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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家想给我当爸爸呢?我记得你那天晚上就是这么说的,我心里膈应。” 一时间满桌子的气氛都定在那里了,两家大人的脸上都难看的很,那人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连玩笑话都听不懂?” 钟同扬着下巴,轻蔑地看他:“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较真,喜欢一板一眼的说话,你说我老古董也可以,这种玩笑,那么是不是也能这么说,我是你…… 算了,这种掉价的玩笑话,我可怕脏了我的嘴。”她转头看到安静等在那里的罗铮,就像是天神一样让人不忍移目,顿时来了精神:“你们慢慢坐着,我还有事。”说着提包站起来快步走向罗铮,男才女貌,极为登对的一对…… 那天两家之后的来往也少了,钟太太心里也是膈应的不行,虽说对方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人果然不能看表面,你瞅瞅到底什么样的里子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什么事好话,什么是赖话,什么是玩笑话,这都分不清楚吗?可真是………… 而钟同那天得意地拉着罗铮离开,心里想他们一辈子只要这样走下去就好了,可谁曾想,最后却落得那样的局面? 第五十七章 张邈快到林家的时候心里生出了退意, 他和阿蝉惯熟的很,可林家人却不熟,这样贸贸然的来会不会惹人讨厌?他虽在市井中将脸皮磨得厚实, 如今还是脸红, 拉着阿蝉的袖摆说道:“要不, 我还是不进去了,免得人家说我是个贪吃嘴, 惹人厌。”…… 阿蝉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我婆婆可不是那种什么都抠着的小气人,远南更不会在意这种事, 难得有个与我往来的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走罢,我今中午就调好了馅儿, 这会儿回去和面包就好。可不是白吃的,你到时候得帮我往我祖母家跑一趟腿,给她送一碗过去。” 林远南回到家见阿蝉一边用筷子往饺子皮里添菜一边和张邈说什么, 瞧着很热闹,娘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也笑得合不拢嘴。他比阿蝉大了不少,正经说起来, 是他占了便宜…… 阿蝉见他回来,扬起眉梢,嘴角止不住地笑意流淌,推了推身边的张邈:“你在先生那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东西, 可以娶问他,别在这里杵着了, 都是些手艺活,你就是盯一年也瞧不出朵花来。” 张邈心里多少对林远南抱有偏见,可阿蝉这么不留情面的撵人,让他只得跟在林远南身后去了西屋书房。屋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书房内书架上满是书,就连书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上面密密麻麻做了很多注释,瞧着很是漂亮…… “这几天再学堂学什么?先生讲的东西可能听得懂?”…… 张邈连连摇头:“教的是,并不能懂,只是跟着先生念,多念几次就记住了,倒跟街头的顺口溜似的。我知道张字怎么写,但是邈笔画太多,我写不来。”…… 林远南笑着说:“读书光靠死记硬背,念顺口溜可不行,你得自己往出悟,等彻底将书中的道理消化了这才能有大进步。你初入学堂,想来先生也不会将太多东西往你们脑子里灌,你若是感兴趣,来我家我可以提前给你讲讲,等到先生教的时候可以明白的更透彻。”…… 张邈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书卷气的男子,撇开他过人的相貌不谈,他的身上总有种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清俊高雅的气度,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反而是经过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也许这就是读书人和市井大粗人的不同罢?他也想变成这样的人,更不想让爹失望,他家买卖好,可要想攒几个钱也不容易,他的学费、书本、笔、纸墨将罐子里存的钱给霍霍了大半,他看着都心疼,爹却是眼睛连眨都没眨。他嘴上有抱怨,可心里也是要强的人,当即点头道:“要,我不能让我爹的银子翻到水沟里去,再不济也得咬牙念完这一年。” 林远南看着眼前这个不服输的孩子突然想到了那年的自己,满腹仇恨,恨不得要将整个乾坤扭转,如今想来虽觉得痴傻,却也觉得甚是有趣,如果没有当时的坚持和愤懑、痛恨,他今天会不会已经变成了一个自我麻痹,将仇恨抛在脑后,只想缩起来一世无忧的人?…… 阿蝉从开着的窗户上探进头来,笑得眉眼弯弯:“已经下锅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了,你们出来调蘸料吧。” 阿蝉给他们盛好了,自己才坐下来,刚用筷子夹起一个,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几道陌生的声音,林大娘起身要出去看,阿蝉站起来笑道:“娘坐着,我去看看就是。”…… 林远南没出声,却在她出去的时候也跟着站起来出去了。院外站着一个衣着华贵和容貌艳丽的年轻女子,旁边堆放着几口大箱子,几个着粗布衣衫的壮实汉子刚转过巷子。妇人见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悦道:“怎么这般没规矩?再盯下去,当心姑奶奶挖了你的双眼。林三郎家可是在此处?” 阿蝉还是头一回见林远南吃瘪的模样,想笑又得忍着,开口问道:“不知两位是何人?” 妇人抬高下巴,倨傲道:“我家老爷是他的老师,我要见他家夫人,别在这里多嘴多舌。” 那小姐声音娇软赔礼道:“我娘脾气向来如此,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家父曾是教导林三爷功课的老师,如今家中生了变故,被逼无奈,这才来此处投奔师兄,还请两位代为通传。” 林远南倒是知道的,姚老先生学生遍布天下,在朝中身居要职的也有不少,是身份何等显赫之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妻女来投奔早已故去的父亲呢?就算相隔甚远,姚老先生也应该知道了父亲离世的消息,这到底…… 林大娘还是坐不住从屋里出来,见到来人,微微福身行礼:“小辈不识得人,若是有冲撞还请夫人见谅,快请进屋里坐罢,正巧家中已经备好了饭,夫人小姐一路辛劳想来该饿了罢。” 张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阿蝉身边,待人进去了,才惊讶地说:“阿蝉,我还是第一回见这般富贵的人,你瞧那位小姐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当得的,咱们镇上的那些富家太太,在这两人面前也不过是个从泥地里爬出来不久的土货。” 阿蝉被他的话逗得发笑,拍拍他的头说:“别说这个了,亏得我今儿做得有剩,不然这会儿多了两个人,只怕我们都得饿肚子。” 林远南虚揽着她的腰往屋里走,那姚夫人虽然挑三拣四了好一通,一碗饺子还是很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