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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在一起做工,她倒也是个老实的,少爷怎么突然提起江嬷嬷了?” 曲清言接过披风,笑的浅淡:“就是想着六姐的亲事已经耽搁不得,这府里能信得过的陪房也就是嬷嬷你这里,还有江嬷嬷那里。” 容嬷嬷不疑有他,忙感激的跪下磕头:“老奴谢少爷处处都想着老奴和家人。” 曲清言在她肩头拍了拍虚扶了一把就径直出门。 曲清闻自从下定决心做个好哥哥居然就格外黏人,只一个早膳都要凑在一起,这曲家人还真是个顶个儿的让她头疼。 “易安兄?你怎么来了?” 兄弟四人刚到门房没一刻钟就见着杨建贤同姜晋昌打马过来,曲清闻忙拉着曲清言出门迎接。 “敦敏兄家中迁居大事,我又如何能不来捧场。”杨建贤说话间视线已是落在曲清言面上,笑眯眯的问着:“四弟近来可好?” 兄弟二人齐整的翻个白眼,不说国子监中日日碰面,前一日他还亲自将请假的手信送到曲清言的房里。 近来可好?呵呵! ☆、第四十一章 迎客收礼暖宅忙 二月二十二,恰逢休沐日。 自辰时起曲府门外就格外热闹,正三品的刑部左侍郎广撒请帖,京中大半官员都怠慢不起早早携着家眷赶来。 曲文海虽说正式上任才月余,可背后站着钱疏本和张乾远,鲜明的立场省去了众人的猜忌和试探,场面上人家既是送了帖子,该给的面子就一定要给。 尤其是看着张乾远同钱疏本人虽未到,但家中小辈携礼而来,众人面上的笑便又是堆了几分。 曲清言站在曲清闻身侧同他一道招呼着来客,她虽出身不显,但妄自菲薄的念头她却是没有,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曲文海越是认定她就是下一个杜志恒,她就越是要让他知道他的想法有多愚蠢。 唇角笑意如同用尺子丈量过一般,三分和熙三分真诚。 “报~,收太子殿下贺礼一份。” 太子的贺礼! 门前迎客的曲清闻眉头微微蹙起,将来人送入府中,转身就拉着曲清言进了门房。 “四弟,太子殿下为何会送来贺礼?” 曲清言无语的看着他,他身为嫡长孙都不知晓,曲文海又如何会同她讲? “大哥为何会觉得我会知道?” “前一日祖父不是唤你去了书房?” “大哥想知道祖父唤我去书房所为何事?”曲清言唇角的笑慢慢收起,想到曲文海略显急切的嘴脸,不由得面露了一丝讥讽。 聂太霖那里迟迟没有动静,曲清闻早已是将他之前的话当做恶作剧丢在脑后,此时见曲清言沉了面色,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祖父唤他所为何事。 他无言的擦过她的肩膀,出门又去迎客。 曲文海的心大,请的人便多。 到了巳时三刻,后院的女眷已是坐满,秦氏前一日得了曲清言的提示一早就带着曲昭云去了柳氏的院子。 柳氏身旁跟着曲昭英,两人心中同是盘算着给女儿寻一门亲事,便自顾自的寻着目标。 曲昭云一早就起来打扮,身上的袄裙换了又换,发髻挽了又挽,可一进到柳氏的院子,就见着五品小官家中的女眷穿戴都比她要好出几分。 “娘,大伯娘对咱们三房实在是苛待的厉害,你看七妹穿的戴的无一不精。可我每每问起,大伯娘总推说是她用陪嫁补贴的七妹,大伯娘娘家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她那嫁妆能如何丰厚?还不是用公中银子给七妹置办,当谁都是傻子呢。” 曲昭云低头扫着自己身上八成新的油绿绉纱衫、月白湖罗裙,出门前还觉清爽可人,这会儿就觉自己如同地里直挺挺钻出的一棵大白菜。 秦氏上下扫着曲昭云,倒也觉得她们娘俩穿的稍显寒酸了些。 “等一下你就去你大伯娘身边坐着,就挨着你七妹,若是有人问起你就只大方点回话就是,至于你大伯娘如何持家如何对待咱们三房你一个字都别提。” “凭什么不提,哦,只许她苛待咱们,咱们还不能让外人帮咱们说道说道?”曲昭云不满瞪着秦氏,在外揍他们姐弟时手脚倒是麻利的很,怎么回了府里就一副小绵羊的模样! 秦氏抬手在她头上戳了戳,“说你傻你还真傻,家丑不可外扬,你就往你大伯娘身边一坐,有她那光鲜亮丽的亲闺女做对比,明眼人就什么都懂了,你再多说反而有误你的名声,懂吗?” 曲昭云揉着额头,一知半解的被秦氏推了过去,死死的挨着曲昭英,曲昭英去哪里她就跟在哪里,就是更衣都扯着胳膊同去。 柳氏看在眼里恨得牙痒痒,秦氏没事儿人一样的笑眯眯的凑上前,帮忙招呼大理寺寺丞叶夫人。 “大嫂你看,她们姐妹感情就是好。” 柳氏笑的发僵,这秦氏今日倒是学聪明了,知道用旁人的眼光来压她,偏她为了嫁女儿还要生生的受着。 “府里的姑娘少,她们姐妹正好是个伴儿,我昨儿还想着说订制了两套头面要给六姑娘送去,结果这忙起来就给忘了。” 秦氏笑的合不拢嘴,只有了闺女的可不成,她刚到这京城也是要出去见人的。 柳氏只看到她面上的笑就知她心中所想,心头滴血的又说着:“给弟妹自是一并准备了,明儿个你让春红过来取。” 秦氏满足的转开身去寻曲昭云,有个心细如发的儿子就是好! 非初一十五,国子监并不休假。 但正三品京官才得荫一人,四五品京官大多寻不到机会送小辈进国子监,都如之前曲家那般寻一先生在家中指点小辈读书。 不入国子监,想要前来便不需同祭酒请假。 曲清闻的才名在上一次的月考中就已传出国子监,才学、相貌、家世都不弱于易安公子,据说又没有定过亲,但凡家中还有云英待嫁的姑娘小姐的,今日都派了同龄的小辈前来同曲清闻套交情。 “看你大哥被人这般缠着,你心情好像极好。”杨建贤不知从何处凑到曲清言身旁,言辞间倒也不加遮掩的幸灾乐祸。 “大哥身为家中长孙,自有他的责任。” 曲清言侧身从他身前经过,她宁愿去帮曲清闻招待来客,也懒得同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