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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这十年他同样也在兢兢业业寻找王女。 男人的双手只是紧握住椅子扶手,双唇抿紧。 废星?垃圾星?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他有无数的话想要问问她,十年过去了,她还好吗?又是为什么不现身? 加西亚心神不宁,所以也没注意到:一个处于隐身状态的胶囊逃生舱就在相同航道反方向驶离。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睡着了,他们正好……擦肩而过。 第六章 飞沙走石的垃圾星上,沙尘暴从来不会为谁停歇。 只是一艘宇宙舰艇的登陆,打破了这片废土原有的平静。 “轰隆隆——”波瑞阿斯号像一头钢铁巨兽,喷着汹涌的气流声势浩大,也因它过于庞大的体型,将原本平整的垃圾山弄得东倒西歪。 停稳后,一群武装严密的士兵像潮水一样从舰内出来,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仪器,迅速对这片荒芜星球进行地毯式的搜寻。 γ3从来没有过这么热闹的时候,听到动静,一只渺小的灰色沙漠跳鼠昂起头,打量这群来势汹汹的人,它的小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忽然一名男人大踏步走来,跳鼠嗖的一下飞快消失在岩堆石缝里。 加西亚有点恍惚地走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他伸手掬一捧风,掌心全是干燥的沙子。几个废弃的饮料罐咕噜噜随风滚落,脚下显露出寸寸开裂的土地。 她,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高贵的南河星系第一王女,盛放的帝国蔷薇,她的荣光无可比拟,多少家族日夜渴求能够和王女走得再近一点,也许会有哪个幸运的男子获得她青眼相加。 可一场战役,一切就都消失无踪了。 多少年来帝国四处寻觅无果,加西亚一度猜想,王女殿下一定是去了某个更高位面的时空,她自由了,她会过的更好。 可最后,却是在这颗垃圾星……他确定地感受到了她的异能波动。 这怎能不让加西亚震动。 直到副官皮克走过来,他才从混沌中如梦初醒。 “指挥官,我们在一公里外发现了一艘坠毁的星际民航,经过比对正是C801!” 加西亚面色一变,调转方向立刻赶去。 而一帮士兵,正聚集在那已成空壳的民用星舰四周。 他们小心翼翼检查舰身,有的撬开大门,有的则是在提取黑盒子内的信息。 “竟然真的坠毁在γ3上。” “损毁成这样,机体被沙虫腐蚀透了,修好也无法飞行了。” “没有探查到生命体征。” 加西亚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破开一个大洞的星舰。 “指挥官,里面的乘客和驾驶员全都不见了。” 副官皮克看着这一片狼藉,不由猜测:“难道是被沙虫吃了?” 加西亚却丝毫不嫌弃里头破破烂烂,他弯腰走进去,伸手拂了一把墙面上溅到的血迹。 “不是。客舱内部座椅完好,安全带是被解开的,四周没有多余的血,他们是被人带走了。” 至于是被谁带走了…… 加西亚眼眸明亮起来。 一名士兵走过来:“指挥官,客舱内东西被人翻找过,储备的食物全都没有了。” “指挥官,星舰标配的胶囊逃生舱少了一个!” 皮克摸了摸下巴:“碰上沙虫袭击,再加上宇宙风暴,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他们应该没有时间使用逃生舱吧?” 加西亚并不说话,他看了眼空缺出来的那个金属巨蛋位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即刻扭头就走。 “追!” 皮克跟在后头:“指挥官,我们去哪里追?” “从γ区星域发散四周所有的星际航线,一条条找!并且你们马上发消息回主星,从今天开始全星系所有降落的逃生舱,全都要进行身份核查。” “是!” 波瑞阿斯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在打一场着急的硬仗,人们争分夺秒,等到星舰彻底驶离大气层,这群士兵留下的急躁气息才渐渐沉淀。 γ3平静了几分钟。 很快又迎来了第二波客人。 被大风搅乱的云层还没来得及恢复原样,一艘巨大的舰艇就又破开大气层,夹着汹涌的狂风。 这回降临的同为四大星舰,诺托斯号的主人并不像加西亚那般急迫,它行驶缓慢又平稳,四周还围着几艘小型护卫舰,像帝王出巡一样阵势极大。 诺托斯号的星舰队伍落在了福源湖边,从里头浩浩荡荡出来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全都戴着红色肩穗,是皇家护卫队。 在众人簇拥下,一名身材瘦削的青年踩着云梯缓缓走下来,靴子踏在砂石裸。露的地表,米路沉默着看向不远处波光粼粼的黑水湖,像是要把每一个风景都记住。 “陛下,加西亚指挥官刚刚离开。” “我们在不远处发现了有人栖居的痕迹。” 米路猛地回头,琥珀色的眸子光芒一亮:“快带我去。” 蔚梨此前为了捡垃圾方便,耗费周折清理出一条条小路,此刻这些小道两侧排排站满了士兵。而她也绝对不会想到,破破烂烂的棚屋,会有皇家仪仗队的阵势。 米路匆匆赶来,临到门口时又有些莫名的害怕。内务总管麦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替陛下拉开塑料帘子,米路又马上挥挥手,制止了他。 “你们待在门口,不要进来。” 众人当然不会有异议。 青年皇帝伸手撩开花花绿绿的塑料布,独自走进这处矮小的棚屋。 他身上披着的昂贵裘皮拖行在布满沙土的地面上,染上了灰尘,可他好像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摘下黄金王冠,随手放在一块平整的塑料板上,指尖轻轻拂过表面。这应该是充当桌子用的,旁边还有一个缺了角的矮凳。事实上,蔚梨平时就在那上面吃饭,甚至角落里的餐勺都没有带走。 棚屋里残存的异能波动,没有谁比他更熟悉了。 米路脚步迟缓,他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回头这些活生生的东西就会都不见了。就像十年前一样,他只是稍微没有看好她,她就彻底消失了。 这间简陋的棚屋狭窄、丑陋,一想到她独自在这里艰苦生活,那种难言的心疼几乎要占据全部神经,但米路心里更多的却是炽热的喜悦。 想要立刻见到她,想要保护她,想要她只属于自己,很想、很想。 他攥紧了拳头心跳急促,环顾四周,忽然看到棚屋最内侧的岩壁上好像有什么。 走近了一看,见是一些粗糙的壁画,有山有水,有狗有人。颜料很劣质,笔触很简单,但能看得出来绘图的人心情很好。 这份好心情感染到了他。 “呵。”米路轻笑出声,他的手指留恋地抚摸着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