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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七月二十六日还有三周多一点的时间,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去救回一个家庭。” 克劳福德发现威尔仍旧在端详天边的云,云朵还是一片红粉蓝交杂,好一会,他才说:“你可以把资料留下,如果我想到了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 “如果你想去看看现场,我会送车票给你。”克劳福德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威尔,留下一袋资料,驾车离开了。 威尔身边的座位上换了一个人,慕柯还没有去换掉他沾满沙子的背心,威尔转过去用手去擦他脸上的沙子,但刚钓完鱼的人的手也不会干净到哪去,反而在慕柯的脸上留下了一团黑迹。 威尔抬着眉毛笑了几声,慕柯看他笑得开心,自己去海边用海水把脸上的沙子和污渍洗干净。再坐回来时,威尔正在看两个受害家庭的家庭合照。 “利兹家和雅各比家一样,一对夫妻和三个孩子。”威尔自己说着,也让慕柯听见,和家庭合照里的和谐欢乐不同的是桌上摆着几张警方拍摄的受害者照片。 “你想去吗?” 威尔皱着眉,“我不知道,我觉得杰克说的没错,我能帮上忙,但是我不能救下世界上的每一起凶杀案,我不想让这成为一个评判标准。” “你想阻止凶手?” 威尔看见慕柯那黑如深潭的眼睛注视着他。 ———————————————————————————————— 克劳福德接到了威尔的电话,第二天早上又一次登上了舒格罗夫岛,这一次,威尔邀请克劳福德进屋,顺手给了他一杯饮料。 “芒果酒?”克劳福德尝了一口。 “嗯,慕柯酿的。” “它很甜。” “当时我打翻了糖罐。”威尔想起当时迷乱的情形,换了个话题,“等我一会,我还没把行李收拾完。” “慕柯在哪?他同意你去了?”克劳福德以为这会花掉他至少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都还没有说服威尔,他就得赶回匡提科了,凶手可不会为了条子耽搁的时间延长自己的作案时间。 威尔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站在楼梯中间对克劳福德说:“他昨天晚上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或是什么时候回来。” 克劳福德点头,让威尔继续去收拾他的行李袋,自己则打量着这件屋子,屋里的装饰充满了现代与古典的混搭,很干净,只是到处都堆满了书。有一张书桌就放在客厅,克劳福德只在一堆大部头里认出了拉丁文的圣经和罗马法典。书桌边上还堆了一沓用完的笔记本。 墙面挂着的软木板上钉着几张笔记,不规整的边缘显然是从笔记本上直接撕下来的,纸上的重要内容被用荧光笔圈了出来,不过让克劳福德惊讶的是钉笔记用的钉子是几颗宝石袖扣。克劳福德又想起威尔和慕柯的餐桌上铺着的桌布是一块意大利印染的丝绸。 威尔收拾衣服的速度有些慢,他很久没有为长途外出准备行李了,毕竟有慕柯在,交通从来不是一个问题。不过他现在一边整理一边思考慕柯会去哪里,案件结束之后该怎么哄哄他。慕柯的情绪不断丰富,但又不那么容易显露了。 在这时,慕柯突然出现在卧室里,威尔已经习惯了这一点,抬起头来,看见慕柯还穿着昨晚的衣服,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行字。 “你要找的凶手叫弗朗西斯.多拉德,他称自己为红龙。”慕柯说。 “你去...找人占卜了吗?”威尔猜测。 “没有,我去了另一个时空,这起案件同样发生在那一个时空。” 威尔发现慕柯的脸色不太好,他先下去把纸条交给克劳福德,让BSU的头头倒推着去找证据,之后重新回到卧室。威尔锁上了门,但拉开了正对着慕柯的窗帘。 慕柯坐在床边,佛罗里达夏日强烈的阳光一下子笼罩了他,咸湿的海风呼啦啦地吹进来,卷起了白色的窗帘。他不得不眨了眨眼,抬起头看着威尔拖了一把藤椅坐到他的斜对面。 “在那个时空谁抓住了红龙?” “是你。” “那么你呢?那个时空的你没拦住我?”威尔知道慕柯身上的低沉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慕柯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组织措辞,“那是一个普通的世界,没有天堂、没有地狱,也没有我。但是你、霍布斯、汉尼拔、红龙都存在。你抓住了汉尼拔,联邦法院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代价是汉尼拔捅穿了你的胃。在这之后你离开FBI,和一个女人结了婚,但又被克劳福德拖进红龙的屁事里。” 威尔挑眉,他头次听见慕柯说脏话。 “红龙是汉尼拔的崇拜者,汉尼拔给了他你的地址,红龙在被抓之前找到了你,刺烂了你的右脸颊。但我只能在时空穿梭中做一个旁观者。” “听起来很惨,但至少那个我也活了下来。”威尔抓过慕柯的手,“如果那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旁观是唯一的选择。而现在,我们的时空也有不可更改的事实,汉尼拔死了,杰克会抓到红龙,我的身上没有地方被连环杀手捅出漏风的口子,你也存在在我的面前。” 慕柯看着威尔漂亮的灰绿色眼睛,无奈地对自己叹了口气,“我不是...我只是有一些共情。” 他拉起了威尔握住他的手,亲了亲这双手的手指关节,“你知道的,因为我爱你。” 威尔微笑着,任由慕柯揉乱了他的头发,又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第87章 威尔的日记和慕柯的信 #2037.4.1 雨 今天的雨很大,铅灰色的天空堆满了云,这本该是晴天——如果按照天气播报员播报的情况。但慕柯说今天应该下雨,为了气氛,所以弗吉尼亚不得不在天上中堆满乌云。 看自己的葬礼的感觉很奇怪,估计杰克也觉得尴尬,他是惟一一个知道我和慕柯根本不会死的人,阿拉那和贝弗利、普赖斯他们看起来挺伤心遗憾的,这倒让我有点愧疚。 慕柯的身份证件需要定时更换,而为了让‘威尔.格雷厄姆’这个人像个正常人一样离开这个世界,赵寒藏提议干脆做一次葬礼,把我和慕柯一起埋在弗吉尼亚的诺威顿公墓。 墓碑上刻着“死亡不是旅程的终点。” 这简直和这个日期一样令人无奈。 新证件上写的名字还是威尔.格雷厄姆,但出生日期、家庭背景全部换了一遍。我觉得我该为新的一次人生做点什么,于是就有了我正在写的这本日记。 赵说身份资料上还可以添加学历,问我想要哪个大学。我拒绝了他的提议,我觉得我和慕柯可以到处走一走,他手上的新律工作都在舒格罗夫岛上完成了。 #204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