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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点时间,我自己走。” “都什么时候了。” “我生病的事情别让人传出去。”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Eason为李泽做了血象和血清学检查,又做了病原分离,然后直接将他送入加护病房,派人24小时监护,输液、给氧甚至进行了紧急输血。 李泽属于肺弥漫性出血,病程发展极快,稍有不慎或者延误诊治都有可能造成大出血,甚至引发循环系统和呼吸系统衰竭,最终死亡。 盛誉晖去了华盛顿,直至下飞机回到酒店都未曾接到李泽的电话,他赌气不愿意理他,埋头扎进一堆公文中看到废寝忘食,错过饭点饿到胃疼才不情愿作罢,他躺在床上,手掌冰凉覆在胃部,如今到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疼痛。 这种不习惯好像是从李泽回到身边以后变得越发严重起来,盛誉晖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个矫情的人,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李泽如今待他如宝,恨不得替他扛下所有的事,整日忙得如同旋转的陀螺,甚至还要应付训练基地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明明就不该生气,但偏偏忍不住。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再也不能保护李泽这样的事实,胃病真是身心疾病,他这样越纠结,痛楚便越发肆意,竟然疼到昏沉,浑身湿透。 盛誉晖在华盛顿待了将近五天时间,行程满满,他一直没有等到李泽的电话,自己屈尊打过去的时候,那边竟然显示关机,他一怒之下摔了手机,整日阴沉着一张脸谈判周旋,周遭气场冰冷,吓得对方连让三个点都未换得盛誉晖一副好脸色。 回到纽约的时候是半上午,盛誉晖直接去了盛景,他乘坐专用电梯径自上到顶层,办公室中竟然没有见到李泽的身影,总裁办的一帮秘书均是一问三不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李泽在他走的当天也消失不见,至今谁都联系不到他。办公室中的文件堆了小山一样高,决策迟迟没有人签字,下面的一帮高管也都快要急哭了。 盛誉晖急匆匆赶回山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寻找一通,他甚至翻了李泽的衣物和护照,所有物品均是妥帖放在原处,他才发现自己一颗心归位。 何伯亦步亦趋一直跟在身后,此时才找到发言的机会。 “Boss?” “出去!” 盛誉晖心中烦闷,他狠狠捏了捏眉心,怦然躺倒在床上。 哦,我没发现昨晚还剩下一小截 Chapter62.【番外三·中】 “泽少爷,我不同意你出院。” “我就回去看看。” “我不同意!” “何伯说盛誉晖回来了,他闹脾气又不肯吃饭。” “需要我提醒你刚刚撤了监护吗?” “出血已经止住了,其它脏器也没有受到波及,回去后我会注意。” “抗菌治疗至少需要七天,你必须做够一个疗程。” Eason极为不悦地皱紧眉头,他将集满血的试管放在床头柜的支架上,颇为用力地将李泽按在床上躺好。 “Eason!” “我同意你晚饭之前回去,先休息一下,我去重新开药。” 李泽本身凝血功能不如常人,加之这几天断断续续咳血,他一张脸苍白的渗人,被Eason使了蛮力摁着,他挣扎几番便有些虚脱无力,只绷着脸狠狠瞪他。 “你别瞪我,要是不讨好我,万一我心情不好用错了药,或者Boss明天复查不小心说漏了嘴,你说多不划算。” “你如今倒是学会威胁我了。” “为了衣食父母的身体健康,我总是要牺牲一些的。” “滚吧!” “泽少爷,你千万不要不声不响的逃走。” “你还不滚!” Eason收了听诊器,挑着眉眼耸了耸肩,淡蓝色的瞳仁染了几分狡黠之意,他略微勾起唇角,端起试管支架信步离去。 李泽任命的躺在床上,窗外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洒进来,正好落在被单上,他身体依旧虚弱,没过多久便昏昏睡去。 日落之前,Eason为李泽撤了针,试过体温在可控范围,紧蹙的眉头才略微舒展。 “泽少爷,我希望你明天来医院的时候体温仍旧保持在这个范围内。” “那你应该祈祷你的药不是残次品。” “我的药自然没问题,就是担心用的人出问题。” “我可以走了么?” “睡前的药记得服用,明天一早必须来医院。” “啰嗦!” 李泽一路上担心,等回到山庄才听何伯说阿ken回来了,正在盛誉晖的书房汇报工作,原本的担忧被心烦意乱取代,他扫了扫餐桌上陆续端上的饭菜,一路上山的反胃感越发强烈。 “泽少爷,您先洗漱入座,我上楼去叫Boss和阿ken。” “不用,我没胃口,先回房休息。” 何伯接过李泽脱下的外套,此时才看清,不出一周,李泽便瘦了一大圈,脸色不似当日被Eason抱下来时惨白,但仍旧憔悴,隐约透着几丝阴沉。 “泽少爷,您还好吗?” “我没事,阿ken在的话,盛誉晖应该会吃东西,你等等叫他们下楼。” “好。” 李泽扶着楼梯慢吞吞上楼,他心思郁结,仍在咳嗽,一手掩在唇边,书房的门紧闭着,严丝合缝,他想到阿ken与盛誉晖待在里面许久,心情愈加沉闷,咳得越发肆意。 推门回卧室的时候,书房的门恰好打开,李泽恍惚间听到那二人愉快的交谈声,阿ken那日的话又从心底翻滚起来,恼意丛生,他既未转身,也未回头,径自关上门回了卧室。 盛誉晖只看到李泽的一片残影,嘴角还未弯起便又转回僵硬,薄唇紧抿,下颚紧绷,连眼神都变得冷冽起来。 “Boss?” “下楼,用餐。” 他的声音冷硬,仿佛从冰棱中挤出,阿ken看着李泽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盛誉晖裹了寒气下楼的背影,挑了挑眉轻声笑着跟下去。 餐桌上悄无声息,盛誉晖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几乎没动筷子,只是轻轻抿了几口汤,刚刚他放低姿态让何伯叫李泽下来用餐,那人竟是连门都没有开,思及此,他越发食不下咽,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 心中郁结越积越深,他在何伯抗议的神色中问阿ken要了根烟点上,竟然就那样在餐桌上开始吞云吐雾。 “Boss,泽少爷让您戒烟。” “何伯,你不如干脆认了阿泽当Boss。” “不敢...” “我竟是不知,如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盛誉晖突然起身,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怒气,他狠狠地将椅子踹出去老远,夹在指间的烟有不少烟灰抖落,阿ken坐在餐桌对面仍旧四平八稳,宠辱不惊。 何伯看了看盛誉晖,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扭过头来狠狠瞪了阿ken一眼,无奈离去。 “阿ken,让何伯帮你找间客房,明天随我去公司。” “是,Bos