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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走过去,看着蕈:“找你保护嫂子,果然靠不住。” 蕈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周亚泽一拳狠狠挥过去。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将他胳膊反手一扭,就把他压在墙上。 楼梯下方,陈北尧二人哪里还顾得上身后厮打成一团的两人?沉默的抱了很久,陈北尧才将她松开,细长的黑眸盯着她晕红的双颊,声音有点哑:“看来找蕈保护你,的确是个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隔日更我果然很滋润,电影美剧ing……灭哈哈哈哈 orz,好堕落,今天开始振作! 下一更7月25日周三中午12点 第五十九章 反间 慕善既然回国,就抱定了不再离开的打算。此时听到陈北尧半真半假的话,反而正色道:“是你错了,不该送我走。” 陈北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说“错了”,也不生气,反而与她执手在沙发坐下。 原本先斩后奏送她出去,一是未来几个月不知该怎样腥风血雨,把她送出去,他才能安心做事;二是他既然已经决定和李诚合作,将来就有锒铛入狱的一天——不想让她亲眼看到。虽然七年也好、十年也好,他不需要问,都知道她会等着自己。但他也有私心,至少不让她亲眼看到他入狱。 可现在她回来了,不知怎么的与蕈沆瀣一气,而蕈这么个冷酷成名的杀手,居然会听她的。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明天一早,我另派人送你走。”陈北尧盯着她道。 慕善神色不变沉声道:“派谁去都是一样的。他们敢硬拦我吗?老公,夫妻就该同甘共苦,你要是再自作主张,我、我就……” 陈北尧黑眸微沉,语气低柔,隐有些好笑:“你就怎样?” 慕善想了半天,竟没想出一个自己能狠下心贯彻,还对他有威慑力的威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她蚊子般的声音闷闷道:“我就不理你!” 这话着实孩子气,近乎撒娇了。除了在床上外,陈北尧很少看到她这样小儿女娇态。虽然知道她故意让自己心软,可他还是无法避免的心头一软。 身后却有人噗嗤一笑。两人都回头望过去,却只见蕈神色冰冷的站着,乌青着左眼圈,单手将周亚泽扣在沙发背上。周亚泽一脸戾气,鼻青脸肿。 蕈却嘿嘿一笑道:“陈老板,我的耐性有限。这个废物再不住手,我就要杀人了。” 周亚泽受制于人却丝毫不慌,反而冷笑道:“世界第一?我看也就这样!” 陈北尧站起来,拍拍蕈的肩膀。蕈这才松手,周亚泽得到自由,像一把紧绷的弓,一下子弹起来。陈北尧拉他一把,示意两人都坐下。 之前蕈掳走慕善,令陈北尧心生杀意;君穆凌利用周亚泽勒索,更是让他吃了闷亏。但君穆凌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之后陈北尧有要求,君穆凌无不言听计从。君穆凌虽然受台湾支持,却是坚定的反对恐怖分子和分裂主义。这次陈北尧要对付张痕天,虽然没跟他明说,他在得到国际刑警方面的一些暗示后,却愿意全力支持陈北尧。 陈北尧虽然有仇必报绝不吃亏,但什么事一旦跟慕善扯上关系,轻重缓急就是另一套逻辑。他既然可以为了慕善坐牢,自然不再把跟君穆凌和蕈的恩怨放在心上。他会放心让蕈保护慕善,就是最大的信任。 周亚泽何尝不知道蕈现在是友非敌?只是他生性不羁,就算要大局为重,心中也打定主意找机会在蕈背后插上一刀。今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实在把持不住,先打了再说。 “慕,我渴了。”蕈却忽然道,神色自然的看着慕善。慕善站起来,走到客厅一侧酒柜前,打开一瓶,倒了一大杯。把酒瓶和酒杯都拿过来,放在他面前。他端起抿了一小口,神色舒展,又喝了一口。 慕善回陈北尧身边坐定,却见他目光微沉;而一旁的周亚泽明显一脸不赞同。她脸上微热,低声对陈北尧道:“学你,软硬兼施。不然他怎么肯送我回来。” 这话令陈北尧失笑,心头原本些许不悦,烟消云散。 蕈却自己走到酒柜前,又拿出三个杯子,回到桌前一一满上。 一杯放到陈北尧面前:“陈老板。” 一杯重重放到周亚泽跟前:“……你的。” 再递一杯给慕善。然后他举起自己那杯先干了。 这已经是赔罪的意思了。陈北尧微微一笑,先干了,又拿起慕善那杯喝了。周亚泽冷笑一声。陈北尧低喝一声:“亚泽。”周亚泽看他一眼,端起杯子,却只喝一半又放下。 陈北尧也不勉强,吩咐厨子准备饭菜。慕善之前注意力一直在陈北尧身上,这才忍不住看向蕈,目露恰到好处的惊讶和钦佩。蕈端着酒,没看她,嘴角却微微一弯。 其实跟蕈在巴拿马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慕善已经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对蕈硬,什么时候该对他软。 人的气场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从慕善遇到蕈的第一天起,就对这位世界顶级杀手毫不畏惧,反而充满鄙视和愤怒。 奇妙的是,蕈竟然丝毫不因她的这种情绪而生气,似乎招惹慕善这种正直干净的青年,就是他的乐趣所在。慕善越不知好歹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越对慕善退让。不过慕善次次也适可而止,不敢真的惹毛他。 这次她坚持要回国,蕈原本没当回事。她不吃饭沉默抗议,他冷笑着强灌;她一顿胡乱拳脚,没伤到他半点,却被他绑了起来。 “要不是将军现在把陈北尧当兄弟,我才懒得管你死活。”他当时冷冷道。 慕善听到“陈北尧”这个名字,眼泪就往下掉。哭了一阵,身上绳子却松了。抬头却看到蕈不耐烦的容颜:“还有比你更麻烦的女人吗?”第二天,却直接带她去了机场,买好回国的机票。 “我要保护的人,就算在地狱,也不会有半点损伤。”他坐在头等舱里,声音很轻很拽。慕善却感激得不得了,低声道:“谢谢!” 他却戴上眼罩往后一靠,懒洋洋道:“我饿了,蛋糕。”慕善依言叫来空姐。于是这一路,他颐指气使,却换成她甘之若饴——只要能回陈北尧身边,给蕈端茶倒水几次算什么? 此时见饭菜端上来,蕈毫不客气的端起饭就吃——大概已经受够了飞机上的饭食。慕善心头失笑,居然觉得他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