这么严重?”邵一成大惊,随即想起在B市采购的那天傅观宁的脸色,“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小三了?” 温凛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能干出那种事情?” 邵一成哆哆嗦嗦地闭了嘴——这倒是,一个工作机器,老婆都没时间陪,哪里有空养小三?可是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过分,能让嫂子气到离家出走呢? 然而这个原因,他却是不好细问的,其实也不用问,因为看会议上表哥那茫然的表情,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老婆生气了。 “那……嫂子去哪儿了?回娘家了?” “没说。”温凛打开手机看了下,傅家并无人联系他,家庭群没提到傅观宁,也没将他踢走,“应该也没回娘家。” “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给你?” “没。” “已经到了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的程度了吗,那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啊……”邵一成托着下巴,替表哥感到苦恼。 温凛则陷入了沉默,他没有一早就给傅观宁打电话、发短信的习惯,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有联系过傅观宁。 “当时应该问一句的。”他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道。 邵一成看他似有顿悟,忙道:“当时?什么时候?” 温凛答:“他拉着行李箱走的时候。” “哦……嗯?”邵一成突然反应过来,“嫂子是当着你的面离家出走的?” 温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邵一成知道那就是默认,惊得目瞪口呆:“你……就让他走了?然后今天就这么来上班?” 因为过分震惊,他说话没经脑子反复过滤,并没意识到话里已经有一点问责的口气。温凛听着不太舒服,同时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天又没塌下来,那么多事情亟待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