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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永不会有尽头的。所以,他执着于让她唤自己“哥哥”。独一无二的称呼,只属于他的称呼。 可能,他真的有哪里坏掉了吧…… 斐奂痴痴地笑了,笑得颠倒众生,笑得肆意而疯狂。 把自己射出的jingye搅得粘稠泥泞,污秽地沾染在她和他的身体上。 一遍又一遍地用她的身体自慰,将腥气刺鼻的精水射满她的肌肤,涂抹在她的私密之处。直到再没有一处洁净,直到她彻底被弄脏—— 他如玉的肌肤也因为发泄而泛着淡淡的红,下身毛发还沾着凌乱的体液。凝视着斐一的目光逐渐变得狂乱,如同一团波谲云诡的风暴,卷着她沉入无边黑暗中。 温柔至极。 ——和他一样,肮脏,又圣洁。 …… 斐一睡得并不安稳。 一股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浓郁且深沉。而气味,是承载记忆的一个极富效率的载体。她抗拒着,却如何都摆脱不了挥之不去的熟悉感觉。 低沉的男声在耳畔起起伏伏,像一把钩子,不断勾着她脑中的某处。 沉眠的记忆被唤醒,她陷入一个漫长而遥远的梦境中。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鲜明而真实。 ============= 如果发现自己长出了猫尾巴: 君尧——把猫尾巴藏起来绝对不让斐一发现。 执剑——把猫尾巴送给斐一玩,羞得捂脸欲死。 哥哥——把猫尾巴送给斐一玩,并且被玩得(?)很开心。 贺云霆——!?砍掉!(x 下章进入回忆杀模式,讲哥哥和斐一小时候的事(其他小时候的男主们可能会出来打酱油) 不悟(一):起(5600加更) 记忆的碎片潮水般涌入斐一的脑海,她被拉扯着陷入往事的缺口中。栩栩如生的画面与容颜,带着一丝无力挽回的伤痛。 这究竟是梦?还是…… 她知道的,只有一件事——过往故事的结局已经写好,谁也无法更改。 过去的遗憾,也不能再挽回。 …… 丧钟回响在皇宫,皇后病重不治殡天。 漫天的白孝飘荡在皇后宫中,仿佛初秋的一场大雪。永远积不到地面,染不白鬓角。 小斐一被嬷嬷抱着,穿行过层层叠叠的白色经幡旗。僧人诵经的声音中,一个白衣少年站在上首,像遗世独立的一尊雕像。白衣披在他的肩头,迎风翻飞,瘦骨嶙峋得恰到好处。 少年转过身,在沉闷而肃穆的诵经声中,目光无慈悲。 斐一见过许多皇家藏画,大家笔下的山河绝唱、铁马金戈,都不如他的一个回眸更深刻。有繁华落尽的萧条,也有视万物为刍狗的平静。 心如枯木,态若颓垣。 缥缈又神圣得像是冷艳的镜花水月。 瑟缩在嬷嬷怀里,突然有些冷。 她知道,那是她的“哥哥”。 大皇子斐奂,为了照顾重病的皇后,鲜少出现在斐一面前。而皇帝斐良偏宠斐一,也总是告诉她不必和大皇子过分亲密,所以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大皇子有皇后,她却是个生下来就没了母妃的公主。 这种无法比拟的“劣势”,让她觉得在他面前自惭形秽,抬不起头。 但可能缺少母爱,让她对亲情格外饥渴。想到这个刚刚失去母亲的皇兄,她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亲近感。同情是一种傲慢的态度,但却给了她靠近的勇气。 皇后葬入皇陵后几天,斐一抱着自己宫里养的小白猫,去找斐奂。 斐奂依旧一身白衣,无言地看着门外束手束脚站着的小女孩。他既没有赶走她,也没有侧身同意她进来。在少年沉默的视线中,自惭形秽的感觉再次袭来。斐一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似乎被他看穿了一般无从躲藏。 “哥、哥哥……”小公主软糯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得到回应。 斐一吃力地把小猫放到臂弯里,腾出一只手,试探着握住少年的手指。他的皮肤凉得像鬼,触到她时,似乎微微退缩了一下。见斐奂没有甩开,小女孩握得更紧些,说:“我可不可以,到你这里玩?我的宫殿没有……没有你这里大。” 少年低垂的长睫轻颤,虚无的瞳眸流转,落在斐一紧握着自己的柔软温暖小手上。 女孩的小心机,不堪一击到可笑的程度。 嘴唇微启,他发出一个沙哑难听的“嗯”字,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干燥刺痛的喉咙,这才恢复感觉,开始干渴得发烫。 那日起,斐一便日日跑到斐奂宫中。 他几乎从不给她回应,窝在内室里不知道干什么。斐一一个人和白猫玩耍着,只有偶尔天色太黑,他才会用简短的话语将她赶回自己的宫殿歇息。斐一回去的路上,往往一步三回头,遥望着宫门口那个孤寂的白色身影,在月光的清辉下独立。 直到远得看不清小姑娘的人影,他才转身回到屋内,闭紧大门,溶于夜色的深渊之中。 喜悦于得以亲近斐奂的斐一很快又焦虑起来,因为她发现她的努力似乎是徒劳。他并没有真正接受她,只不过不曾拒绝她的陪伴。而他眼中本就快要熄灭的光火,在日渐黯淡下去,变成了一具行尸走rou。 杀人不过眨眼间,救人,却要水滴石穿。 ——终于,在一个深夜,他松开了求生的梯子,选择了坠落。 罕见地,斐一早早就被斐奂赶回了自己的宫殿。回宫的路上,怀中的小白猫却不知为何突然挣扎起来跑没了影。斐一呼唤着小白猫,却哪也找不到它的身影。 想着会不会跑回了斐奂那里,她又折返了回来。 “猫猫?小狸奴!猫猫!”黑夜中,宫殿却灰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一线光辉从内室的门缝中泄出,斐一疑惑地走到门前探头窥去。 斐奂坐在铜镜前,华发披散。 少年俊美的五官似乎被灰烬浸染,失神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中拿着一盏烛灯,烛花爆裂,融化的蜡烛流淌到他的指尖,他却仿佛没有感觉般一动不动。许久,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手里跳动的火苗,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绵延蜿蜒而下。 积蓄在消瘦的下颌,“啪嗒”一声,滴落胸前。 母后被那男人逼疯,又被他亲手杀死。与其认贼作父,继承他的血海山河,不若现在就—— 化为灰烬。 在他打造的这座幽牢深宫中,留下一个乌黑的火痕,做他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斐一居然从他身上看出了凄厉的美。 她直觉,他似乎在等谁,苦等着谁来将他拉出这泥潭。 但就在她开口前,斐奂松开了手中的烛台。她瞪大眼睛,看着橘色的火苗染上他的长发与衣角,瞬间膨胀为guntang的巨兽,把他吞没在火焰中。 “哥哥——!!”斐一尖叫一声,扑到斐奂身上拼命扑灭吃人的火。 万幸,他身上没有助燃的液体,在她不要命似的拍打下,火很快就熄灭了。 小女孩哭得惊天动地,死死抱着灰头土脸的斐奂,扯着嗓子:“哥哥……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