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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时日调-教调-教你们,这边每日需做的事情,自有教习mama们来教你们,你们且需听话,若是不听话,不中用的,也不必到京里堕了我的名儿,就地发卖!可知道了?” 小姑娘们赶紧齐声应了声是。 李牙婆对身侧的一个教习mama点点头,便扶着丫鬟自穿过月洞门,往后头的院落去了,想必那小楼是她的住处了。 只看到左侧一只看着的一个教习mama上前来,身上穿着石绿褙子,系着褐红裙子,上来道:“我姓苗,大家叫我苗mama就好,我负责你们的日常教习,主要管你们平日的生活,负责的差使,具体差使明日再安排,如今你们且随我来。” 诸位小姑娘又疲又累,只以为苗mama说完就可以入房休息吃饭了,没想到连包袱都没让她们放,就直接带她们到了东头厨房后头有个大的澡堂,进去后却是命她们全脱了衣服,有人来收走了所有她们身上的衣服,然后有几个粗使mama过来,一个一个的替她们篦头发,又用十分热的水替她们洗头,水里头似乎有药味,洗完头后便有mama负责给她们手脚指甲全剪干净,统统赶到堂子的另外一头洗澡,木桶里盛着大桶的水,急云被那粗使mama篦得头发生疼,又被按在热水盆里洗了半日,心里十分不耐,却依稀知道,想是在杀虱子。 坐在车上数日,她目力甚好,不止一次的看到隔壁坐着的小女孩头发上爬满的虱子,她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自己的头皮也发紧作痒起来,身上也痒起来,她知道这不奇怪,却也避无可避,好在从前执行任务也经历过许多恶劣场景,想想从前曾经身上爬满蟑螂的情形,那种是一种被人预言末日后依然能生存的恶心生物……想必李牙婆每次都距离她们远远的,也是怕传染上跳蚤虱子吧,这次倒是把她们搓洗得干干净净。 果然收走的衣服再也没还回来,另外给她们发了个包裹,里头有两身的衣服,头绳,腰带,两双厚底布鞋,两双布袜,一张帕子,一把木梳。衣服是一色的青裳绿裙白衬裤,虽然不是全新的,也不太合身,只是估量着给的,但是洗得挺干净的,mama们用粗布使劲而粗暴地替她们擦干了头发和身上,让她们都换上衣服,又一一收走她们的包袱一一检视,有人怯生生地不想给,却被mama们毫不留情地拍了屁股一巴掌,恶狠狠道:“你们那包里谁知道有什么臭虫跳蚤的,带进来传开了如何使得?就你们这些破梳子烂衣服的谁看得上?都是要烧掉的,都卖了身了还想有私财?”急云心里想着还好,那荷包送出去了,否则如今只怕也不保。 全洗干净换完衣服,天已经黑了下来,收拾齐整的她们个个腹如雷鸣,饥肠辘辘,被带到了食堂里,里头设着长条桌椅,前头放着大摞的木碗木托盘和木碟子,在mama的喝令下她们排队领了饭碗便走过去,有人给她们木碗里头打了一勺子的糙米饭,碟里头一份菜,一碗稀得不得了的蛋花汤,然后自找了位子坐下吃饭。菜里头居然有着糟白菜炒rou末,rou末肥多瘦少,却极为下饭,又有着两片红亮的腊肠,衬着几根青菜,十分诱人。急云已是数日没有吃过这样热腾腾的饭菜了,自然一口气吃完,那一碗糙米饭并不够她吃,好在一边另外有个饭桶,却是装着红薯稀饭,可以自行去打,她又打了两碗的红薯稀饭,才将将的算是吃饱了,饭量却是让一旁看着的苗mama有些心惊,使劲地看了她两眼,急云却置若未睹。 女孩子们饿极了,自然也吃的不少,却没有一个如急云这般能吃的,不过也是风扫落叶,迅速吃光了,按着指示将碗碟都扔入一旁的大桶内,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小丫头过来抬走,看她们的衣着,应当也是和她们一样的卖身的小姑娘。 吃完后,苗mama带着她们到了厢房前,指了几间厢房,让她们站成一排,一一问了名字后,大致按年龄大小,四人一间的分了房间,拿着笔填上一个本子后,便说道:“晚上巳时熄灯,不许再点灯,违者罚一餐不许吃,早晨卯时起床,赖床的不许吃早餐,起床后有差使的要先做好分配的差使,辰时吃早餐,辰时二刻到前边的书室里,按你们分好的班开始按教习mama的吩咐习字读书,午时吃饭,饭后歇两刻,然后又到书室里学习规矩,之后便是学艺,戌时晚餐,之后便要完成你们各自的差使,洗澡洗衣服后歇息。每个时辰都有人敲梆子,大家可明白了?” 众人齐声应了是,苗mama才让她们各自回了房,急云被分在了左侧菊字房内,这一排的厢房,都是按的花为名,床上的被褥枕头也都还干净,想是才洗晒过,四人都是年龄相当,不过是比急云小一到两岁这般,急云依然是最大的。 第二日果然分了差使下来,年纪小一些的,分的差使不过是揩抹桌子,喂鱼,喂鸟,大一些的女孩则是扫地,擦窗,及浇花,洗碗这些,却都不算粗重,烧饭劈柴打水这些,都另有粗使婆子做,这些对于她们这些自小在家里就做惯农活的女孩子来说,已是极轻的了,吃得又饱,睡得又暖,又有人教着习些简单的字和规矩,简直犹如入了仙境一般的生活。 急云自然是分了扫地的差使,她手脚利落,每天起得也早,干得又快又极是干净,话少又勤快肯干,不过几日,苗mama看在眼里,很快便又安排她专去第三进院子扶月院里头司清扫之职,后院共有四个小女孩一同清扫,每日一大早便来清扫,晚间饭后又来清扫揩抹一次便成了,并不累,急云去后,那几个小女孩工作大为减轻,不由地也对她心生好感。 课程很简单,都是些简单的字和数字,教些记时辰,数数,着重教的却是自我介绍,一个一个人的教怎么说自己的名字,籍贯,特长;针黹课也简单,不过是教分线穿针,缝线订扣子的粗浅入门技法,也并不严格要求,毕竟年纪都小,只每人会做个袜子便成了;规矩课则极为严格,却是将女子应行的礼仪,步态,吃饭、饮水、回话等等的动作语言一一教习,教习的曹mama却是个风韵犹存四十多岁的女子,虽然年纪过时,那一段丰神体态犹自风流,眼若秋水,常含雨意云情,谈吐举止,又显出风姿月态,一个个女娃娃的纠正下来,戒尺,罚站,举着水盆罚跪一j□j下来,不过数日,一群来自乡间的女娃娃,已是个个谈吐清楚,举止有了章法,加上比家里吃得好睡得好,头脸干净,衣服整洁,脸上带笑,本来选的又都是五官清秀资质不错的女娃娃,一下子整个院子里头,个个眉目伶俐,唇红齿白,看着倒是十分喜人了。 急云却是起了些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