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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从分辨。我轻轻拉了拉被子,没拉动,只好放弃,缩在那开始眼皮打架。 睡思昏沉间,车好像停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车夫出去方便了,反正总算是安静下来。我已经近乎睡着,懒得关心这些,一门心思想好好睡一觉。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身上一沉,洛东城给我压了一床被子。 我默默的舒了口气,安心的闭上了眼。好暖和呀,好像回到小时候了。以前我在洛家堡的时候,小洛叔叔常常看着我午睡。有时候他拿着一卷书倚在床头翻看,有时候他拿一本棋谱细细研究。冬天的时候帮我加炭火,夏天的时候帮我驱蚊虫。 我不爱午睡,总想跑出去玩。有时候以为他睡着了便想偷偷跑出去,有时刚睁开一只眼察看,头顶便传来小洛叔叔清亮的嗓音,“暖暖,骗人可不是乖孩子啊。” “我没醒……”我闭眼说瞎话,“我在梦游。” 他颇有些忍俊不禁,“好,小洛叔叔陪着你。暖暖别梦游了,安心睡吧。” “嗯,我睡了。”我翻个身,常常就真的睡着了。我自认为算是个听话的孩子,让睡就睡,睡醒了也不哭,顶多一个人默默的在一旁抹眼泪。 那样的时候是小洛叔叔最狼狈的时候,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我。只好抱着我在石林花海里到处闲逛,我伏在他肩膀上哭个不停,他便使尽浑身解数逗我,“暖暖,你看鱼儿来了。好多鱼,你不是说你最红色那条吗?你看看红色的那条来看你了……” 我更难过了,抽抽噎噎的告诉他,“红色那条昨天已经死了……呜呜呜……” 我哭得更伤心了,小洛叔叔不断轻抚着我的背,安慰说:“怎么会呢?暖暖喜欢的鱼怎么会死了呢?那是小鱼不乖,小鱼在和你捉迷藏,等你明天再来看,小鱼一定就会出来了。” 第二天,我真的见到了红色的小鱼。很多很多红色的小鱼,再也不用担心它们会死了,因为鱼有那么多,真的死了一条我也分辨不出来。那时候我真的以为鱼儿没死,后来当然想明白了。 不是鱼儿没死,而是我喜欢的鱼儿小洛叔叔不让它死。那么疼我的小洛叔叔,为什么将暖暖忘了呢?胡乱想了一会,终于顶不住沉沉的睡意,坠入到黑甜的睡梦里。 一晚上睡得极为踏实,也许是潜意识里暗示自己小洛叔叔在身边的缘故。一想到他守在我身边,好像整个人都完全放松了。八年来,从没睡得这样沉,连天亮了也毫无知觉。直到外面飘来野味的香气,我吸了吸鼻子,慢慢睁开眼,车内已经照进几缕阳光,应该差不多快晌午了吧? 侧过头看看睡在身边的小洛叔叔,他依旧是昨晚入睡时的样子。面色沉静,双手规矩的压在小腹上。如果外面的鸟儿不叫的那般欢畅,我能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他离我这样近,只要伸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的脸。这般情景,总觉得如梦似幻,美好的不那么真实。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里的句子写的多么真切,虽然三千多个日子没见,在我心里,却从没有一时半刻忘了洛东城这个人。 唉,我轻叹一声。也不知这份心思要藏到何年何月,也不知何年何月他能想起我们那份不知作不作数的婚约来。只盼着那时候,我们不要都老了才好。 想到这,我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轻轻拂过他坚-挺的鼻梁。再往下……我暗暗咬了咬唇,不知他的薄唇是凉的还是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哦~捉虫了,补全了~下一章马上就来,么么 第20章 第020章 正犹豫间,车外有脚步声靠近,我忙收回手,飞快起身,撩开车帘正要下车,忽听身后人冷冷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我深吸一口气,僵硬的缓缓转过头来,“我……” 车外的车夫听见我们说话的声音,忙问道:“堡主,早饭已经好了,您在车上用吗?” 洛东城没理会他的话,仍旧盯着我,目光森冷,恨不得将我看穿的样子。 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难道偷摸被发现了?我讨好的笑了笑,试探着问道:“洛堡主早,您刚醒啊?” 他还是那付神色,完全不接受我的讨好,仍是那句:“你还要上哪去?” “在下……呸!”我实在装不了这孙子了,理直气壮的恢复大爷状态,“我吃东西去啊,我饿了。” “哦。”他垂下眼,仿佛误会了什么,随即道:“那一起下去,正好我也饿了。” 我偷偷白了他一眼,飞快的跳下车。 “哇,野鸡啊!”我看着不远处烤得金黄散着rou香的食物舌下生津食指大动,撸了撸袖子一路小跑过去就要动手开吃。 “哎!”那车夫连忙拦住,整个人挡在野鸡前面,一脸的不高兴,“公子,我们家主子还没吃呢。”那语气,分明就在说“你脸怎么那么大啊?蹭我们车还想抢我们的吃的?” 我暗暗不屑,心说:“你知道我和你家主子什么关系吗?搞不好我以后就是女主人啊,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叽叽歪歪!” 我俩正为一只野鸡对峙着,洛东城大步走了过来。他在我身边停下,太阳从把我们的影子打在一块,看起来好像两个人格外亲密。这些年我努力在长高了,没想到还是只到他的肩头。 不过我知道,就算我再长高一些,那种压迫感也还是存在的。不是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而是心理上的。对一个人日积月累的仰望,就算有一天与他比肩甚至比他高,在他面前也永远都是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直视。 “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去吃?”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推着我过去。 隔着好几层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我心如擂鼓,咚咚咚震耳欲聋。 “那个……”我自以为不着痕迹的闪开,眼看着他的手停在半空滞了一下,默默收到背后。 “他刚才不让我吃。”我瞪着那车夫,告起状来。 那车夫年纪不大,也不是好相与的,急忙分辨道:“堡主,不是二狗小气。这鸡烤了两刻钟了,好不容易烤得不生不糊,正是味道好的时候。咱这些日子不分黑白的赶路,您都没吃好,有可口的自然要等您先吃的,他……这位公子也忒不客气了。” 洛东城咳了一声,他连忙收声,只是一双眼睛仍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