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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殿下你就先回去吧,我还要睡回笼觉。” 谢初静他其实早知道没有大碍,早上来给他送饭的仆人已经解答过了,但他就是想来给宋疏桐看看,像一个孩子摔倒了想要mama抱抱一样,他只想让宋疏桐心疼他一下而已,可她却笑得这么开心。 谢初静心里很失望,他没回去,反而在桌旁坐了下来,黑着脸道:“怎么不碍事,我现在单手不方便,左手拿不好筷子,我吃不了饭。” 妙菱很有做保姆的自觉,立刻把春婶刚才放在门口的早餐端了进来道:“那我伺候殿下用膳吧。” 谢初静哼了一声,眼睛看着宋疏桐道:“孤乃是一国太子,岂是人人可以近身的。” 宋疏桐眨眨眼睛:“那你这意思,是让我伺候你喽?” 谢初静故意眉头一蹙,勉强道:“孤就凑合一下吧。” 宋疏桐翻了个白眼。 谢初静假装没看见,又若无其事道:“此次你和岑子昂有功,回京以后,孤一定让户部优先将尾款结给岑记。” 宋疏桐“你做梦”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硬生生在舌头上打了个滚儿变成了:“你做什么这么客气嘛,扶弱助残本来就是我 * 该做的事,殿下如今要养身体,一定要好好吃饭。” 她从床上跳下来,无比自然地接过妙菱手中的粥,舀起一勺吹凉了之后,再小心地喂给谢初静。 谢初静眼中染上了一层笑意,他心满意足地咽了下去,觉得这粥无比香甜,喝下去之后一股暖流行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妥帖备至。 妙菱挠挠头,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但她已经一晚上没见过岑子昂了,一心想去找她的岑哥哥,顾不上想这么许多,急匆匆告退了。 屋里只剩下宋疏桐和谢初静了,宋疏桐硬逼着自己温柔娴静的给他喂饭,其实心里一肚子火气。 为了银子,为了我好不容易奋斗出来的商业帝国,老子跟他拼了! 宋疏桐本来以为谢初静就是想作弄她,结果不知道他是真饿了还是怎么回事,她喂了一勺又一勺,一碗都见底了,谢初静居然说还要吃。 宋疏桐没办法,只好又去盛了一碗,一边盛饭一边小声嘟囔着:“吃吃吃,胖死你算了。” 谢初静挑眉道:“你竟敢辱骂孤。” 宋疏桐呆滞了一下,这家伙的耳朵也太灵敏了吧,她转身谄媚地笑了一下:“殿下,那哪能呢,我只是换一种方式再次强调一下我过去说的话而已。” “什么话?” “就是那句,你是我很重要的人,长得再重我都要的人。” 谢初静忍着笑,骂了她一句:“你少鬼扯了,快来喂我吃饭。” 宋疏桐刚端起碗,就听见外面一阵不寻常的动静,有人大步跑动的声音,还有人在喊着什么,闹闹嚷嚷的。 她跟谢初静对视了一眼。 妙菱匆匆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我听说好像百丈崖那里又进来外人了,还是两个。” 宋疏桐顿时一脸懵逼。 怎么会又进来外人了,这次会是什么人啊? 难道这地方成网红景点了吗,人人都想来打个卡。 第101章 101 发生了这种事, 早饭是肯定没心情吃了,几个人跑出去,正好遇见岑文俊和岑子昂带着人,拿着铁锹急匆匆出村。 宋疏桐忙迎上去关切地问:“族长阿公, 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他们过来, 岑子昂停下了脚步, 先对妙菱微笑了一下, 然后对宋疏桐解释道:“刚才有人报告, 悬崖下面捡到两个血人,我和阿爷去看看。” 岑文俊从容道:“没有大事,我料想大约是猎户失足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了, 以往也偶尔有这样的事, 无妨的, 我带人去给安葬了便好。” “怪不得你们拿着铁锹。”宋疏桐恍然大悟:“您说的对, 这段日子外面的世界正是冬天,天寒地冻的, 确实路滑,那你们先去忙。” 他们走了之后,妙菱一脸崇拜道:“族长阿公真是厉害, 又有本事, 又善良,不愧是岑大哥的阿爷。” 宋疏桐取笑她道:“你别急啊,过两天你就也该叫阿爷了。” 谢初静听出宋疏桐话里 * 的意思, 下意识扫了妙菱一眼, 他昨晚就猜岑文俊找宋疏桐大约是这件事,现在看来果然是。 既然有惊无险,宋疏桐打算回去继续吃早餐, 刚才光顾着喂谢初静喝粥了,自己的肚子还空着,结果她刚转身,谢初静就道:“等一下,好像有新情况。” 一个村民飞奔而来,一路喊着:“人是活的,有个女的活着呢。” 宋疏桐脸色一凛,不是她心狠无情,而是对于生活在这个世外桃源里的与世无争村民来说,进来的是死人好办,是活人就难办了。 谢初静同样是一脸凝重,宋疏桐能想到的利害关系,他当然也想到了。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前去,必须要去村外看看情况,才能决定如何处理。 来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岑文俊面前,递给他一样东西:“族长,那是一男一女,不像猎户,穿得都很富贵,男的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女的还能说话呢,她看到我,给了我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求我们救就那个男的。” 岑文俊手里拿着的赫然是谢初静当初赏给宋疏桐的那把宝石匕首。 岑子昂看清匕首之后,惊讶道:“怎么会是这把匕首?” 宋疏桐一把夺过匕首,看清之后呆了一瞬:“我的老天爷啊,是刘溪诗,这匕首在她身上,掉下来的是她,肯定是她!” 岑子昂满心疑惑:“可刘溪诗不是死了吗?” 宋疏桐已经顾不上回答了,她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悬崖底下,果然看见刘溪诗坐在河滩上摇摇欲坠地哭泣着,她身边躺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宋疏桐冲过去,扶住刘溪诗湿透的肩膀,她头发上的水顺着苍白的面颊一颗一颗往下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宋疏桐心疼极了:“你怎么搞成这样?” 刘溪诗天生一双含情杏仁眼,最是漂亮灵动,此刻眼皮肿得睁不开,只剩下一条缝,她看见了宋疏桐,哭得更厉害了:“我是要死了吗?我都出现幻觉了,我竟然看见了桐jiejie。” 妙菱到了跟前,看见刘溪诗这幅模样吓了一跳:“没有没有,刘小姐你现在还活着呢,就是活的不太好而已。” 岑子昂是从小跟刘溪诗一起长大的,现在看见真的是她,顿时又心疼又庆幸又生气:“你为什么不好好地在京城待着?还让我们以为你出事了,这到底怎么了?” 刘溪诗艰难地抬头睁大眼睛看了看,看清了宋疏桐、妙菱和岑子昂,才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