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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温凛……也可能不会,因为温凛会觉得朋友圈不真实吧。 但有一点他敢肯定,那就是点赞朋友圈也是一种“秀”的方式,所以他得跟着搞同样的cao作。 他点了丈夫的头像,“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果然消失了,往下翻翻找找,可以看到很多东西,于是他想点赞之外,留个评论更显真实。 其中大部分都是“TPP:中国经济成人礼”,“德拉吉壹万亿的浪花”之类的公众号文章转发,傅观宁大学毕业之后几百年没接触过这些宏观问题,完全看不懂,当然不至于赶着去献丑。 其余的内容,一部分是商业吹捧,例如—— 【科创板上市委20xx年第5次审议会议结果出炉】——“恭喜XX(公司)” 一些是他辖下商场的宣传。 【折丨信嘉百货四重福利限定】——[赞] 稍微私人些的有: 【X大学——秋日银杏进行时】——[玫瑰] 傅观宁捏着鼻子,肩膀发抖,无声地在房间里笑足了一分钟——这一本正经的老气横秋的风格,他根本插不进话好吗! 第27章 船中鱼 就没有完完全全是记录自己生活的吗! 傅观宁刚吐槽完,就刷到一个。 温凛上传了一套九宫格,照片里有庭院景色,还有菜单上一串稀奇古怪的菜名,以及一些室内打牌喝酒抽雪茄的场景,打卡地是A市会所中优雅排名第一的延福会,配字是“同学聚会”。 傅观宁指尖颤了一下,他把每一张图片放大,很仔细地找了,司远的身影不是在阴暗的角落,就是在墙上的镜子里,不做列文虎克,根本看不到。 温凛把司远保护得很好。 同时他还借着这些照片告诉司远,他在做这样一件事。 有那么一瞬间,傅观宁恶向胆边生,很想在底下留言说“老公也带我去吧我也想吃菜单上那个菜”,气得温凛不得不把这条删除,然后司远就再也不会看见这条。 但只是想想。只是一瞬间。 他连点赞都不敢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到这些照片,是不是被温凛分错了组,这样精挑细选的照片,肯定不会是表弟代发的……不,也许是代发但是不知道其中含义…… 他越想越慌乱,后来还是跳过了那一条。 哪怕被分错组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敢冒险。他很想就这样偷tou窥视着温凛内心的真实情绪,好像那样就离温凛很近很近,好像那样就可以忽视他们之间的隐形墙壁。 即便这样的东西,只会越看越难受。 可是这样的机会,最短随时随地会消失,最长又极可能连两年都无法保证——只要轮到两人感情破裂的剧本上演,他就随时随地会被禁掉权限,连温凛对全球货币政ce的看法他都不能再…… 手机震了震,通知栏里出现了jiejie的信息,傅观宁赶紧退出朋友圈,掉转头去看傅观颖给自己的留言。 【颖: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把你所有的朋友圈都赞了一遍,我朋友圈收到那么多条消息,吓死人了…… 傅观宁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信息每一条jiejie都回复或者点赞了,而且她和爸妈不一样,朋友圈里太热闹,没事就刷一刷,谁知道正好碰到这个节骨眼儿上。 傅观宁刚想着找个她感兴趣的话题聊聊,看看能不能把话题成功岔开,谁知道傅观颖已经噼里啪啦一通字发过来了。 【颖:你们俩吵架了?他在道歉? 【颖:等等,他不会是想草一个跟你特别亲密的人设吧?好让我们觉得他跟你很有互动的样子。 【颖:你可别跟我说他是犯了帕金森。 【颖:你怎么总在输入中…… 傅观宁真的怕死她的第六感了,只好先发几个可爱表情包凑数,然后回答道:“没有,他在电脑前工作,是我无聊,拿着他的手机点着玩儿的。” 【颖:真的? 【宁:真的。我要说谎,明年生日没有炸鸡吃。 好不容易说服jiejie,他又戳进jiejie的朋友圈里乱逛,看到她昨天刚去了某个餐厅吃饭,就在底下评论:“眼馋了眼馋了~” 两人嘻嘻哈哈地又聊了一会儿天,后来傅观宁就切去看视频了,渐渐忘了朋友圈的事。 *** 第二天下午四点,邵助理突然上门了。 “嫂子,我来接您的。” 傅观宁正穿着毛茸茸的家居服赤脚坐在厅里,跟搓着被风吹冷的手的邵助理讶然对视过后问:“去哪儿?” “去吃饭呐!”邵助理说,“哥把位置都订好了,这会儿我带您过去他正好下班,嫂子您真的不知道吗?” 傅观宁摇摇头。 邵助理一捂嘴:“那就是惊喜了,让我给说漏了,嫂子您一会儿能不能当不知道啊……” 惊喜?傅观宁心中存疑,但还是笑着答应了他。 等车到了目的地,他抬头一看,这才发觉这里竟然就是jiejie打过卡的那家餐厅。 报了温凛的名字,傅观宁由侍者领入餐厅。踏着厚实的木质地板,掀过一道竹帘上廊,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宽阔的大池,池面缀着荷花与莲灯,还有四艘飘飘荡荡的乌篷船,船的一侧是码头,镶了灯的矮木柱并铁链绕了池一圈,待人走近一瞧,就能看见被灯光照亮的池底遍布卵石,净澈的水潺潺流过,如环绕的小溪,一眨眼间,恍然若仙。 傅观宁忍不住边走边拿出手机摄像,镜头对到某个船舱中,船内的红灯笼之下,一个侧颜轮廓十分英俊男人捏了一只白玉小酒,放到鼻端轻轻嗅了嗅,然后转过头来看向镜头,一张脸映着一层红,冷也成了艳。 “啊……温凛……”傅观宁小声地喊了一句,立刻放下了手机,微微蹲下身,往带点儿弧度的船头上。 温凛站起来,把手伸过去拉他:“小心,慢一点。” 温凛的手很暖,因为刚用毛巾擦过,还有一点潮湿,显得柔软起来。傅观宁被这只手牵上船,又被这只手护着头弯腰进到船深处坐下,一颗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怎么那么突然,也没说一声……”他像一切忍着喜悦的害羞的少男少女一般,声音又轻又绵地问道,“听说这里的船很难定。” 他知道温凛做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偶尔他也会想要在片刻内忘掉事实,假装温凛对他用了心。 毕竟他体贴的动作很令人心动,就像从家中回新房的路上,他也护过自己的头顶,也给自己披过衣衫——那些动作不是收买,不是试探,不是作秀,自己也多多少少在他心内留存,尽管如隙如孔……傅观宁愿意这么相信。 “还好,这里的少东家是我朋友,说一声就行。”温凛淡淡地应了,把电子点菜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