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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开口。 从前......从前,我们也有过像现在这样自然而轻松的时候吗? 我一惊,心下涌起一个念头,他,喜欢我吗? 那天晚上他依旧是留下来吃饭,还是和平时一样,他好像知道我喜欢吃的东西,所以在每次上菜前,都是把我喜欢的那几道菜放再离我最近的地方。而每次我被饭呛到一咳嗽的时候,他总能递过来一杯水。 就好像从来不求回报,默默在我身边守护一样,他安静默然的姿态,让我想起以前最喜欢的木芙蓉,盛开于晚秋,凌霜独傲,清清静静。 后来他走的时候没有顺道把狗带走,我突然跑过去,小声地“诶”了一声。 他回头,静静的等着我把话说完。 我指了指楼上:“它,还在上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却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我让雪球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我一惊,抬头看他,然后又低下头:“可以么?” 他笑:“只要你想要,都可以。” 于是他把狗留在了这里。 他每天都会来这里,有时候并不和我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待在我身边,和我看同一片天空,和我一起喂雪球,或者和我一起给雪球洗澡。我坐在藤椅上看书的下午,眼睛微酸,他会从我手里拿过我的书,然后念给我听。他的声音清润明朗,我听着听着,却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爷爷问我:“蓝蓝,你讨厌沈幸吗?” 我说:“不讨厌。” 他说:“那你愿意和他说话?” 我想了想,点头。 很多个晚上我都会做那个白色羽毛的梦,我还会梦到那个在跑的男人,梦里我一直在喊他,可是他从来都不回头。 沈幸有两天没有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没有开口问爷爷,只是每次门口有动静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望向门口,却没有再看见那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 心底那股异样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我不禁一愣,刚才,我那是失落吗? 爷爷端着一盘水果出来,自言自语般的嘟囔:“沈幸这两天都没来啊。” 我垂眸,水倒满了溢出来也没有察觉。 “蓝蓝!水满了!” 他递过来一块抹布,“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不会在想沈幸吧。” “爷爷,为什么,他要一直来这里......” “他不放心你。” “我和他,之前,是什么关系......” “他是你丈夫,你是他妻子。蓝蓝,你们是夫妻,你结婚了的。” 那天晚上我几乎是上了床后就睡不着,半夜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他的短信。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备注写的是“大坏蛋”,但是一看我就会知道是他。 大坏蛋:【蓝蓝,这几天临时出差,没有告诉你,也不知道你睡了没有,就当我发条短信自己宽慰一下自己吧,虽然我觉得你不会回复我。我......就想很你说说话,我想你了......】 那一刻我抑制不住的心砰砰跳,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特别是当爷爷说我们两个是夫妻以后,我不仅震惊他在的这段时间什么也没有说,好像是刻意不想给我压力,所以不提之前的事情,而我的脸,则从听到那句话后,一直烫到现在。 鬼使神差的,我给他回复了短信。 我:【嗯......】 然后突然把手机丢到床尾,自己蒙头到被子里,觉得很害羞。 就在不久后,我的手机欢快的响起了。 看着电话上闪烁的”大坏蛋“三个字,我此刻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接通了电话后,那边传来熟悉而低沉的声音:“蓝蓝?”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声的“嗯”了一声。 “我......”他好像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的样子,“你还没有睡?” “睡不着......” “这么晚还不睡对上身体不好,把手机关了早点睡觉,听话。” 我顿了顿,“你......出差了?” “嗯,去香港,一周。” “哦......”我躲在被子里说话闷闷的,半晌,又说:“那个......今天爷爷说,我和你,是......” 我实在说不出口,沈幸倒是猜到了我要说什么,低笑道:“蓝蓝,你好久没有喊我‘老公’了。” 我脸一阵guntang,“以前,我都是这么喊你的?”末了,又嘟哝:“怎么这么R麻......” 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良久,我才听见轻而缓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不是,以前你总是和我撒娇任性,总是哭,时不时发小脾气,在我面前总是笑得很开心,你有时候让我很头疼,但每次看见你委屈的样子,我都会心疼狠不下心来对你板脸,蓝蓝,我曾经信誓旦旦的和你说要保护你,爱护你,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才走到一起,可也是因为我,把你害成现在这样,我很后悔,我非常的后悔,如果能让我重新来过,我一定不会那么做......蓝蓝,我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 沈幸再来的时候已经是除夕那天晚上了,他过来和我们吃年夜饭。我去给他开门的时候他提着很多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敲门声时,心情竟然是比我自己想的还要期待...... 我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脸烫的别开视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进来吧。” 把东西放好后我又到院子里去把雪球牵回来,一回头就看见他站在我身后,“吓死我了!” 他眼底溢满笑意,我别开脸,准备绕过他走进去,就被他拉住了手腕。 然后一扯,他就把我抱在怀里。 我心下一惊,还踩了一脚在他的脚上。因为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我很不适应,我皱眉挣扎,他好像感受到了我此刻的不适,微微松开我,低头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吓到你了。”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蓝蓝,我......我在香港的时候,很想你。”声音低而沉,却带着些无奈和委屈。 我心底一软,他默默蹲下来摸了一下雪球的头,正准备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