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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清楚。另外,如果可以的话,建议您同钟先生也说一声。” 李青漫死咬着唇。 她对不起小烈。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抛下小烈。 即使她丈夫是个混蛋,可这跟小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她扶了下额,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抬手按下门铃。 都已经想好见到小烈第一面后应该说什么了。可等门打开,李青漫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个戴细边金属眼镜的斯文青年,弯着双噙笑桃花眸,生得极为漂亮。她甚至晃了下神。 苏清温声问候:“您就是钟夫人?” “啊?”李青漫回过神,“对,我是。” “小烈最近暂居我这里。”苏清侧过身,很有礼的微微颔首,“请进。” 钟烈见到了这个已经许多年未见的母亲,也没想象中的那般激动。他略显生硬的坐在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还会下意识的想看苏清,想离苏清近一点。 这种心理让他深觉可耻。 苏清察觉到了这小孩的心思, 他默不作声沏好了茶,在靠近钟烈的位置坐下。 钟烈压低声音:“她心脏不好,你不要刺激她。” 苏清笑了笑,“好。” “小烈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学习成绩还好吗?”李青漫关切道:“有女朋友了吗?我之前跟你讲过,要早点谈恋爱。你学习不好不要紧,但要早点结婚。” “我成绩可以,不用担心。”钟烈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又下意识看了苏清一眼,说:“也有女朋友了。” 苏清正准备端茶,听见这话,颇为惊讶的偏头看了他眼。 “那就好!”李青漫笑得合不拢嘴,早点结婚好,她还想死之前抱个孙子呢。 “对了,这位是?”她又望向苏清。 钟烈:“是苏家那个二少爷。” 苏家二少爷? 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李青漫望着他,脸色有些难看。 她听说过苏家那个二少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而且性子骄纵。钟虚仁怎么能把儿子放在这种人身边? 实在是计较着这件事。 李青漫一抽出空,就去阳台上给钟虚仁打了个电话。她很久没给这个人打过电话,她觉得钟虚仁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生理性反呕。 电话很快被接通,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不耐又烦躁:“怎么是你?” “钟虚仁,你就把儿子送到这种人身边?苏家二少?他是什么人?儿子在他身边能学好?”李青漫冷言指责他:“你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 钟虚仁默了一瞬,“你回国了?” “呵,是啊!”李青漫冷笑:“我回国了!” “阿仁,你在跟谁打电话啊?”电话那边突地冒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用透出困倦的鼻音撒娇:“阿仁,我想给你口,我给你口好不好啊?” 李青漫没想到自己打个电话都能听到这么恶心的内容! 她突然觉出心脏一阵剧痛,忍不住浑身颤栗,连说话声也变得虚弱无比:“钟,钟虚仁!你现在在干什么?” 音孔那边传出一阵类似于唇舌交缠的水声,然后是略带喘息的呻·吟, 钟虚仁说:“跟你没关系。” 头顶上的日光仿佛在霎那间被乌云弥盖,眼前只剩昏暗。 李青漫不受控制的瘫软下来,心脏处传来的抽痛感让她近乎失去知觉,只能依稀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她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渣,一,男,的。 第16章 赛车 “那个电话是李青漫打来的。”做完以后,钟虚仁吻了下他的眼角,心不在焉似的抽了毛巾,走去浴室,“她回国了。” 谭谧挑了下眉,“哦。” 他还以为是苏清呢。 上次他在办公室里质问钟先生到底喜不喜欢苏清,原本以为会得一个了断,却没想到钟先生居然会吻他。那是一个热烈到近乎让他窒息的吻。 他们在办公室里做了第一次, 后面接连几天,钟先生几乎离不开他,甚至把他接回了家,让他睡他家里的床。在许多次床事中,钟先生都跟他允诺,说会尽快离婚,然后跟他求婚。 钟虚仁在浴室里冲澡,略微沙哑的声音透过淅沥水声传来:“她跟我提起了小清。说不愿意让钟烈在小清那里住。” 谭谧听他提起苏清,有些不悦。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水声停了,钟虚仁裹着浴巾从水汽里走出来,他似乎在想什么,想的很入神,“偷窃苏氏企业机密的人被抓住了。” 谭谧这才想起苏执望帮他偷机密,诬陷苏清的事,心虚之下还有些窃喜,以为是苏执望把事情办成了。 他装得疑惑:“是谁?” 钟虚仁说:“是苏执望。” 什么? 谭谧愣了好久,难道是他听错了? “是谁?”他睁大眼睛望着钟虚仁。 钟虚仁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苏执望啊,苏家那个大少爷。” 耳边仿佛凭空响起一道惊雷,劈得他头晕目眩。 钟虚仁说:“听说他还想诬陷小清,结果小清早有准备,把他和马瑞公司的协议摆了出来,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谭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有气无力问:“他,他提到我了吗?” “你?”钟虚仁偏头看他。 谭谧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连忙解释:“不,我就是随口一问。毕竟我跟小清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他没提到你。”钟虚仁依旧盯着他,“这件事还跟你有关系吗?” 谭谧忙不迭摇头,“没有!” 说实话,他们现在之间的气氛一点都不像刚做完爱的情侣。钟虚仁也是刚刚才察觉到这点,他指间还夹着烟,烟雾丝丝缕缕的缭绕而上。 他把烟掐灭,倾身吻了下谭谧的唇,然后伸手把他捞过来抱住。 谭谧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反正苏执望估摸着已经进局子了,不可能再把自己供出来。谭谧便又大着胆子,在男人怀里撒娇:“阿仁,你会跟我结婚的,对吗?” 钟虚仁指尖还夹着掐灭的烟,闻言垂眸看他, 却出了片刻的神。 这片刻里,他想起那个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细边眼镜的漂亮青年,想起他在月光下偏头望向自己的那一眼,肤白唇红,浅色眸子底的神情淡漠而疏离。 他说:“会吧。” . 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钟虚仁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当晚也没再跟谭谧做,第二天起床时还有些迷糊,怔愣着坐在床上,看那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砸开的屋门。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意识到,家里进贼了! 钟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