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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七中的学生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能出去? 开始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后来这句话被一个在食堂吃饭从青菜里扒出半条虫子的学生反驳了。 这哪是金丝雀过的生活,分明就是麻雀。 我看着时间,圣诞和元旦只相差不过五天,中间却又夹杂着第三次月考,这种一损俱损的办元旦晚会的方式,只怕会被打压的不得出头,今年这个元旦倒是真不一样啊。 ☆、平安夜降 苏长风常常用他自己最喜欢的一句名言教育三班,他说:“不相信奇迹的人永远无法创造奇迹。” 七中的三班就是要创造奇迹的存在,他几乎是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在了三班,不仅是他自己,还不留余地的压榨着我们。 一天的课排的满满的不说,有事没事也会问些班里的情况,计划着小考几场测验测验。 事关他的教育事业,我还真不敢多有抱怨。 明川的冬天冷的厉害,比起B市已经好了太多,至少这边的空气还算清新,第一学期冬天基本上没有举行过什么集体活动,都在下学期。 平安夜那天本来也挺平淡的,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放学又熬到晚自习,五班后一节课是我的,没课了不想回去多跑一趟,头两节课就在办公室呆着。 等第二节课快结束时,我到走廊角落里抽根烟就看到昏黄的路灯下飘起了小雪,地上也落上了薄薄的一层,下节课估计又有的闹了。 不出我所料,课间休息时楼底下的积雪被不少人揉个雪球,画个字什么的,不多时便露出潮湿的地面。 我也没太在意,这么小的雪也真不够看的,心里也隐隐的期待能下的大一点,再大一点。 快第三次月考了,也不打算继续进行新课,把这段时间学的知识点什么的又复习一遍,就让他们自行复习。 离下课也没多少时间了,我本来是想出门透透气的,天稍微一冷,教室的门就再也没开过,屋里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难闻的厉害。 这么一出来不要紧,就看到漫天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往下落,地上已经重新积了层柔软的雪,雪白雪白的,格外的好看。 我正看的入神,冷不丁的姜何也出来了,敞开怀的羽绒袄子里就一件套头毛衣,连围巾都不裹扬着光溜溜的脖子就朝我挑衅。 “老师,下去打雪仗吧?”现在是在上课你不知道吗?谁允许你上课乱走动的?你和我说了吗你? 我没理他,他就继续嬉皮笑脸道:“老王今天去市里开会去了,你没发现今天少了很多老师吗。”我当然知道了。 他就威胁的朝我伸出爪子,大有一副我再不准许他并且随他一起下去,他就拽我去的架势,五班在三班之后,离楼梯口更近,按理说应该不会碰见晨曦的。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非的从西边绕过去,美名其曰西边人少雪更多,绕就绕吧,三班在上课应该也不会注意到我。 政治课一向积极活跃的厉害,没事的时候,上到老师,下到学生,可以从各个老师的八卦说到老师的孩子身上,一片其乐融融,于琪的性格也有些孩子气,也喜欢和同学聊着玩。 我从门口路过,班里的熊孩子就不顾课堂纪律的开个窗户缝就喊我,这么一闹,就不是一个两个知道我路过了,我面无表情往他们身上记了一笔账。 晨曦在前头最里面一组,sao动的声音大了,也抬了看了我一眼,隔着玻璃氤氲的水蒸气,我其实看的不太清楚。 说是来打雪仗,也不过是在偏僻点的地方抽根烟,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没有学生的糟蹋,一层层,毫无瑕疵。 尤其是为了过节彰显气氛,马路的路灯上安着大红中国结的图案,离的远了些,照的红彤彤一片,从五楼后窗口上看,格外的有气氛。 姜何吸完最后一口烟,从口袋里摸出个口香糖剥开填嘴里咀嚼起来,时不时吹个泡泡在受不了冷空气的侵蚀时自动爆破。 “行了,也放松过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掐灭烟,按在雪地里,埋没在里面。 “没事就不能找你,老师,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我看错了,姜何才是真有小混混的潜质,我顶多算个纨绔子弟。 “之前你可没说过喜欢我。”我漫不经心的反驳回去,出来的有一会了,差不多该放学了。 姜何笑道:“我喜欢你,和我们是师生,我们交谈,有什么直接关系吗?是你自己心虚吧!” 我白他一眼,想揉个雪球又嫌弃冻手,姜何跑远了一些半蹲下捧了把雪揉成一个球,举着瞄了一会,那雪球就直直的往我飞了过来,正中锁骨处。 混小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啊,对于很多年没有见过大雪的我来说,这场雪还是挺稀罕的。 眼看着姜何已经选好阵地正在制造武器,大他几岁,是他的老师,真不是不动手的理由,战争一打响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童年般纯粹的游戏,我竟然如今才体会到,一玩闹起来,就是半个多小时,在雪地里跑着扔雪球,手冻的几乎就要僵掉,雪花一直在飞舞着,落在肩头,发上,又很快化为水汽,蒸发不见。 教学楼区闹轰轰一片又渐渐的安静下来,雪还在下,姜何突然努努嘴示意我背后有人。 从他示意的那一刻起,我就隐约猜出了是谁。 晨曦打着一把天蓝色的伞,上面的花纹被一层积雪遮盖的严严实实,脸被寒风侵蚀着,嘴唇发紫,拿着伞的手都是红的泛紫的,我没来由的就觉得心疼。 晨曦看见我看到他了,立刻咧着嘴对我笑,走过来将伞撑在我头上,另一只手比划道:“很晚了,回去吧。” 伞面上的积雪像石头般压在我的心上,喘息不得,这就是晨曦,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在干什么,都会默默的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陪伴着。 姜何走上前对着晨曦一笑:“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说完也不管晨曦的反应,挥着手潇洒的离开。 这边真是挺偏僻的,在教学楼的最西边,稀稀疏疏的种着几棵梧桐,长着些杂草。 我将晨曦的手放在我怀里捂着,有些责备的问:“出来多久了?”晨曦没办法说话,就使劲的蹭着我的胸口。 “行了,撒娇也没用,回去受罚,下次不准这样了。”手捂的热乎了,才拿出来,我打着伞让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暖着。 鞋子踩在松软的雪上没有多大的声响,回了教师公寓我刚打开门,晨曦就将我往里面一扯,脚踢上门,用力的吻上我的唇,冰凉的唇在我唇上又舔又咬宣告主权。 “属狗呢啊,轻点咬,烂了不好交待。”干扯扯不开,我也有点愧疚的随他闹了。 很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