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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金属。”傅观宁将手中的唱片放回原位,“我们下楼吧。” 温凛扫了一圈货架,有好些地方他们都不曾走过:“不看了?” “嗯,本来也就是上来瞄一眼。”傅观宁轻声说着,扶着冰凉的木质扶手,踩着铺了地毯的木质阶梯轻轻下楼,“还是看看书吧。” 傅观宁在文学类书架前逗留,目光扫过一串又一串或诡谲或神秘的书名,最后抽出其中一本牛皮纸封面的书翻开看。 温凛看了眼书名——,傅观宁曾经在家看到睡着。 “你喜欢这本?” “嗯。” 手指抚摸着光洁的纸页,傅观宁的目光从书上的词句转移到手指上佩戴的闪亮钻戒,唇边绽了一个柔软的微笑。 他记得那是一个下了雾雨的天气,自己偷偷藏在图书馆的书架后,望着心爱的学长将借来的书还到管理员手中,那本书再经由管理员的手躺到了推车最上方。学长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等不及冲到管理员面前,又把书借走了。 “是里面有什么话特别吸引你吗?” 傅观宁合上书本,轻声诵道:“‘幸福到来的时刻,得给它加上一丁点儿轻微的苦涩。这样就能记得更牢,因为面对不愉快的时刻比对愉快的时刻记得更长久。’” “依我看,大可不必。”温凛颇有些冷漠无情地打断了他,“人生中艰苦之事、琐碎繁杂之事已然很多,幸福就该纯粹些,又或者说,真正的幸福本就是纯粹的。你提到的那段话,是用来安慰本来就没得到真实幸福的那些人,让他以为自己也曾获得幸福。这本书虽说是名著,不过有些内容倾向消极,并不适合你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品读。” 温凛有感而发一般,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说完之后看傅观宁呆呆地望着自己,似乎也觉出了不妥,于是强行给话题收了个尾:“你先看着吧,我去给你买点饮料,奶茶咖啡还是果汁?” 傅观宁如梦方醒:“……都、都行。” 他盯着离去的温凛半晌,再次低头看手中的书,没过几秒后就将它放上了书架。 消极……吗。 可是很多文学作品阐释的,都是人类共同的悲伤啊。 是还没从失恋中完全走出来,所以才说那样的话吧。 傅观宁想了想,拿出手机向无所不知的沙雕网友发出了询问:“有什么基调积极向上的书籍推荐吗?” “高等数学。” “C语言。” “演员的自我修养。” 傅观宁:“……我是说那种看了心情会变好的书,动漫电影电视剧也行。” “猫汤。” “魔法少女小圆脸。” “宝石之国。” 傅观宁:“听名字都是番剧吧?真的看了心情会变好?不要欺负我番剧看得少。” “有猫,保证可爱又治愈。” “有少女,保证可爱又治愈。” “有宝石,保证可爱又治愈。” 傅观宁:“好吧,我记下了。” 没有丈夫的陪同,兜书店也变得索然无味,傅观宁随便绕了一圈,就到茶座那里去找丈夫。 他走过玻璃门时,发觉外头不知何时已落下了牛毛般的细雨,透过玻璃看灯光是暖融融的一团蒲公英。再往前看,刚进门时还稀稀落落的茶座,现在几乎坐满了人。 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丈夫——他穿着自己挑选的衣服,坐在拐角的那桌,坐姿是端正挺拔的,就是随意拿起杯子喝茶的模样也很优雅,跟周围进来避雨,身上落了雨水的人相比,闲适得与众不同。落地玻璃窗倒映着他的轮廓,淡淡的影融进大块模糊的色彩中,像是人进入了油画,又或者这场景本身就是一幅画。 “你来了?” 傅观宁走近时,温凛从玻璃窗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形,便转过身,把手边的饮料推到方桌的另一边。 这家店比较讲究,除了外带,在店喝饮料的客人统一用骨瓷杯。因为怕温度散去,傅观宁的杯子上被加了一个粉粉嫩嫩的硅胶杯盖,掀开之后,可可特别的香气就散了出来,上面还浮着好几颗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傅观宁用勺子舀起一点放入口中,甜甜软软的,不自觉就微微笑眯了眼睛。 温凛暗想。果然,他爱吃的都是那些小朋友会喜欢的。 看他空空如也的双手,温凛问:“没有买书吗?” 傅观宁担心自己谈及什么又触动丈夫的回忆,便道:“其实我房间有点堆不下了,最近开始考虑看电子书,所以只是看看有没有可看的书籍,记一下书名罢了。” 温凛点头:“那等雨小一点,我们就回去。” 傅观宁表示赞同。然而,一直等到他喝到可可底部的果汁软糖,外头的雨还没小下来,反而越发大了。 进入书店避雨的人越发多了,室内混入了雨水的气息,人声嘈杂,温凛对此忍不住皱眉。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傅观宁忽然站起来,戴上衣服上的兜帽。 “你要去买伞?” “是啊。” “可是……” 可是既然周围有那么多人在避雨,就说明这周围没人卖伞啊。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傅观宁就向大门飞奔而去。 因为不习惯在公众场合大声叫人,温凛只好转头朝落地窗外看,却发现就在他几秒钟转头的时间内,檐下已经站了一溜躲雨的人了,他连傅观宁跑去何方都不知道。 第58章 偷香 温凛打电话给傅观宁,对方迟迟不接。 他连着打到第三个的时候,傅观宁终于接了:“来门口吧,我买到伞了!” 温凛走到店门口,果然看见傅观宁手里撑着一把天蓝色带云朵图案的伞,正拿着餐巾吸身上的雨水。 温凛接过伞,方便他擦净水珠,同时四下看了看,发觉周围并无卖伞的小贩,就问他:“哪儿来的?” “跟一个学生买的。”傅观宁很小心地先擦了靠近温凛的那只袖子,“那些女孩子结伴同行,两人打一把也行,所以我就向其中一个买了伞。” “花了多少钱?” “一百五。” 温凛掂了掂手中的伞,抬头看了看伞骨,又低头看了看没什么磨损的伞柄——倒是一把比较新的雨伞,伞柄上缀着的价签还没拆,元。 两人走到十字路口只花了两分钟,温凛拦了辆的士,上车报了酒店的地址,随后同傅观宁道:“你怎么没想再等等,打电话让邵一成开车过来接我们不是更稳妥?” 傅观宁小心翼翼地把湿透的伞折叠起来,嘴里应道:“你不是觉得那里吵,想早点走吗?雨天路滑,邵助理赶过来也需要些时间呢。现在这样,大家都方便一点……阿嚏!” 他赶紧侧过头,用手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