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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缩地往后退了一下,然后就被男人铁铸般的臂膀挡住了去路。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约他刚刚的顺从都是假象,现在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可是已经晚了。 “等等……唔!”她的嘴唇被堵住了。 唇瓣相贴,梁潇只感觉无比柔软香甜,让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他下意识地想咬她的时候,脑子一根弦忽然绷紧。 不行! 梁潇想起了昨日自己才将怀中的人咬伤了,还惹得她一阵伤心,于是堪堪克制住这种冲动。 周兰本以为自己又要被咬了,男人都已经露出了獠牙,但是却意外地迟迟没有下口。 她愣了一下,马上推开了梁潇。 “好了,你也亲过了。”周兰脸颊还绯红,语气已经恢复了冷淡,“若是没什么事,便先回去吧。” 她这边还有东西要整理。 梁潇微僵,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心中有点不甘。 他方才才想起,昨日看了那,里面第一张图便是讲述的“前戏”,还有亲吻的各种方式技巧。 现在看到周兰,他不免想要试一下。 “我不走。”梁潇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周兰正要将旧时的书卷放上高高的架子上,却不料身后一个高大的身体贴了上来。 梁潇牛皮糖一样,从后面抱着缠上她的腰,再往上一点,就要摸到两团雪乳了。 “等兰兰气消了,我再走。”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男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周兰手一抖,书差点掉了。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没有生气,你快回去吧。” 梁潇盯着她的脸,眼中带了点戏谑:“兰兰没有生气,那你脸红做什么?” 她是被他这样抱着,身体忽然感觉有点热。 周兰一时间语塞,抬头看了梁潇一眼,咬着唇不知怎么解释,脸上更红了。 梁潇伸出两根手指,用指背抚摸过她的脸颊,感受到了身下女人的颤抖。他略带粗粝的拇指触上她的唇,抚上结痂的一点,目光微凝。 “还疼吗?”梁潇问。 周兰对上了他的黑眸,语气一下子有点淡:“你问的是哪里?” 梁潇忽然想起,昨日他伤的地方不仅仅只有嘴唇。可能……交合的时候插得太凶狠,她那里也受伤了。 他顿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便道:“……就是嘴上。” 周兰缓缓推开他,将书放好后,平静地道:“只要不添新伤,过两日便好了,正君不必担心。” 那语气十分疏离。 梁潇讪讪道:“娘子,原是我不对,今日特意带了药来,让我帮你涂上,就当是负荆请罪吧。” 周兰瞧了他一眼,感觉自己有点要被他气笑了:“郎君,负荆请罪不是这样用的。” 但到底是没有拒绝他。 梁潇让她在榻上坐好,朝着窗户那边,光线越过疏朗的花枝,落到她白净的面庞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他净了手,打开那盒玉露膏,跟周兰讲:“我家中弟弟曾经摔破了皮,用这玉露膏,不到一日便能好,而且还不留疤痕。” 梁潇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周兰被迫抬起头看他。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流动,从他漆黑的眼眸,到流利的下颌线,再到苍绿色的领口,又回到了他的喉结上。 他莹白的指尖沾上一点晶莹的药膏, 点在她的唇上。 “可能有点刺痛。”梁潇提醒着。 周兰闻到那药的香气,像蜜一样,有点甜,一开始是凉凉的,接着化为点点灼烧感。 她现在不好说话,便静静地坐着听他讲,偶尔看他两眼。 梁潇又用修长的手指浅浅在她唇上抹开,对着她的嘴唇左看右看。 过了一会儿,似是满意了,他才净了手。 “好了。”梁潇从怀中拿出一张帕子出来擦手。 周兰感觉到自己嘴唇上涂了一层油脂似的,有些还蹭到外面去了,分外难受。 她见梁潇手中有一张绢帕,便拿了过来,打算将就擦一擦嘴角。 “等等……”梁潇心中咯噔一下,那张帕子是他昨日晚上自渎时候用过的,今早晾干了便顺手收到怀中。 但是周兰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已经快速将嘴角擦过了,然后还给面前眸色加深、表情诡异的男人。 “怎么了?”周兰歪着头,眼神疑惑。 梁潇无视掉心中的罪恶感,维持面上的淡然:“无事,药我便放在这里了,你晚上再涂一次。” 周兰点点头。 “或者,娘子想的话,我也可以过来帮你涂。”梁潇俯下身跟她对视。 周兰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歪了,总觉得他话中带着别的意味。 “不、不必了。”她带着戒心地看了男人一眼。 见周兰还是有些抗拒,梁潇压下心中的急躁,努力告诉自己要徐徐图之,正好他回去再研究一下春宫图上的秘技。 “那我便先回去了。”梁潇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周兰。 结果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林玉过来了,梁潇拧起了眉。 见了梁潇,林玉面不改色地行了个礼:“见过正君。” “你过来做什么?”梁潇语气有些冷。 52.偏心 廊下微风习习,木屐踩在板上发出吱嘎声。林玉后面跟着青奴,手上提着食盒 小厮婆子们都支着脑袋,暗暗瞧着好戏。 见梁潇看过来,林玉平静道:“我想着昨日妻主受累了,便煲了红枣鸽子汤,给妻主送来。” 他不提昨日妻主是如何受累了,但两人皆心知肚明。 梁潇立马想起晚上那混乱不堪的场景,还有林玉当时讽刺的眼神。 他狠狠剜了对方一眼,目光在青奴提着的食盒上打着转,忽而想起芝兰说的“自己做的吃食才有诚意啊”。 林玉说起来当初也是林府上的嫡公子,怎么还会做饭这种下人的手艺? 梁潇顿时语气颇酸地道:“林侧夫可真是多才多艺,连厨婢的功夫都精通得很。这么喜欢做饭,以后不如你去掌勺算了。” 林玉被梁潇刺了一句,也不恼,反而微笑着道:“能为妻主下厨,再苦我也心甘情愿。” 梁潇受不了他这假惺惺的语调,登时一个眼刀过去。 林玉也全然不惧,平静地与其对视。 两道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梁潇想,他可真是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正好梁潇要走了,又正要用午膳的时候。 不就是想要周兰留他吃饭,然后两人卿卿我我? 书房之地,也容他使这些下流手段,勾引妻主? 梁潇偏不能让他如意。 他面色凛然,目露威严:“如今快到午时,你此时去了,扰了妻主用膳,不合规矩。” “我将食盒送到便走。”林玉不紧不慢地回道。 梁潇嗤笑道:“不必了,难不成这府上没给足你份例,连午膳都吃不起了吗?没的叫你成日来妻主面前晃悠,扰了妻主读书。” 梁潇冷哼了一声,叫来绣球:“这是侧夫的心意,你拿进去给妻主。” 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