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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扁了下去,护住自己的那一份,“你只有一个。” “⊙o⊙!” 老傅头是不是对他的食量有什么误解?他又不是女孩子。 看着他的表情,傅祁焉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煎了一点培根和蛋,给你拿。” “Really?” “还有两杯奶。” “旺仔吗?儿子你真是我的贴心皮夹克!” 傅祁焉勾唇笑,把一个盘子两个玻璃杯放在他面前,“是核桃奶,专门给你补脑的。” “……” 吃完之后,苏知野打了个饱嗝儿,闻了闻自己身上,腆着脸问:“儿子啊,你觉得爸爸发馊了吗?” “没有。”看他表情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情,“你想干什么?” 苏知野跟傅祁焉套近乎,“怎么会没有呢?我整个人都臭掉了,你闻不到吗?” “臭掉了?”傅祁焉凑近闻了闻,深吸一口气之后笑着肯定,“嗯,你臭死了。” “是吧?”苏知野依旧嬉皮笑脸,“嘿嘿,儿子。我不能借你的浴缸一用?” 傅祁焉瞅着他,“可以,你要洗什么?” 苏知野绷紧了脸,小脸通红,飞快地说:“洗我自己啊,你爸爸我想洗个澡。” 越说越小声,毕竟用别人的浴缸不好…… 他自己宿舍是淋浴,两只手同时裹了白布,非常不方便,非常反人类。 傅祁焉站起身,“那我去给你放水。” 苏知野小鸡啄米般点头,不太敢看傅祁焉的眼睛。 他还有一句话堵在喉咙,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傅祁焉又坐了回去,就盯着他看,“你还想说什么?” 苏知野摇头晃脑,支支吾吾,眼神到处飘,最后悠悠道:“你给我……在水里搓点泡泡呗……” 按照他现在双手不能碰水的情况,这么“严重”的伤势,只能稍微泡一泡,没办法自己搓泡泡。 实在太可怜了。 傅祁焉耸了耸肩,实在没忍住破口哈哈哈了起来。 “笑什么笑?没见过只能泡澡的病人吗?”苏知野又羞又怒,“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 “不好笑不好笑。”傅祁焉笑着去给他放水。 苏知野坐在餐桌上紧张地抖腿,“切,老傅头不是个好儿子,真令爸爸失望。” 苏知野进浴室泡澡,傅祁焉就在外头处理消息。他昨天找人找疯了,一个晚上光顾着守着苏知野,自己也跟着失联,现在要回的消息有点多。 偶尔能听到几声浴室传来的几声好汉歌。 嗯,是个五音不全的omega。 不知不觉,苏知野在里面已经泡了半个多小时了。 傅祁焉轻轻拍了拍门,“呆子,你洗好了没?” 隔着一道房门,苏知野回答:“还没有,我洗不干净。” 可是洗这么久了,水都该凉了。傅祁焉皱着眉,“你加点热水,开关就在你右手边。” “我知道了……我洗好了就出去了。”苏知野嚎着。 傅祁焉觉着不妥,突然敲了敲门之后,“我进去了。” “卧槽老傅你进来干什么?”苏知野惊慌失措地缩进浴缸里。除了两只手一个头露在外面,他整个人泡在泡沫里,惊恐地睁大眼,“非礼啊!” 盯着他的抗议,傅祁焉走过去探了探水温,没好气道:“已经凉掉了。” 水已经凉掉了,而他手上的绑带渗着血,处在半湿半干之间。 仿佛被人当场抓包,苏知野红了耳朵,最后自暴自弃地说:“我洗不干净……” 虽然时不时就打架,但其实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泡了一会儿虽然比馊馊的好,却浑身黏黏的,还是不舒服。 傅祁焉按下热水的水龙头,往浴缸里继续放热水,“为什么不喊我?” “喊你做什么?”苏知野两只手张开抵在浴缸边上,瞪着眼。 “我去给你换绷带,医生说过不能碰水的,不然伤口会发炎。” 浴缸里的水逐渐溢满,哗啦哗啦滑到地面。苏知野把下巴淹在泡沫里,只露出了一双不太高兴的眼睛。 傅祁焉很快就拿着绷带回来,看他的模样,平静地说:“郁闷到画圈圈了?” 苏知野不说话,在水面下吐了几个气泡上来。 还郁闷到吐泡泡。 溢出来的水珠噼啪噼啪落地,傅祁焉半蹲在浴缸旁边,难以避免湿了半个裤脚,他伸手试了试水温——已经不那么冷了。 “还冷吗?” 苏知野径自吐气泡。 傅祁焉便将他手上的绷带解了下来,伤口湿了一大半了,要重新上药了。他叹了一口气,“有点疼,你忍忍。” “……” 给两只手换好干净的绷带之后,傅祁焉起身,“还洗吗?” 苏知野这才把自己的头整个探出来,小心翼翼地说:“我搓不了背……” 他两只手都废了,无论怎么搓都搓不了痒痒的地方。 “小祖宗,你转过去,我帮你搓背。”傅祁焉无奈极了。 苏知野屁股一扭,立马转过身去,“那赶紧的,儿子替老爸搓背天经地义,就当尽孝道了。” 敢情他就等自己开口是吧? 傅祁焉拿他没办法,从浴柜里拿了一条干净的厚毛巾出来,耐心地帮他一点擦洗。 苏知野整个人跟珍珠一样白,是标准倒三角的身形。后背很薄,肩胛骨仿佛开翅的蝴蝶,只是零零碎碎的伤口有很多。 这人刚刚明明别扭着,现在居然厚脸皮地指挥上了: “上面一点。” “不用避开那里啦,用点力啊,使劲搓。” “差不多了,脖子脖子也痒。” 傅祁焉的手隔着一条毛巾,几乎把苏知野的后背加脖子,擦了个遍。 “好了没?好了起身上点药,我问医生找了一点去疤的药。” 见他现在就要结束了,苏知野急忙道:“前面,前面也擦擦。” “……”,傅祁焉挑了挑眉,“现在不怕我占你便宜了?” “哎,我突然想通了,我哪有什么便宜给你占?”苏知野又转了过方向,半个人正着躺在浴缸里,还从泡沫层里伸出了两只脚,“你体谅体谅我这个病人。” 话很直接,却是红着脸说的。 “你说得对,反正早就看过了,也没必要避讳了。” “……”老傅头这句话说得他们好像有一腿那样。 傅祁焉毫不留情地帮他擦着身体,反正隔着一层泡,什么都看不到。他最后把目光放到了苏知野的头,“想洗头吗?” 苏知野眨了眨眼睛,还想像了一下具体的洗头姿势,“那我,先站出去……” “不用。”傅祁焉从浴柜里又拿出一条超大的白色浴衣出来,丢给苏知野,“自己先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